這一夜朱羿睡的並不好,腦海中一直想著趙百川說的話,其實話並沒有說錯什麽,九域歸一這是顯而易見的。
前有李維和低調遊曆九域,後有自己高調拜五院八大家,其實道理都是一樣的。
時間其實並不多了,自己已經浪費了七年時間,這一次等宋王大壽結束,自己便立刻趕往大夏域。
待到冬入新年時,月牙峰前登王位。
離應天城不足三百裏的荒山中,龐德率領左翼人馬駐紮在山上,鄭西一群人卻不在隊伍中。
今日一早龐德選擇從開封城直線入應天城,而鄭西一行人卻是選擇前往中興城。
畢竟鄭西等人來大宋,就是為了在商言商,中興城乃大小商會最多之地,再加上自己一行人的背景,是大魚吃小魚最適合之地。
龐德站在山頭上,手中拿著一封蓋有月牙峰大印的信件,苦笑一聲道:“這一年我可怎麽熬啊?”
同時章柯率領右翼再次進入了大宋域,順著龐德的路線追了上來。
大夏域,近臨大宋域,五院之一的浩然書院坐落於此,所以可想然之大夏域內,讀書人之多。
嵩陽城,大夏域王城也是浩然書院所在之地,偌大的嵩陽城近一半被二者占據。
禹王府中一處不怎麽顯眼的偏房中,一位文質彬彬的青年,身穿洗的發白的儒衫,正搖頭晃腦的讀著手中的聖人文章。
這時常年無人到來偏房被人推開了門,一位衣著華麗,輪廓十分凸出,讓人一看便覺得是為有個性的男子走了進。
男子眉頭緊皺,似有什麽煩心事一樣,抬頭看著眼前文質彬彬的青年,猶豫了一下笑道:“今日前路過此地,聽見裏麵的朗朗書聲,所以冒昧打擾,想和禹順表弟閑聊一會,可有空閑?”
禹順看著眼前的男子,有些想不明白,這位大夏最有實權的世子,怎麽有空和自己,這個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閑聊。
不過不論怎麽說,自己也是寄人籬下,雖然自己想安靜讀書,但是有些人卻不能得罪,就像書上說的,人能百忍自無憂。
“當然有空,不知禹治表哥想要聊些什麽?”禹順放下手中書籍微笑道。
禹治盤膝坐在禹順麵前,看著這略顯書生氣表弟,開口道:“曾有大賢者說過,文可安邦治天下,武可定國保太平,但是當文盛而武弱,該當如何?”
禹順感覺喉嚨有些幹澀,呆呆的看著眼前雙眼炯炯有神的禹治,咽了咽口水道:“這.……這是好事,國家太平讀書人多了,懂理之人也變多了,便可知以和為貴,那樣便可馬放南山,刀槍入庫。”
“那假如有人不講道理了。”禹治接著問道。
“那…那就是理未講通。”禹順額頭開始冒出冷汗了,早知道還不如直接拒絕閑聊。
“也對,讀書人唇槍舌劍有什麽說不通,可是有太多人拿刀握槍,不怎麽講理啊!”禹治拍了拍衣袍站了起來道。
“那就要讀更多的書,以理服人,哪怕最後失敗了,但是理字未輸。”禹順咬牙道。
“那有什麽用,就像書上說的要留清氣在人間嗎?”說著說著禹治大笑了起來,然後低頭看著禹順道:“既然表弟覺得理可服人,那麽我們打個賭怎樣?”
