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和他肩並肩的女人
何予笙低頭笑了笑,眼裏有些寒意,“可是現在小雨滴是總裁的秘書,開除不開除似乎要總裁說了算。”看著臉色驟然冷下來的木婉兮,他接著低聲補充道:“而且,木經理也不希望傳出剛上任就迫不及待趕走上一任的助理的傳聞吧。”
木婉兮溫婉的表情終於維持不住,她噴火的眼睛盯著何予笙,語氣卻十分涼,“這是你的意思,還是你們總裁的意思?”
何予笙表情沒有絲毫變化,語氣依舊十分恭敬,“我不能代表總裁的意思,但我一直傳達總裁的意思。”
木婉兮狠狠咬了咬牙,瞪了他們一眼,冷笑了一聲,轉頭走進了辦公室。
小雨滴看著表情有些諱莫如深的何予笙一眼,嗤笑一聲,用不大不小的聲音對著小白說:“果然有什麽樣的領導就有什麽樣的下屬,一樣喜歡假惺惺的裝好人。”
何予笙看了她一眼,走上前微笑著說:“難道許經理以前很不聰明才能帶出你這麽蠢的下屬?”
“何予笙,你說什麽?”小雨滴瞪大了眼睛,臉龐因震怒而漲紅。
何予笙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麵無表情的走了,臨走前留下一句按時去總裁辦公室報道。
小雨滴氣的咬牙切齒,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小白扯了扯她的衣袖,將她拉到了拐角的樓道裏,語氣嚴肅地說:“小雨滴,你這個態度到底想幹什麽?”
“我不想幹什麽,我就是看不過他們。”小雨滴倔強地紅了眼眶,言語有些委屈,“看到他們如今光鮮亮麗的樣子我就想到韶瑜姐慘白著臉在我家虛弱無助的樣子,我咽不下這口氣。”
“可現在韶瑜姐已經離開唐璽了,你再這樣無理取鬧下去也隻能落個被辭退的後果,你能為韶瑜姐做什麽?難道韶瑜姐知道了你為她而被辭退會開心嗎?”
“那我能怎麽辦?”小雨滴的聲音裏透著委屈。
“你應該好好去做總裁的秘書,跟在他的身邊做事,爭取有好的工作表現,讓韶瑜姐以後回來了能為你驕傲。你不該為了討厭的人而辜負了喜歡的人對你的期望。”
小白的話引起了小雨滴的深思,她沉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
總裁辦公室,唐亦琛聚精會神的批閱著文件,敲門聲突兀的響起,讓他皺了皺眉,“請進。”
小雨滴推門而入,看著那個冷漠疏離的男人,似乎他坐在那裏就會有一種無形的威壓,讓人感到沉的喘不過氣來。
“唐總,您好,我是今天來報道的秘書,小雨滴。”小雨滴的眼睛緊盯著唐亦琛,帶著點審視和防備,還有一絲克製不住的排斥。
“嗯,去何予笙那裏交接工作吧,他會告訴你該做什麽的。”唐亦琛頭都沒有抬,手中的筆也沒有停頓,語氣淡淡的,透著股生人勿近的冷漠。
小雨滴看著他的樣子,克製住自己想要刺破他虛偽的假麵的欲望,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唐晉寒在得知木婉兮今天上任後,給她發了一個鼓勵的信息,沒想到過了一會兒收到了木婉兮的電話。
“晉寒,你說亦琛怎麽想的,我今天第一天來公司他就要打我的臉嗎?這個職位是他親口許給我的,他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唐晉寒把玩著手中的筆,語氣溫柔,“兮兮,發生什麽事了?”
“我剛上任的第一天,他就把許韶瑜以前的助理調去給他當秘書,那個助理對我冷嘲熱諷出言頂撞,那個何予笙竟然拿亦琛壓我,我連教訓她的權利都沒有。”
“兮兮,別生氣,或許隻是個巧合呢。而且,你今天剛上任就教訓前總裁夫人的得意助手,傳出去確實不好聽。”
“可我咽不下這口氣,這讓我以後怎麽在公司樹立威信,讓其他下屬怎麽看我?”木婉兮的聲音憤憤不平。
“兮兮,再生氣也隻能忍著,唐亦琛已經不愛你了,他現在對你不過是多年的交情,隻是在能力範圍內幫你一把,卻不會像以前一樣事事維護你了,他或許是還沒有忘懷許韶瑜,你搶走了許韶瑜的職位,他想要留下許韶瑜帶出來的員工。”
木婉兮怔愣了一下,隨即胸腔湧出不可克製的埋怨與怒火,“許韶瑜?又是因為她,她都已經離開這麽久了卻還在影響著我的生活,她到底有什麽好能讓亦琛念念不忘?亦琛本來應該是我的!她擁有的一切本來應該是我的!”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木婉兮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慌忙解釋道:“晉寒,我沒有別的意思,我隻是太討厭許韶瑜了……”
“我知道,你本來應該是高高在上的被唐亦琛捧在手心的公主,卻因為我變成了跌落塵埃的灰姑娘……是我的錯,如果不是那時候在美國我克製不住自己的感情跟你表白,就不會連累你……”
“不,晉寒,不怪你,真的不怪你……那時候我對嫁給亦琛已經不抱希望了,十幾年的等待落了空,我連想死的心都有了。在那段迷茫灰暗的日子裏是你真心安慰我,關心我,帶我走出了那段黑暗的時間,是你給了我希望……”
木婉兮的聲音因為感懷而有些飄渺,但有著顯而易見的急切。
唐晉寒勾了勾唇,嘴角諷刺的弧度越來越大,“兮兮,你不怪我就好。你現在應該好好工作,在唐璽站穩腳跟,拿回屬於你的一切,做回我心中驕傲的女王。”
唐晉寒的鼓勵讓木婉兮信心倍增,“晉寒,你放心,我一定會成為能和你肩並肩的女人,我也會幫你拿回屬於你的一切,讓所有人知道你的優秀和高尚。”
“我愛你,兮兮。”
唐晉寒的聲音溫柔得讓木婉兮沉溺,仿佛為了這句情話,自己可以為他做一切事。
“我也愛你,晉寒。”木婉兮的聲音透著嬌羞和依賴。
掛斷了電話,唐晉寒看著手中的股東名單,眼神幽深,透著濃濃的嘲諷,和自己並肩的女人,從來就隻有一個,卻被你們逼得了無音訊……手指將紙張捏出了痕跡,又緩緩鬆開,一切又回歸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