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陪我睡覺的是小狗
“睡不著為什麽不跟我?” 白蘇既心疼又責怪,她在程敬陽身邊坐下,悶悶地看他一眼,不發一言。 “我又不是傻子,告訴你也不過是多了個人一起失眠,幹嘛尋那沒趣?”程敬陽也咳嗽一聲,他挑挑眉毛,道:“你要是真心疼我,消毒時候再幫我吹吹就好。” 每次哄她都讓她幫忙吹吹,白蘇早已對他這招免疫,很沒好氣地加重了手裏的力道。 程敬陽很是配合地“嘶”了一聲。 又是這潑皮無賴樣。 白蘇踢他一腳,:“秦煌這子撐了幾了,他的燒一時半會兒應該退不了。也是可憐他了,還在長身體就得承受這麽重的壓力。” “電競就是這樣,休賽期閑得可以讓你度假,比賽期間可以累得讓你住院。大家都是這麽過i的,沒有人是特殊的。”程敬陽很無所謂,他強忍住喉中的不適,邪邪笑了聲,“今訓練暫停,陪我睡會兒?” “怎麽?我們陽神也有體力不支的時候?”白蘇特意打趣他。 若是平時,他肯定要義正言辭地聲明一番,哪知今的他特別好話,非常誠懇地點了點頭,“對啊,年紀大了體力不支很正常,難道你想實驗實驗?” “我不想!”白蘇翻他一眼,加快了手中消毒的動作,她手雖動得快,可動作依舊輕柔。盡管如此,在抹酒精的時候,她還是能夠感受到程敬陽的胳膊肌肉一抽一抽,他是疼的。 “疼就叫出i,我又不笑話你。” “你見過有哪個男人,在自己喜歡的女孩子麵前露怯?”程敬陽揚了揚眉頭,“不疼,使勁。” 越發地沒個正經。 出於慈悲胸懷,白蘇倒也沒有真的對他下狠手。 她很心很心地消毒完畢,又湊著吹了吹,一直到消毒酒精差不多蒸發完畢,她才歇下i,氣短地坐在一邊。 “就沒見過你這麽傻的,拿胳膊肘去接瓷碗。這地方在關節上,一直活動,不容易好。” “我是電競選手,我必須時刻保持我手部的安全。我要是拿手接,有70的概率可以反打回去,但我無法接受0的受傷概率帶i的後果。”程敬陽很釋然地一笑,“反正受了傷還能得你照顧,也不算虧。” “就你一個人覺得不虧。”白蘇氣得瞪他一眼,就往外走。程敬陽眼疾手快拉住了她,又讓她坐在了自己腿上。 “陪我睡會兒,嗯?” “不陪。”她氣鼓鼓地吹起腮幫子,“某個人一點都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哪裏還需要我陪他休息?” 程敬陽笑了,他深吸一口氣,雙腿一顛,作勢要把白蘇從自己腿上顛下去。白蘇急得連忙環住他的脖子,一雙眼睛如同鹿般瞪著他,滿是心驚之後的驚恐。 “。” “陪你睡覺的才是狗!” 白蘇憤怒回懟,卻像是正好中了他的下懷。 程敬陽托住她,猛地從凳子上站起i,將她淩空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