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四章是個孩子?
剛開始顧銘城還以為是顧顏玉背後的那幫人搞的鬼,不過三天時間,在他損失了幾十個億之後股票又恢複了原樣。
好像三天之前的癱瘓都是假的一般。
顧銘城轉動著手裏的鋼筆,那個人到底是誰?又是什麽目的?
現在看來,他或許就是想給他一個教訓。
可顧銘城實在想不通,到底誰會那麽無聊去動他的股票市場。
不知為何,此時顧銘城腦海中出現了蘇小小的影子。
難道,是那個女人做的?
想想蘇小小智商,顧銘城搖頭,不可能。
忽然腦中又閃過一個酷似自己得小人兒,顧銘城捏著額角。
他是不是瘋了,幾歲大的孩子,還能懂股票,順便把他股票弄癱瘓?
或許……
是歐陽嵐楓……
想到這這裏,顧銘城心裏頓時酸了起來。
那個女人和歐陽嵐楓也不知道是怎麽在一起的,居然一起回來也不來找他。
想到讓屬下查到的地址,顧銘城起身拿起外套就往外走。
來到一處公寓,顧銘城在樓底下徘徊許久,那樣子,就像是六年前大半夜在蘇小小出租屋裏等待她的樣子。
顧銘城查過,這公寓是歐陽嵐楓昨天剛買的,之前來的兩天都住在酒店裏。
想到歐陽嵐楓和蘇小小一起住酒店,顧銘城心裏的醋意翻滾,攪動得胃都疼。
顧銘城心裏發笑,他現在這個樣子就跟二十幾歲小夥子見自家喜歡的女孩子要去表白似的,忐忑又期待。
終於鼓起勇氣準備邁步進去,就見裏麵走出來兩大一小的身影。
再次見到蘇小小,顧銘城胸腔中的激動不亞於剛剛知道她還在世的時候。
那時候的他滿心歡喜,激動又震驚。
似乎不相信蘇小小還活著,卻又慶幸她還在,那時候的他心裏隻有一個想法,‘活著就好。’
這幾天他無時無刻不在想著來見她,把她綁回去,可是他似乎又不敢這麽做。
六年前的事,他需要向她解釋一下。
蘇小小牽著小小蘇麵帶笑容,時不時還轉過頭看向歐陽嵐楓。
見此,顧銘城心裏不悅。
他上前,攔在蘇小小麵前。
本來轉頭和歐陽嵐楓在說話的蘇小小忽然覺得眼前一道陰影打下來,剛轉頭就看到顧銘城陰沉著臉色陰霾的看著她。
蘇小小不是沒想過顧銘城會來找自己,可是他這麽忽然出現在自己麵前,蘇小小心頭忍不住一跳,幾年前那種悸動的心再次浮出。
蘇小小不經鄙視自己,都幾年過去了,怎麽看到顧銘城心裏還怕得毛毛的。
顧銘城比起幾年前更加沉穩,更加吸引人,尤其那禁欲係的氣息比起六年前更上一層樓。
他穿的不再是傳統式的黑色,而是寶藍色的西裝,看上去沒有穿黑色西裝那麽冷,給人一種鮮亮的感覺。
小小蘇看到顧銘城那一刻,眼裏出現一絲心虛,他急忙把頭轉開,就怕顧銘城看出什麽端倪。
顧銘城此時的注意力都在蘇小小的身上,為此沒有注意到小小蘇的異樣,要是平時他怎麽能沒發現。
經過幾年的沉澱,蘇小小變得不再膽小,沉著冷靜,眼裏的銳利也毫不掩飾。
她穿著一件白色連衣裙,把本就雪白的肌膚襯托的更加光亮。
腳上是以前從不穿的十公分高跟鞋,看上去優雅又端莊。
看來,幾年的時間,這個女人改變了不少。
至於歐陽嵐楓……
顧銘城眯起利眸,他似乎不再像以前那樣傻傻兮兮的,眼裏的睿智被顧銘城看的清清楚楚。
這幾年,她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她們又是怎麽遇到的。
顧銘城心裏疑惑團團。
他上前,什麽話都還沒說,隻是這麽一站,蘇小小都覺得心口憋悶,一種仰望油然而生。
這個該死的臭男人,居然給自己釋放壓力。
蘇小小心裏吐槽,可顧銘城的聲音就像冰渣子一般穿透她的心髒。
“蘇小小,你不覺得你欠我一個解釋嗎?”
一來就質問,讓習慣性在顧銘城麵前就慫的蘇小小不樂意了,心下一沉。
她嘴角禮貌微挑,眼裏冷意乍現。
“解釋?顧總裁需要一個什麽樣的解釋?解釋我那麽高的地方跳下去怎麽沒死?還是說解釋我怎麽還活著?”
兩句話的意思大同小異,可蘇小小就是說的這麽理直氣壯。
提及她跳懸崖的事,顧銘城心裏猛然一痛。
他怎麽也忘不了,聽到蘇小小跳下去時的撕心裂肺,悲涼絕望,要不是想著給她報仇,他又怎麽會獨活?
六年了,他每天都會去懸崖,從不踏出臨江市一步,就怕自己趕不回來去看她。
直到幾天前她出現在自己麵前,他才沒有去過懸崖。
顧銘城臉色忽然一白,額間居然也有汗滴落,一臉痛楚的樣子嚇壞了三個人,可是誰也沒有上前扶他一把,關心一句。
顧銘城看著蘇小小冷漠以對的樣子,心裏更是疼痛難當。
不過,他並不怪她,誰讓他虧欠了她呢。
不理會顧銘城,蘇小小直接越過他身邊,並說道:“我和顧總裁已經是過去式,從此井水不犯河水,還請顧總裁不要再來打擾我。”
顧銘城一聽,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在地。
井水不犯河水麽……
可是,他做不到。
他顧銘城要的人,還從來沒有得不到的。
小小蘇看顧銘城難受的樣子,心裏也不免有些擔心。
畢竟是自己親爹,要是被他老媽氣死了,那不是挺冤枉?
小小蘇剛想上前關心顧銘城一句,就聽他說:“蘇小小,難道你不想見你父母嗎?”
越過他身邊的蘇小小一聽,猛然回頭震驚看著他。
“你說什麽?”
她的父母,難道……
她眼裏的期待,讓顧銘城終於有了把她追到手的把握。
“你狠心把他們扔下六年,你不覺的你很狠心嗎?”
其實,他最想說的是,你怎麽能狠心把我扔下六年。
但是礙於還有兩人在場,加上不會煽情的顧銘城怎麽也說不出口,隻能換一種說法。
蘇小小現在懶得去理解他話裏的意思,隻是愣愣的看著他,眼裏帶著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