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4章 不祥之兆
莊妍說完了，她自己都不信。
這現場演練的事，怎麽可能會喊一群老頭來操作呢？要真有什麽演練，也應該是年輕小夥才對。
不過，既然沒有什麽處罰，主任是相信她的。
“這就好，這就好。”主任說完，又回到車裏，繼續和真正的消防員聊天去了。
沒過多久，楊稷領著天師，搬著先前安裝好的滅魂彈，回到莊妍和侯傑身旁。
“果然如此，今天先到這裏，你們先回管理處。莊妍等等我，我跟這裏的主任說完，你帶我回管理處。”
“好的，我等你。”
巴士帶著其他天師，先回了管理處，莊妍坐上車，等著楊稷和主任交涉。
楊稷和主任說了些存在的問題，又表示，通過今天的檢查，排除了部分隱患和房間陰冷的問題。一些消防設備的檢查記錄還要主任安排人手完善，過期的滅火器，該換就得換。
主任一臉笑容，點頭哈腰的允諾著，送走了楊稷。
兩人幾乎和巴士一起回到別墅，沒人招呼，大家都自覺的回到一樓會議室集中。
侯傑更是積極，臉色很不好看，陰沉著臉坐在那裏，一語不發。
大家都看出侯傑有心事，但也不敢說話，隻是自己找個位置坐下，等著膽子大的先開腔。
莊妍和楊稷最後才進門，大家也都齊了。
去座位的路上，楊稷也看出了侯傑比自己還不爽。實際上，他自己也挺頭疼，原本以為按部就班，就算四十個點也花不了多少時間。但是今天出現的狀況，很難讓他平靜。
見到侯傑和大家的狀態，他覺得還是得先把大局主持起來。
“各位，今天發生了點意外，我想聽聽，大家有什麽想法沒有。”楊稷坐下，開口說道。
眾人無語，好像沒人想做這出頭的鳥。
莊妍舉起手，“我想，是否先去下一個計劃點感覺一下，若是其它地方的靈魂也換了地方，那咱們還得再想其它辦法。”
至於這邊的情況，還有靈魂跑去哪裏了，莊妍並不是特別在意。
本來，自己就是天師，就住在新興，隻要知道了點，什麽時候去？對她來說沒什麽影響。
她擔心的是，錢仨發現了問題，隻要一個晚上就走遍了所有的聚集點，通知靈魂更換藏匿的地方，或者.……
想到這裏，莊妍不寒而栗。
楊稷已經在翻找地圖，沒過一會兒就拿到了桌上。
“現在，既然大家暫時沒別的一間，我們就先分頭勘察。沒安排到的，就先保存體力，好好休息。安排到的，我們以最快的速度去一次現場，記住，是去尋找靈魂，不是提前動手。”楊稷環顧屋子裏的所有人。
“分配吧！”
一語不發的侯傑說話了。
“現在，我們分成三撥人，莊妍，你帶兩個天師到這家台球廳轉轉。”楊稷指著地圖中的一個圈，抬眼看著莊妍。
“沒問題，跟我一起的自願報名，兩個一組。”莊妍已經記下了地址，站起身來招呼天師。
三四個天師站了起來，又互相謙讓了一下，兩個天師跟著莊妍出了門。
“胡烙，你帶兩個天師，到這裏……”
沒過一會兒，楊稷帶著侯傑和另一個天師，胡烙也帶著兩個天師出發了。行動計劃是一個小時後，到城裏的一家餐館集合。剛好，勘查完了也過了午飯的飯點，就在城裏解決算了。
莊妍帶著兩個天師到了城裏的一家台球室，停了車領著兩人到了地下室。
台球廳開在地下室，整齊劃一的布了十餘張球台，空間還不小。
吧台後麵的小夥見到三人進門，感覺他們不像來打球的，也沒招呼他們，繼續和朋友聊天。
莊妍隨意走動幾步，感覺了一下房間裏的靈氣，雖然空間很大，但依舊能感受得到靈氣的存在，並且還有不少。
“分頭感應一下。”莊妍小聲交代兩名天師，徑直朝吧台走去。
臨近中午飯點，一眼看去隻有兩張球台亮著燈，這時段，來這裏打球的人不多。
“老板，我是警察。有點事想讓你幫個忙。”
莊妍沒什麽廢話，直接亮出了證件。
“哦！”小夥有些不知所措，看看吧台前麵的朋友。
兩個和他聊天的朋友，起身和他告別，自己回避了。
“球館裏有沒有其它門，房間裏的通風怎麽樣？”莊妍開口問道。
小夥更愣住了，他沒明白莊妍說這話什麽意思。
“別緊張，沒你們什麽事。隻是前段時間，我的同事跟著一個人到這裏沒進來。在外邊等了兩小時後，沒見到他出去，所以，我想來問問，有沒有後門什麽的？”
“有是有一個，不過平時老板不讓開。而且，我上的是白班。”
“領我去看看……”
