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 事情有古怪

  司風鳴從他懂事就知道他和別的孩子不同,別人都有父母疼愛,他的家裏隻有母親一個人又當爹又當媽,母親從來不多談父親,甚至父親這個詞兒都是忌諱。


  後來他從母親和小意媽媽聊天聽出了一些端倪,他並不是沒有父親,他父親還是神秘人物,至於是什麽身份沒人告訴他,隻是說母親原來是一家酒店的服務員,父親認識身份一直很神秘,小意媽媽說他什麽都給她唯獨不能給她一個穩定的家。


  司風鳴不是沒有問過母親,他記得還在他上小學的時候,跟同學打架,同學指著他的鼻子大罵:“你是個一野種,你是一個沒有爸爸的野孩子。”


  司風鳴不服氣,他揀起身邊的磚頭狠狠的砸那個罵他的孩子,為這他還被記大過處分,媽媽也被請到了學校。


  母親為了讓他忘記這件事情,將他轉到另一所學校,他的生活從來都很富足,有時他覺得父親一直在他身邊,不然他眼前的這一切是哪兒來的?母親不用上班,他們家的生活卻不是一般家庭可以享受,他總能感到背後一道灼熱的目光。


  父親一定在某個黑暗的角落保護著他們,他甚至覺得父親一定是一個傳奇人物,他對對父親有很多構想。


  司風鳴從小的生活環境很愜意,住豪宅有保姆伺候,可他就是從來沒有見到過自己的父親,關於父親這個人總是很神秘。


  母親對父親閉口不談,這讓他很不滿,也養成了他性格很叛逆,骨子裏有一種搞破壞,和天馬行空的思想。


  他的童洛是不完整,看著別的孩子都有父親陪伴,他不知道父親長什麽樣子,他知道別人受了欺負都會有父親保駕護航,唯獨自己受了氣得默默承擔。


  他記得在他考上大學那洛,母親帶他去新加坡玩,在新加坡一個公園裏他總看到一個神秘男人拿著相機不斷對著他和母親拍照,當時他提醒媽媽。


  “媽,我總感覺我們被人跟蹤了,你看那穿黑衣服的男人是壞人嗎?他一直對著我們拍照。”


  媽媽沉默了一下,笑得很燦爛:“傻兒子,人家是拍風景,他不認識我們,幹嘛要拍我們。”


  司風鳴不好爭辯,那天夜裏他們回到酒店,他和媽媽一人一個房間晚上他本來找媽媽要點零用錢,在門口他聽見裏麵的談話。


  媽媽有些哀怨的聲音:“司哥,你知道孩子大了,他都上大學,他需要一個父親,再說你現在的樣子誰認識你?你什麽時候跟我一起回去,我們三再也不要分開好不好。”


  稍後,隻聽一個男人的聲音溫柔道:“你懂什麽,時機不成熟,等以後我會接你們到我身邊,你現在隻需要好好的照顧他。”


  媽媽有些激動,不甘心是說:“你知道孩子需要一個父親是什麽心情嗎?幹嘛不讓他見一麵?你不心疼他我心疼,他一直以為自己沒有父親,你看我們的風鳴多柔弱,像女孩一樣,不過他真的很善良,跟你完全不一樣。”


  知子莫如母,媽媽說的話沒錯,不知道的人都以為他是一個囂司跋扈的男人,實際上他心裏有那麽些小小的自卑,因為自卑所以總是強悍的外表隱藏著一顆脆弱的心。


  裏麵談話還在繼續,司風鳴站在門口,他偷偷聽到這個秘密,他並沒有推門而入,他悄悄的回到房間,細細回味他們的每句話,原來自己父親一直在暗中,他確信那個黑衣男子就是自己的父親。


  雖然在公園遠遠的地方,他沒看清他的臉,但是他相信自己的第六感沒錯,一定是他了。


  司風鳴回顧,有好多次蹊蹺的事情發生,在遠遠的地方總有這樣一道目光匯聚在自己身上,那個人跟公園看到的男人一樣的神態。


  他不明白既然是自己父親,幹嘛要隱藏自己,他很神秘讓他一直視如幻覺。


  司風鳴的學習成績一直嚴重的偏科,最好的數學、化學、可以算得上是學校前幾名,最差的英語、語文也是學校最後幾名,他是四川大學藝術係的一名學生,酒吧的工作隻是他的兼職,不過他馬上畢業在即。


  不過學習對他來說,也隻是大一那洛勉強的去上了幾次課,後麵的時間他都忙自己的私事去了,去酒吧駐唱當DJ,和朋友一起搞樂隊組合。


  當然這其中少不了小意,他在學校附近租了一套大房子,有幾個房間,裏麵男男女女都有,經常半夜才回去,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從事什麽不正當生意。


  有一次,他們的鄰居有人向派出所舉報,說他們是非法聚集一起搞傳銷的同夥,警察來敲門的時候,幾個家夥正在熱情似火的編排節目。


  警察例行公事,開始態度很強硬:“你們是做什麽的?有人舉報你們說你們是非法傳銷。”


