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你是個騙子
“你個飯桶,媽的,你浪費國家糧食,你活在這個世界上就是對他人的一種侮辱,你他媽的怎麽不早點去死,這個家有你和沒你是一個樣子。”
那時候洛詩詩才終於明白為什麽林父總是吃完飯就找理由去散步或者在家獨自玩撲克,這個家是林母一個人說了算,她心情好偶爾會偏向林撤,她的臉上常洛掛著對誰都不可一視的神態。
林撤是表麵上服從母親的管教,他骨子很叛逆,他身上有著母親一樣的刻薄和無情,那是一種讓人想起來就後怕的感覺,冷冰冰的沒有一點人情味。
洛詩詩想想自己的小家,雖然很辛苦表麵上看家似乎有點散了,可是她能感受到家裏的溫暖,父母還有弟弟妹妹她們都愛著自己,盡管她們的愛讓她忙碌得像一隻陀螺。
溫暖是她不惜一切去還原那個曾經幸福的家,她不惜一切代價隻為讓自己可以感受到家的溫暖。
麵對丈夫的辱罵,她隻有忍,她的手早已捏起拳頭,她想狠狠的揍他,他林撤是媽生的,她洛詩詩也不是從石頭縫裏崩出來的。
洛詩詩知道這樣的結果肯定是自己不能承擔,她必須忍,直到不能忍受為止。
這樣沒愛的婚姻,每一天都是煎熬,她搞不明白林撤為什麽這樣對待自己。
良久洛詩詩平靜自己的情緒,冷冷道:“你別太過分,你是人,別人也是人,不要這把你母親那一套用在我身上,我不會像你父親那樣好欺負。”
她話剛說完,林撤嗖的站了起來,他朝著桌子上狠狠敲打:“你說他好欺負?他好欺負個屁,他那樣的廢物活在這個世界上有什麽價值,從來都是衣來伸手飯來司口,他受點辱罵就受不了?。”
洛詩詩隻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很陌生,甚至麵目猙獰,他居然可以這樣說他的父親,他對自己的父親都這樣不敬,可想他會對自己的女人好嗎?
這簡直就是癡心妄想,真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怎麽想,人生隻若初見多好,那麽純那麽美好。
“你別忘了,他是你父親,你身上流著他的血,你媽媽那樣對他就已經很殘忍了,你還這樣對他,你覺得說得過去嗎?你們兩母子這樣很變態,你不覺得你們很過分嗎?”
聽了她這話林撤很生氣的將她推了一把,將她一下子推在沙發上。
“你管得著嗎,我愛咋咋的,管你屁事啊?”
洛詩詩隻覺得頭疼欲裂,為什麽跟他說話如此費神,他真的是太過分,讓人滋生仇恨。
“林撤,你很喜歡折磨我啊?你如果不喜歡我,幹嘛當初你要娶我?誰逼你娶我的嗎?”
林撤酒意很濃有些翩翩倒倒,他說話也語無倫次:“洛詩詩,你是個騙子,你欺騙了我,我要知道現在,打死都不娶你,我要娶的是一個什麽都聽我話的女人,知道該怎麽服侍丈夫的女人。”
也許他心情不好,可自己怎麽就成了騙子,她騙他什麽了,這男人真是司口說瞎話。
洛詩詩歎了口氣,心想還是不要跟他這樣沒完沒了的爭執,這樣永遠都沒有盡頭,何況他現在喝了酒,讓他發泄自己該幹嘛幹嘛去。
她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準備去洗臉睡覺,想著明天還要早點起床並不想跟他鬼扯。
“你給我站住,你要幹嘛?”
“我要洗臉,我得睡覺,明天還要上班。”
林撤指著她的臉惡狠狠道:“你還要臉,拉到吧,你早不想跟我過了是嗎?”
正在兩人吵得不可開交的時候,洛詩詩的手機響了,一時間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洛詩詩兩步走向桌子快速的拿起電話,直接掛掉,她心裏清楚這個電話很可能是司風鳴打過來,除了他還有誰,這時候打來不是誠心添亂。
“媽的,誰給你打電話?這都幾點了,還有人找你,你真是夠可以的,你就繼續裝,裝得挺好的,是你陪酒認識的野男人吧?”
洛詩詩不想反駁,將手機放在桌子上後直接去了衛生間洗漱。
她剛走兩步,林撤氣呼呼的拿著桌子上的手機對準她的腦袋砸了過去。
幸好他喝得有些多,看人也有些模糊,他在拋手機的時候力度不夠並沒有瞄準她腦袋,手機摔在牆壁上立即變成幾塊碎片。
洛詩詩聽見手機破碎的聲音,仿佛他用一把尖利的小刀在她心口捅了幾刀,她的心血流如注,他發起瘋來讓人覺得不可理喻,他就是一個瘋子。
林撤的暴躁和他的自私讓人心裏堵著一口無法舒暢的氣,她真的恨不能跟他同歸於盡,這樣的男人從他身上別說什麽溫暖,就連起碼的尊重都沒有,他真的讓人覺得可怕。
洛詩詩可以忍,但也不會一直任由他欺負,冷冷的笑:“林撤,我很喜歡看你生氣的樣子,你一生氣我就想笑,你繼續發作,看見什麽不爽的都可以砸,反正你喜歡怎樣就怎樣。”
她說完繼續去洗臉漱口去了,一會兒她在衛生間聽見外麵劈裏啪啦的聲音,她並沒有多想。
朦朧的鏡子中她看到一個幻影,是司風鳴的影子,她的一切都那麽糟糕,他是她無望生活的一點點星火,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就那麽一點點卻照亮她的世界。
等她收拾完了,出來一看,好家夥客廳亂成一團,最引人注目的是電視機已經隻剩一個空架子,地上到處的玻璃渣片,破碎的還有鏡子、牆上的結婚照。
整個房間亂七八糟,像是被歹徒洗劫而空,一不小心就會踩中玻璃渣,洛詩詩不得不小心翼翼的行走。
林撤翹著二郎腿,悠閑自得的坐在沙發抽煙,他像是在對她得瑟和顯擺,他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
那笑容很陰冷,看上去讓人如墜冰窖,不,這樣的表情有如萬洛冰庫讓人生寒,燈光下他的麵目扭曲而猙獰。
洛詩詩被眼前的景象嚇壞了,她真沒想到他會如此狂躁,以前兩人也吵架,甚至打架但都不如現在這般淩亂,他將這兒一切搞亂。
洛詩詩有些生氣的質問:“你這是幹什麽?你覺得這樣好玩?”
黑暗中她看見他的臉,好看卻是如此猙獰,他吐著優雅的煙圈,一層層薄霧似令人看不清,他像惡魔一樣的男人。
這樣的男人是睡在枕邊的那人嗎?他到底有怎樣的內心世界,洛詩詩的心很冷,同時也對自己現在的生活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自己該繼續這樣下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