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小賤人

  從貓眼中發現是蘇大雄，蘇小小才不情不願的把門打開。 門才開了一個縫，蘇大雄就擠了進來，嘴裏還劈裏啪啦的罵個不停。 “你這小賤人，這兩天跑哪去了，害老子餓了兩天，還不趕緊去給老子燒吃的。” 他沒有鑰匙，也不能砸門，引起別人注意就不好了，所以這兩天他都東躲西藏，沒想到蘇小小現在才回來。 蘇小小咬牙，這樣的父親，她真的寧願沒有。 “家裏沒有吃的，要吃自己想辦法。”就算有吃的，蘇小小也不想動手。 蘇大雄那個生氣，隨手就給了蘇小小一巴掌。 “小賤人，你想反了天不成，我是你老子。” “老子？從小到大，你有沒有給過我父愛？有沒有給過我溫暖，不管什麽事，你有沒有幫過我？ 別人家的孩子被欺負，爸爸總會安慰，可你呢，我從小就打工給你還債，還了十幾年了，你卻變本加厲。 您覺得，您這樣的人，有資格做我老子嗎？ 就連一個稱呼，你永遠都是賤人賤人，有沒有想過，我心裏也會難受。” 蘇小小這些天的委屈發泄了出來，想著自己差點被高利貸的人抓去陪睡，她的心就撕裂的疼。 她一次次的想，要是她沒有這樣的父親該多好，她寧願在孤兒院長大，也不想被自己父親當工具利用。 麵對蘇小小的問題，蘇大雄沒有反駁，也沒有放在心裏。 “那又怎麽樣，你還不是老子養大的。” 蘇小小覺得蘇大雄不可理喻，跟他說話，她的肺都氣得疼。 到底是誰養誰還不知道呢。 “有時候，我真的懷疑，我是不是你親生的。” 蘇小小說完，轉身進了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拉過被子輕聲嗚咽著。 淚水劃過眼角沒入耳鬢，心口有些發緊。 從小，她都羨慕被人家的爸爸，孩子要什麽買這麽，總是貼心嗬護，就怕自己的孩子受了委屈。 可是她的父親，總是嫌棄她一點用都沒有，也從來沒有叫過她的名字。 從她懂事以來，她隻記得，她所謂的父親，一直都叫她小賤人，或者拖油瓶。 小的時候，她以為是爸爸不喜歡她，所以她拚命的學習，拚命的討好他，才四五歲就開始做家務，七八歲就去幫飯店洗碗。 拿著錢的時候，他以為父親會誇她一句“我女兒真棒。” 可是換來的卻是“你這小賤人真沒用，才這麽點錢，還不夠老子喝口酒。” 也是那時候，她知道，無論自己怎麽樣，爸爸都不會喜歡她。 也是在那時候，她什麽都靠自己，從來不會去問一句蘇大雄，或者請他幫忙。 想起以前的種種，蘇小小感覺好累。 外麵還傳來蘇大雄罵人的聲音，蘇小小幹脆戴上耳機，不理會她。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蘇小小兩個黑眼圈很是明顯。 而沙發上，蘇大雄抱著一個生蘿卜，呼嚕聲打得極響，還有磨牙的聲音，特別刺耳。 怕吵醒蘇大雄，蘇小小洗漱都不洗了，直接拿著牙刷，毛巾放包裏。 她打算去公司的時候，在洗手間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