“讀書人不賭。”禹順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這可由不得表弟了,我給你半個月時間,半個月後我會殺了你。
但是我每天給你留半個時辰說理,隻要說服了我,我就不殺你,不然……”禹治丟下有些沒反應過來道禹順,仰天大笑摔門而去。
禹順有些看著離去的禹治有些傻了,這簡直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禹順毫不懷疑禹治說的真假,但是要說服他,這…這太難了。
看書看書,書中一定有辦法,想到這禹順連忙撿起書,可是原本看的津津有味的書,此時卻一字未入腦。
禹治出了屋子,門外已經站了位一頭青絲披肩,肌膚白嫩如脂,五官精致的少女,禹治看著少女,眼中驚訝一閃而過笑道:“蘭若師妹,你怎麽來了。”
少女一把扯著禹治的衣袖,甜甜一笑道:“我是和老師一起來的,想我沒師兄。”
“老師居然來了?是有什麽事情嗎?”禹治輕輕敲了敲少女額頭笑道。
少女捂著額頭,嘴巴撅起道:“哼,你先回答我問題。”
“好好好,我當然想師妹。”禹治輕笑著答道。
“這還差不多,那我就告訴你吧,師傅是來找王爺商討一部一私塾的事情。”少女滿意的點頭笑道。
“一部一私塾。”禹治手瞬間攥緊,臉色蒼白道。
“對啊!師傅說要大夏人人識字讀書,還要將治水城將士歸入農籍,這樣我大夏便可以多處出數十萬農夫,那樣以後讀書人都可以安心讀書,由……”少女話說一半,便呆住了。
隻見禹治臉色早已鐵青,手掌青筋冒起,似乎也看見少女呆呆的眼神,禹治擠出一絲笑意道:“師兄有些不舒服,要去休息一下,你自己在王府逛逛。”
說著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一離開少女視線,禹治再也忍不住了,一掌拍在旁邊的一丈高大假山上,假山瞬間破碎。
應天城“趙家酒樓”,這名字雖然普通,但是這酒樓卻是應天城數一數二的酒樓。
因為這酒樓姓趙,此時上下三層的趙家酒樓,坐滿了一位位黑甲的將士,鐵衣衛終於到了。
酒樓三層,一間包廂內,朱羿暢快的笑聲傳來出來道:“我說堂堂宋王居然請我喝清水,原來是你們幹的好事。”
“嗯,還是老章下手黑,要是我老龐肯定拉不下臉。”
包廂內龐德臉上一道道被燒傷的傷口有些嚇人,但是他自己倒是無所謂的大口喝酒吃肉。
包廂裏朱羿一行人全部都在,甚至連趙琴也在,不過對與朱羿說自己老爹,趙琴倒是無所謂,而鐵衣衛隻有龐德先一步到了應天城,章柯還沒有到。
“章柯做的對,沼澤道內當然誰有本事歸誰,還堂堂宋王,就為了一個妖獸,就請我喝清水。回頭給老頭子寫封信,叫他把猴子毛煮幾碗湯送來,別讓人說我大明小氣,哈哈。”
朱羿難得的十分高興,這宋王讓我給你背鍋,今天我也讓你吃過啞巴虧。
“好了好了,我父王不是開玩笑的嗎?還猴子毛煮湯,你也說的出來。”一旁的趙琴忍不住白了眼朱羿道。
“哈哈,玩笑話罷了,對了明日你父王大壽,後天我便離開大宋了,這次你就留著大宋吧!”朱羿話鋒一轉道。
趙琴正夾菜的手一下頓住了,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朱羿道:“我不一起去嗎?”
“嗯,後麵可能更加危險,你還是留著大宋,安全些。”朱羿不假思索道。
“不可能,姓朱的你給我聽好了,你不要把老娘當成累贅,你不讓我去,我就一個人去,腿難道還長在你身上嗎?”趙琴將筷子往桌上一拍,氣的雙眼通紅一下站起來道。
朱羿連頭都沒有抬,語氣平穩道:“不行。”
“你…你…”趙琴銀牙緊咬道。
“好了,一起去吧!倆口子吵什麽,耽誤老夫吃飯。”正低著頭吃飯的楚狂生無所謂道。
這話讓趙琴臉唰的紅了,朱羿到是習以為常。
不過老家夥開口了,朱羿也就順水推舟,點頭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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