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3章 不是對手
莊妍最後歎了口氣，“唉，最難的還是：我不能以這鏡子的名義花錢。如果是買賣的性質，即使東西到手了，也不一定能激活它的功能。不然他們願意降到三百萬出手，我大可以湊出這些錢來。”
“可惜我就要走了，不能看到姑姑最後拿到寶貝的樣子。我能感覺得到，那寶貝遲早會變成姑姑的。”
侄女安慰莊妍，讓姑姑放寬心。她的感覺，向來都很準。
不知不覺，時間也晚了，侄女表示最佳時間已到，可以開始傳輸能力了。
其它靈魂都認真起來，一一向她告別，都沒回玉鎖。始祖和莊妍都沒安排，各自找到監控的死角處，承擔起放哨護法的職責。始祖想了想，留在臥房裏，以免發生什麽不測。
莊妍躺下入定，按照侄女的引導，心思裏想著自己的眼睛，並且看著上方，隔著兩層布的，飄在空中的‘侄女’。
一切就緒後，侄女開始漸漸幻做一股極細的靈氣，透過遮擋在兩人麵前的布，緩緩鑽進了莊妍的額頭上。
莊妍自己看不見那股極細的靈氣，身體也沒什麽感覺，漸漸的，隻覺得自己沉沉睡去，眼前站著一個靈體，也漸漸模糊起來。
第二天醒來，莊妍沒看見侄女，覺得她是成功了。又感受了自己的眼睛，好像也沒什麽明顯變化。該看到的，同樣存在。不過，隻要她用起心思，卻可以看到隔壁房間裏的情形，不需要有熟悉的人或靈魂存在。
收了心思，便隻能看到麵前的東西，沒了透視的效果。
她再轉頭看向其它幾個靈魂的藏身之所，好像又能隱約看到幾片東西貼在牆上，甚至，她能判斷出誰是誰
“他們是不是半透明附在牆麵上的？”
莊妍問始祖。
“是，我讓他們藏起身形，以免被其它靈魂發現。”
莊妍一下坐起身子，“我好像能看到隱身在牆麵的靈魂了，不用借助任何工具，而且，能透過牆麵觀察到。”
莊妍有些欣喜，如果他們真是附在牆麵的，剛才她看到幾塊區域，隱隱透著藍光。若真是幾個靈魂的藏身之處，那就說明，侄女確實給自己的透視能力，提升了不少。
她來到客房，把靈魂們一個一個，從牆麵叫了下來。
靈魂的位置對的，但是有的卻是在房子的外牆上，幫莊妍看著外邊的情況。
“或許，我能直接看到，隱藏在牆麵的靈魂了，不必再用我幫管理處開發的那種燈光了。侄女給我的能力，暫時隻發現這個。但是，也沒發現什麽需要控製的。”莊妍喃喃說道。
始祖說道：“慢慢適應吧！管理處不是要你去一趟嗎?今天我陪你去，其他人呆在道觀，幫莊妍看著點功德箱。”
幾個靈魂表示沒有問題，各自找到舒適的，可以躲避陽光和監控的位置待好。
莊妍提醒他們，白天，她會把監控打開。即使不帶發現靈魂功能的監控範圍，也盡量不要涉足。誰也無法保證，那監控會不會被他們悄悄改造過，隻是沒告訴莊妍。
靈魂們都應了莊妍，表示沒有問題。
這回，莊妍隻在功德箱裏流了一百多塊零錢，以五塊十塊居多，隻要箱子還好著，這點錢損失了就損失了。正好，今天可以驗證一下自助式的道觀經營模式。
鎖好了臥房和客房，莊妍把道觀大門大開著，帶著始祖出了門。
她覺得有些奇怪，昨天一整天呆在家裏，沒什麽香客上門。今天出門，不知道又會來幾個香客。
進城吃過早餐，莊妍來到東郊別墅。
楊稷在門口等她，看起來狀態非常不好。發型有些淩亂，沒係領帶，領口鬆開了幾顆扣子，西裝布滿灰塵也沒來得及打理。
“可算來了，這回，還是得讓你來督戰。”
看到莊妍，楊稷露出一臉激動之情，迎了上來。
莊妍加快腳步，來到旁邊和他一起進了別墅，“怎麽了？看你一夜沒睡的樣子。其他人呢？”
“別提了，先帶你看看他們。”
楊稷領著莊妍，徑直走下負三層。那裏，部分房間被重新設計成了囚室，還有兩個被改造成了靈魂的治療室，就是用陰氣吸引被靈魂種進體內的子因。
還沒到治療室，莊妍便感受到了房間裏溢出的靈氣，感到陣陣寒意襲來。
兩間治療室裏，分別躺著兩個天師，兩個靈魂一個待在一間，用心釋放著自己的靈力。
忽然，莊妍發現，胡烙也在其中。
“怎麽，行動失敗了?”