  後來幾個家夥紛紛拿出學生證亮給警察看,司風鳴向警察陪著笑臉道:“警察叔叔,我們可是好學生,提前體驗社會而已,現在不是畢業就失業嗎?我們這樣是為了以後打下牢固的基礎。”


  “既然是學生,就要搞清你的本質,好好上學才是王道。”


  司風鳴給警察說了好多好話,警察見他們的確是學生說了幾句注意之類的話才匆匆告辭。


  這事情沒過幾天,又有人舉報他們,說他們聚眾淫亂,而且十分肯定說這夥人,有個雞頭按描述這人正是司風鳴,因為不論走哪兒基本都是他買單,跟在他身後的人特別多,他行走在路上特別招搖,加上他們經常排練,晚上很晚回到住所還要吼兩曲,這自然讓附近的鄰居很冒火。


  警察再次被帶到他們住所,定眼一瞧還是那幾個人,警察被弄得哭笑不得,後來鄰居才說這幫人不知道來曆,而且深更半夜鬼哭狼嚎。


  司風鳴想起昨天晚上,回到住所已經是淩晨兩點左右,結果幾個家夥喝了點酒還在家唱卡拉OK,因為司風鳴職業原因,他們的音響是一流設備,他們瘋狂起來根本不管時間地點,都是搞藝術的幾個室友沒有最瘋,隻有更瘋。


  昨天小意、七珠、小海、阿健他們幾個又一起狂歡,在酒吧玩了還不盡興,回到家繼續唱歌喝酒,後來樓上還朝他們潑水大罵。


  沒想到她們又找上了警察出麵來幹擾,警察這次對他們也不像上次那麽客氣,讓他們幾個寫保證書,說以後他們都必須盡量注意自己的言行,太晚了就再也不那麽喧嘩不然要經濟處罰。


  認識洛詩詩的時候,司剛結束了一段5洛的感情,對方是一個叫王玉梅的女孩,其實說來說去也不是他經曆愛情,是他單方麵的喜歡對方,他們還在上中學的時候兩個人是同學,那時他覺得表達愛意是不是還早了點,心想上大學了再說。


  大學的時候他也試過好幾次,想來王玉梅對他也有動過心,隻是他一直按兵不動,王玉梅曾經示意他一起去爬山,他卻很憨的說:“我今天要跟同學踢球,改天吧!”


  記得有一次大概是夏天的樣子,王玉梅約他上街讓他陪自己去逛逛。


  司風鳴直接說:“今天好熱,改天吧。”


  就這樣被拒絕了好幾次後的王玉梅從此再也不找她,直到他去找她的時候,她的身邊已經有了一個貼身跟班,她已經戀愛了。


  司風鳴回顧,他跟王玉梅之間太純了,純得連對方的手他都不好意思牽,他以為這樣也是感情,也是理所當然。


  王玉梅突然戀愛對他是莫大的打擊,後來他有個好幾次短暫的風流豔遇,本想通過女人來遺忘另一個刻骨的女人,卻沒想他依然還是為她有些心痛。


  也許自己壓根兒不懂女人,雖然才22歲的他,早感覺自己心老,自己從小的孤單讓他比同齡人的孩子更渴望照顧,自以為把世界看穿卻不料越是這樣越是孤單,糊塗還好,可是自己就是一個清醒一點也不糊塗的人。


  在酒吧偶遇洛詩詩,是他正失戀後不久的一天,洛詩詩慌亂的眼神讓他很有成就感,看見她像小鹿一樣逃竄他有一種征服獵物的好奇心。


  實話說對於洛詩詩,他並不是一見鍾情,他隻是當她是前幾次豔遇的對象一樣,不過是逢場作戲,那知自己是一個很容易入戲的人,不知何時他慢慢動了惻隱之心。


  王玉梅給他太沉重的打擊,原來女人需要表達,需要直白赤裸愛的宣言。


  嚴格意義上講他對洛詩詩就像對做實驗品一樣,他就想上演一場瘋狂的激情秀,想來更多的是獵奇心裏作祟,男女之間哪兒有那麽多一見鍾情。


  酒吧過生那天正好是他22歲的生日,本來是一場遊戲,但是遊戲玩著玩著就有點當真了,他不知道這是不是自己的愛情,難道他的生命裏走了一個詩詩,上天又給他派來另一個詩詩來。


  過生日那天晚上酒喝多了,他淩晨一點左右給洛詩詩電話,對方沒接直接關機,當時他還挺納悶,打完電話又喝了不少酒,那天晚上幾個兄弟都喝醉了。


  司風鳴也不知道怎麽回到家裏,他家在離酒吧並不遠,就再雙楠那附近,他迷迷瞪瞪打開自家別墅大門,他摸索著進屋後開啟門後的一個開關。


  黑漆漆的屋子突然變得亮光閃閃,看著牆頂的水晶燈,他真有些醉了,這是一個奢華的歐式別墅,從外麵看很簡約,但是家裏的裝修堪稱豪華。


  這麽多朋友也隻有小意到過她家,那是因為小意的母親跟司風鳴媽媽是朋友,而且她家也住在離這兒也不遠,小時候兩人經常一起玩耍和一起上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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