莊妍不想多說什麽，隻想著把門打開，看看通了風之後的房間裏，靈氣會不會消散一些。
小夥從牆上拿了把鑰匙，出了吧台領著莊妍去到台球廳的最裏邊。
打開了門，這邊連通了安全通道，也可以去停車場，或者順著樓梯回到上麵。
門被打開後，感覺一陣風便從房間裏送出了很多靈氣。
莊妍可以感覺到，這陣風帶走了很多靈氣。
“這裏一般不讓開門，我們不好管理。姐姐，你們同事是哪天來這裏跟丟了人的，要不我悄悄幫你們查查？”
小夥根據莊妍所說，加上自己的判斷，覺得這是一個電影裏才會遇到的橋段，想看看自己有沒有機會，幫警察做點什麽。
莊妍看出小夥有些躍躍欲試，警告他，“不用你做什麽，也沒什麽大事，我們隻是過來隨便看看。對了，今天這事，我希望你別跟任何人說。”
“好的，一定，一定.……”
小夥恭恭敬敬，生怕做出什麽不合時宜的事，惹惱警察。
台球廳裏，還有兩個老警察在裏邊轉悠，一切隻能順著莊妍的意思。
他還以為，和莊妍一起進來的兩個天師，也是警察。
“好了，沒你什麽事了，我們再隨便看看。”莊妍讓他把門鎖上，回到裏邊和兩個天師一起，在通過風後的房間裏，重新感覺一下。
沒通風之前，整個房間靈氣很濃，但具體有差別的範圍和地點，並不是很清晰。
通風之後，吹幹淨了通道裏的陰氣，順著通道走走，很容易就能感受到，哪裏有陰氣聚集，哪裏沒有陰氣，從而判斷出靈魂的藏匿地點。
一種不祥的預感出現了，莊妍覺得房間裏的陰氣降了不少，但是通道裏走了一段距離，沒有什麽明顯的區別，整個空間感覺都有一種空空蕩蕩的感覺。她來到一張沒開燈的空球桌旁，在沙發上坐下，運起視像。
快速巡視一圈.……沒有，什麽都沒有。
每張球台下麵，天花板上交錯的管道上麵，牆麵等等的地方，莊妍都搜了個遍。
收回視像，莊妍看向兩個還在感受的天師。
他們也正看向莊妍，交流收獲。大家都緩緩搖搖頭，表示沒有。
“走吧，先去集中。”
莊妍站起來，向出口走去，兩名天師也快步跟上。
“幾位慢走，歡迎下次再來。”
值班的小夥，臨走前給他們打了招呼，但也沒敢說他們是警察什麽的。
來到了午飯集結點，莊妍他們是最早的一波。
說了楊稷的名字，有服務員過來引著他們上了樓頂的包間。一張超大的圓桌放在裏麵，看起來就很大氣。都坐滿的話，至少可以做二十個人。
莊妍掐指一算，三輛車也就九個人，沒必要這麽大的包間，又問服務員，有沒有十來個人的那種包間，她怕用不了這麽大的場麵。
“額，訂餐的楊先生說，有十六個人左右。換小了我怕你們不夠用。”服務員禮貌回答莊妍。
莊妍才想起，或許後續還有工作人員過來，和他們一起吃飯開會。
莊妍又問了些其它問題，讓服務員去準備上菜。
楊稷和胡烙領著天師，陸續到了。
大家正往桌上坐的時候，又來了幾個不認識的人。其中一個莊妍認識，是左華。
原來，楊稷的天師招募計劃，一直還在進行。今天又有幾個來到新興，因為不能去接機，所以讓他們自行先趕到城裏集合。
左華看到莊妍在，朝她點點頭，也坐到了桌旁。
菜也差不多齊了，大家坐下，楊稷喊大家先吃起午飯。動上筷子之後，三波勘察的隊伍簡單交流了結果。
都是一樣，三個地點空空如也。
侯傑最開始，懷疑天師隊伍有內鬼想法就站不住了，因為這些地點，隻有楊稷和胡烙知道。而且，一個人要在一個晚上通知完這些地方，也確實有些難度。
現在的結果隻有一個，就是錢仨發現了這邊的動靜，前往各處藏匿地點，通知靈魂轉換地方。
席間，楊稷介紹了新到的幾個天師，依次讓天師們做了介紹。
吃過飯，楊稷耐心的給新來的天師介紹起這幾天的成果和清剿程序。都介紹完了，他才講起今天發生的事，讓新來的也幫忙想一想，現在能怎麽應對。
莊妍則一直想知道侯傑為什麽這麽喪，這一點都不像他平時雷厲風行的做事風格。所以，她靜靜地等著侯傑先說。
新來的天師還沒什麽體驗，也都默不作聲，左華和莊妍身邊的天師換了個位子，悄悄問莊妍。
“你們開始多久了？”
“快一個月了吧，隻是進展不順，最近幾天，才開始漸漸進入正軌。楊欣陽呢，她沒和你一起來嗎？”莊妍也輕聲回答，怕打擾到桌麵正在討論的正事。
在左華的解釋下，莊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