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華城張家茶樓,一處位於春月湖邊的茶樓,此時靠近春月湖邊的窗台上,一位錦衣華服麵容溫和的青年,正和一位穿著麻衣粗布的少年相談甚歡。
如果有人站在旁邊便會發現這二人所談之事,絕對可以算得上驚世駭俗。
“仲榮,你說這位老婆子這一籃子雞蛋讓你來賣,價值幾何?”華服青年指著窗戶外,一位坐在的春月湖邊叫賣雞蛋的阿婆問道。
穿著粗布麻布笑容有些靦腆的少年道:“那要看鄭西哥給我多少本錢?”
鄭西雙手交叉看著眼前叫仲榮的少年,感興趣道:“此話何意?”
少年有些得意道:“給我一兩本錢,我就可以賣得一兩。給我一百兩我就可以賣得一百兩。給我一千兩我就可以賣得一千兩。”
鄭西毫不廢話的從懷裏掏出五百兩銀票丟了過去道:“將這老婆子價值一兩的雞蛋賣到五百兩,我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
“一言為定。”少年將五百兩銀票塞入懷中,笑嘻嘻的下了茶樓。
這時從旁邊匆匆跑過一位茶客撞到了鄭西,一封信落在的茶座上,茶客已經消失無蹤,鄭西看著信封上那猶如蛇形的字,眉頭微挑。
茶樓下,少年仲榮花了一兩碎銀買下來老婆子手中的一籃雞蛋,細數一下共七十三顆,少年將一籃子雞蛋提起,來到了芳華城最熱的的賭坊門口。
嗓子扯開喊道:“摸雞蛋,摸雞蛋,一兩銀子換百兩。”
說著將懷裏整整五百兩的銀子擺在雞蛋旁邊,很快周圍一大群人就圍了上來,一個個雙眼熱切的看著五百兩銀票,有心急的人便問道,這雞蛋怎麽摸法。
仲榮看著人已經差不多了,隨後從懷裏摸出一塊墨錠,當中所有人的麵在雞蛋中挑出五個雞蛋,每一個雞蛋上麵做個記號,隨後將雞蛋放回籠子裏。
笑道:“摸雞蛋很簡單,一兩銀子一摸,凡是摸到我做了記號的雞蛋可以和我換十兩銀子,如果不願意換的話,就將雞蛋拿好在旁邊候著,等到五個人全部將做記號的雞蛋摸到,可以和我換五百兩銀子。”
“有這好事,那我現在將雞蛋全部買下來不是賺死了。”旁邊圍觀的人立馬道,既然在賭坊旁邊,那麽這些人也都是人精,一下就猜到了怎麽才會最賺。
“當然不可以這樣,每個人隻有一次機會,如果摸不到做記號的雞蛋,必須將雞蛋放回去,還有如果將雞蛋打碎一個,那麽必須賠償十兩銀子。”仲榮笑嘻嘻將一塊紅布蓋在籃子上,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人最不缺的就是賭性,尤其在這賭坊門口,隨著第一個人摸了雞蛋,餘下之人一個個的都試了起來,而仲榮居然坐在旁邊隻管收錢就好。
因為隨著第一位摸出做了記號雞蛋的人不願換十兩銀子,便主動到處拉人前來摸雞蛋,短短兩個時辰仲榮已經空手套白狼賺了五百兩之多。
但是五個記號雞蛋,依舊還有一個摸不到,而隨著時間推移,幾個人也等不及了,但是這幾人卻沒有將雞蛋以十兩價格還給仲榮,反而以二十兩價格賣給了他人。
仲榮看時間不早了,對著旁邊四人道:“二十兩我收了,不然不知道要等多久,如何?”
而這幾個接了燙手山芋的家夥,雖然苦著臉還是點頭答應了,算是白白給仲榮拉了這麽多人,將雞蛋丟進籃子裏,仲榮哼著曲再次回到茶樓。
看見鄭西時候將懷裏的一千兩銀票加上這一籃子雞蛋一臉得意的遞了過去,鄭西沒有接反而道:“這些你就留下吧,明日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有本事給我將大明的盔甲換一批新的,讓將士人人手握百鍛刀,如何?”
“我沈仲榮倒想試試。”
初生牛犢不怕虎,少年雄心吞日月。
聚賢樓,朱昌背個手悠哉悠哉的轉了進來,四周不少江湖客都有些奇怪的打量著,眼前這個普普通通的老人,想不明白這家夥是誰,不過既然來到集賢閣,也是得到明王同意的,也沒有人敢隨意打擾。
朱昌對著四周視線視若無睹,直直來到最底層角落的房間,要知道集賢樓最底層可是那些不入流江湖客的地方,而且還在這個角落裏,顯然不可能是什麽高手。
朱昌來到屋門,裏麵卻傳出一道平緩的呼嚕聲,苦笑一下,毫不顧忌身上衣服一屁股坐在門前,等了起來。
“老人家是在等書痞子啊!”一道好聽的聲音從旁邊傳來,朱昌抬頭便看見一位穿著花俏的女子,笑著點了點頭。
一聽說這個老人真的在等書痞子,黎安連忙道:“這家夥一天到晚色眯眯的,而且做事情特別不靠譜,有什麽事情和我說,我給你問問別人。”
“不了,我隻等齊先生。”朱昌笑嗬嗬的道。
“老人家能來這裏,肯定是明王允許的,我黎安肯定給你找最好的。”黎安一臉認真道。
這時房門被推開了,一位素衣白衫儒雅氣,雙鬢微白丹鳳眼的中年人打個哈切笑道:“小毒物,老夫我好不容易才有人找,你居然還攔我生意,是不是想我餓死啊!”
看見裏麵的人出來了,黎安有些失望的歎了口氣,低頭離開了。
“齊先生安好。”
朱昌笑著點了施禮,但是也足以讓人震驚,普天之下有資格讓堂堂明王行禮者,怎麽可能回事普通人。
“請進。”儒雅中年人笑著側身讓朱昌進了房間。
朱昌跨入房間眼神就有些怪異了,怪不得剛剛那個小姑娘說齊先生色眯眯了,原來不大的房間裏堆滿了畫作,關鍵是這些畫皆是女子,每一幅都是那種薄紗玉骨春色揚,足以掛在花樓當觀春圖。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齊先生一臉坦然的笑道。
“有理有理。”朱昌點了點頭,一臉興致勃勃的看了起來,旁邊的齊先生則將書桌上,一副畫了一半的玉女圖再次提起筆來。
時間過了半個時辰,朱昌已經將掛起來的畫作看完了,有些意猶未盡道:“真是好畫,可惜要打擾齊先生的安寧了。”
“是那小子嗎?”齊先生頭也未抬道。
“嗯,這小子在大宋應天差點死了,所以我想請齊先生暗中照拂一二。”朱昌說著便對著齊先生深深鞠了一躬。
齊先生放下了筆,歎了口氣道:“她不是在嗎?”
“那位我不放心。”朱昌毫不猶豫道。
抬手將朱昌隔空扶起,齊先生看著窗外黯然道:“也該出去走走了,在這裏一蹲就是七年了。”
“那就麻煩齊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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