莊妍吃驚的問道。
“最終還算成功，不過損失有些大。六個天師四個重傷，兩個輕傷。最終還是靠馮程和崔浩理突然發力，反敗為勝。哎，也許是我們太輕敵了。”
“輕傷的兩個呢？”
“在市醫院，他們隻是外傷，休息一段時間就好，沒什麽大礙。”
“倉庫那邊呢？”
“還沒動作，我讓他們繼續潛伏，不要打草驚蛇。等這邊元氣恢複了，再做打算。”
“這下糟了，沒想到這麽厲害”莊妍開始在門左右踱步，若是每次清繳工作都需要這麽休息調整，那錢仨知道之後，不知道會不會讓其它聚集地的靈魂轉移地方。最可怕的，是在管理處還沒有準備充分的時候，突然發動襲擊
楊稷也像個沒了主意的樣子，看著莊妍轉來轉去。
“淩風知道了嗎?”
“昨晚他來過，他幫忙想辦法協調各地管理處招募的強力天師。不過，他們過來，若是沒有和千年靈魂交手的經驗，我覺得解決不了問題。”
楊稷認真地看著莊妍，好像有話要說。
“這是個問題，我們清理了幾個聚集點，它們怎麽都會有所感應。要是他們提前轉移地方還好，我們隻是暫時沒了目標。若是他們狗急跳牆，那”
莊妍說出來自己的擔心。
“所以，我打算讓你到管理處，掛職新興管理處處長。從此，我們都聽從你的調遣。我覺得，現在的情況，隻有你能應付得了。或者說，你在的時候，這邊的問題感覺會少一些。放心，我已經請示過上級，他們也同意這麽安排。
“至於你的道觀，我們會安排專人值守，收益完全都算你的還有，我會做你的助手，幫你協調一切行政上邊的問題，你隻管放手去做，出了什麽問題由我來扛。”
這麽高的職位，這麽優厚的待遇，很難讓人不動心。
不過，莊妍幾乎沒有片刻猶豫便搖著頭說道：“這事不可能。我可以過來長期幫忙，但不能算到管理處的編製裏邊。我還是喜歡自由一些。放心，這邊有問題，我不可能不管。倒是你們監控裏的聲音，為什麽不利用起來？讓天師們人手一個，危急時刻用手機播放出來，應該多少能有些自保的作用。”
“真遺憾，我們還以為是權利不夠高，或者報酬不能讓你滿意。看來你和楊烽一樣，不喜歡受人約束不過，我還是謝謝你。”
楊稷很失落，準備反身回上麵，忽然又道：“你剛才說什麽？那聲音對了，我馬上讓人把它轉成通用格式。你們存在手機裏，隻要手機有電可以播放，自保應該沒有問題。”
“還有，這聲音也可以設計到我們驅邪的武器裏麵。有時候，我們用點人海戰術，也還不錯。”
莊妍又提出建議。
楊稷表示都可以施行，不過還需要點時間。
莊妍相去醫院，看看那兩個輕傷的天師，了解些情況。這邊的四個，包括胡烙在內，至少需要兩三天的時間，才可能恢複過來。
“我陪你去，就新興醫院。一會兒我們直接醫院碰頭。我去叫上陳慕。”
兩人快步回到一樓，楊稷上樓去喊陳慕，莊妍出門，開上車往醫院方向駛去。
醫院裏停穩了車，楊稷的車跟著也到了。
莊妍等他們停好車，三人快速往住院部走去。
兩名天師被安排在了一間病房，門口有管理處安排的警察守衛。出示了證件後，三人順利進入病房。
楊稷嘴裏的輕傷，其實也不輕。
一人被靈魂直接衝擊到胸口，雖然反手重創了靈魂，但自己的肋骨也斷了兩根，傷到內髒，正上著呼吸機幫助呼吸。
另外一個，準備充分，扛住了靈魂的衝擊，卻因下盤不穩，被靈魂的第二次衝擊，衝得飛出七八米遠。好在背部平落在一輛轎車的引擎蓋上，幫他卸掉了部分力道，所以傷勢並不算嚴重。
後來如何取得的勝利，兩人並不知情。
他們是昨天下午被管理處送到的醫院，一係列檢查治療過後，病情趨於穩定，醫院同意管理處安排人來探視。
莊妍輕聲問傷勢較輕的天師，“師兄，昨天什麽情況,說說嗎？”
“我，我這把老骨頭，看來是對付不了它們。這事，你們得找些年輕力壯的天師”
天師斷斷續續，沒說什麽具體情況，隻說自己年老體弱，不是那幫靈魂的對手，讓莊妍他們，重新安排人手過來接手。
“我們的設備，能找到牆麵上的靈魂嗎？”
莊妍想知道一些細節。
“可以的，但我們隻是通過偷襲，封住一個，哪裏承受得住另外三個都環繞夾擊。一對一我們站下風，六對三，依然沒占到什麽便宜。感覺和他們，完全不在一個實力範圍差距太大了根本，不是它們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