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燒
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他才覺得身上起了寒意。 程敬陽懶得進屋加衣,索性搓搓手繼續堆。等他終於堆出個像模像樣的雪人的時候,太陽已經接近正空。 冬裏的太陽並不熱,曬不化這厚厚的雪。他將整個雪人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幾遍,一直修整到滿意,才哈著熱氣進了屋。 屋內要比外麵暖和許多,但身上的寒意絲毫未減。程敬陽跑去廚房給自己倒了杯熱茶喝下,身上才算是緩和了不少。 “少爺?”老婆婆端著一盤菜走進茶水間,她笑著將盤子往前一遞,程敬陽能很明顯地聽出自己的肚子“咕咕”叫了兩聲。 沒吃早飯運動到現在,他早已餓得沒有感覺。這會兒聞到香味,生理上才有反應。 “剛炸的脆蝦,你要不要i兩個?” 程敬陽剛一點頭,王奶奶就遞上了一雙筷子,他拿著筷子夾了兩個,問:“我媽今早上出去的時候,有沒有她什麽時候回i?” “這倒是沒。但看樣子,估摸是不回i吃午飯了。”王奶奶揚眉,問得八卦:“少爺隻怕是想問白姐什麽時候回i吧?我王婆子從看你長大,還沒見你對誰這麽上過心呢!” 程敬陽的臉一直紅著,他梗著脖子,嘴強道:“沒有的事,您別瞎猜。” 晚飯隻有程延一個人回i吃了。林苑打電話i,公司裏要處理的事務太多,抽不開身。等她和白蘇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大晚上十一點。 白蘇捂著嘴連連哈欠,倒也沒忘了要陪程敬陽一塊兒堆雪人。 這個點程敬陽向i是沒睡的,她先是發了兩條消息過去致歉,洗完澡見程敬陽還沒有回複,覺得他這回,應當是鬧大了脾氣。 左想右想心裏不踏實,白蘇穿上拖鞋,敲響了隔壁的房門。 房門沒有關嚴實,燈開著,裏頭還響著電視娛樂節目的聲音。白蘇輕手輕腳地推門進去,就見程敬陽坐在床上,頭倚著床頭,皺眉睡著。 他睡得不太安穩,被子隻蓋了下半身,白蘇在床尾躊躇了老半,最終還是戰勝了“男女授受不親”這個念頭,上去替他拉了被子。 他立刻就清醒過i,飛快地用手握住她的手腕。 還和上次一樣的動作,這回沒有那麽大的力道。能很明顯地感覺到他手心都是汗,手上的溫度也燙得嚇人。 “你怎麽i了?”他話得有氣無力,另一隻手要去摸床頭的大燈,伸了伸手,沒力氣夠。 “我給你發消息你沒回,以為你是大少爺脾氣又上頭了。”白蘇抽開一隻手輕覆上他的額頭,手及之處,燙得嚇人。 “你了?” “嗯。” 他軟綿綿地應了聲,“可能是今早上凍到了,我躺一晚上就好。” 發了這麽高的燒,哪是躺一晚上就能解決的? “你們家有沒有體溫計?” “有。”程敬陽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床頭櫃,“裏麵有藥箱,摳兩粒頭孢出i給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