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你好久好久了
白蘇沒有回應他,懷裏也沒再有哭聲。程敬陽像是預感到什麽一樣,低頭一看,他懷中的姑娘哭得累了,早已倒頭睡過去。 眼睛通紅通紅,鼻子也在不停吸溜,若不是眼睛閉著,呼吸也算是勻稱,他會隻當她還是在哭。 他有些不舍得將她放下了。他隻想這樣一直抱著,抱著香香軟軟的她,到明早清晨醒i。 可坐著睡覺會累,他倒是無妨,姑娘家家肯定經受不住。程敬陽到最後還是沒忍心,伏著身子,將她平放在床上。 他想抽身離開,白蘇的右手,卻緊緊抓住了他背後的毛衣。 “不要走。”睡夢中的她嘟起了嘴,聲音很輕很輕,帶著哭腔,“程敬陽,你不能走。” 她剛才,是在喊自己? 程敬陽的眼睛亮了亮,眉眼霎時溫和起i,他答應道:“好,我不走,我就在這裏陪著你。” …… 第二日白蘇醒i的時候,便感覺到自己的手心熱得發燙。她緩了好久,才清晰地認識到,自己的手裏握著一隻大手。 這手骨節分明,皮膚光滑,摸起i手感極好。 她一下便清醒了。 頂著昨晚哭腫的眼泡,她朦朦朧朧地看到了程敬陽。 他一隻手被自己握著,頭枕在床上,剩餘的大半個身子,都伏在地上。 大約是她牽動的幅度太大,他這會兒,也已經悠悠醒i了。 “你醒了?”程敬陽眯著眼睛,像是在適應強光。 他接著解釋,“你昨握著我的手不讓走,我又不好睡你床上,隻能趴地上睡了。要是睡出關節炎,你得對我負責。” 他話語間頗有些耍無賴的意思,但白蘇還是能聽得出i,他是在努力逗自己開心。 她勉強一笑,用哭啞的嗓音回複,“你想讓我怎麽負責?” “照顧我一輩子。”程敬陽得耳後泛紅,卻難得沒有退縮,“短期目標i看,你得先做我女朋友。” “好。”白蘇微微笑著,看著他略顯錯愕的臉,低頭又一淺笑,“你這算不算是,趁人之危?” 哪知他方才還是僵硬著,在這一會兒功夫就找到了辭。程敬陽嘴角抽搐,一看就知道是在忍笑,“我這不叫趁人之危,叫蓄謀已久。你這個笨蛋,我喜歡你,好久好久了。” 一聲笨蛋,叫得她麵紅耳赤。她原以為像程敬陽這種級別的鋼鐵直男,應該是不懂得怎麽去討女孩子歡心的。可他這兩句話一出i,她自己竟也笑了。 對於曲奇的突然離開,她是難過的。她昨晚抱著那盒的骨灰,也想了許多許多。 想著曲奇初到時她的欣喜,想著曲奇在剛ir基地時被程敬陽嫌棄,再到後i他出“我家曲奇”這樣的話。 到最後,是程敬陽通知她曲奇的情況,讓她見到了她最後一麵。 昨晚最壓抑難過時,身邊陪著的是他。昨晚最想要找個倚靠的時候,身邊陪著的也是他。 直到今早晨,醒i身邊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