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2章 實地考察
到了地點，和胡烙見了麵。
莊妍想到胡烙是新手，就把自己的車停到了路邊停車位裏，坐著他的車去了現場。
計劃中的第一個點，是新興城郊一家商貿公司的郊區倉庫。
楊稷已經通過官方聯係了老板，這幾天會有人到倉庫參觀，需要他們安排接待人員引領著，在倉庫裏走上一圈。
跟老板溝通的內容，自然不會牽扯到靈異這方麵。不過是給了老板一點費用，當作這幾天臨時征用倉庫的補貼。老板交代了負責倉庫值守的員工，接待好這幾波人。告訴他們，這波人實地考察過後，或許會到倉庫裏拍一段電影
莊妍弄明白其中的關係後，忍不住誇了楊稷一番。這創意，沒幾十年的社會經驗，想不出來。
管理員領著兩人在倉庫裏瀏覽，一邊介紹倉庫裏的電源配置，授意兩人，電影設備的電源，從哪裏取要安全一些，就像他曾經參與過拍攝一樣。交流中，又暗中表示，劇中是否需要群眾演員。他表示，家裏一呼百應，隻要劇組有需要，能給他們拉來百十號的各種年齡層次的群演，要是有台詞的群演，他自己可以親自上陣。
“我們是紀錄片的室內拍攝，群演暫時沒做考慮。如果有需要，我們會聯係你的。”
胡烙很沉穩，今天剛好穿著一件攝影馬甲，像極了劇務，或者攝像導演。
倉庫裏的貨架排列整齊，堆放著從各地發來的未開箱的商品。
公司的業務很廣，特色零食、服裝家電、五金百貨應有盡有。所有的物品，都被分類擺放，通道暢通。看地麵，不知道是接到有人參觀的通知後專門打掃過，還是平時就保持著清爽整潔。並且，地麵不同顏色的油漆線條，區分著貨品的防火等級。紅色區域，滅火器和大罐的儲備水就擺放在顯眼的位置，頂上，還規則布置著消防水蓮噴頭。
這裏和一般的倉庫，有著明顯的區別，幹淨、整潔、整齊劃一。莊妍覺得，即使一個非常挑剔的強迫症患者來到裏邊，都能享受極致的快感。
陰氣有一些，但是不明顯，或許是房子太大的緣故，地麵能感受到的，並不強烈。
倉庫空間很高，兩人都不約而同的想到，那便攜式的‘探照燈’，對藏匿在房頂房梁的靈魂，好像有些鞭長莫及
兩人像個主顧似的，認真的在倉庫裏轉了一圈，悄悄感受著陰氣的變化。
“這裏的衛生平時也要求這麽嚴嗎？”莊妍試探性的問了一下。
“嗯，說實話吧，老板的要求倒真沒那麽嚴，偶爾清清灰塵就行。不過，我們雇的清潔工，責任心忒強，每天兢兢業業，這兩年是風雨無阻。所以，我們剛跟他簽了無固定期限的合同，五險也給他買著，隻要他不說辭職，我們能請到他退休。今年年底，老板還計劃，讓他當選今年的先進標兵，給一筆獎勵呢。”
管理員介紹起清潔工，一副自己都佩服得不得了的樣子。
“從什麽時候開始的，還是一直都這樣？”
莊妍和胡烙，好像捕捉到了什麽東西，互相看了一眼。
“快兩年了吧，從原來那個清潔工辭職後，我們就請了他。一直都這樣”
兩人更加確認的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都想到同一件事，就是類似陳大姐的那事。
“真不錯，這樣的員工，到處都求著要呢。他在嗎？”胡烙問。
“在！不過，他也說了，自己不喜歡被打擾。我們給他單獨配了間宿舍，平時都不用給他安排工作。每天我們上班前，或下班後，他自己過來打掃。怎麽說呢，工作非常敬業，人有些內向不愛說話。去年年關，老板來給他送點慰問禮品，還被他罵了出來。老板下不來台，還差點把他解雇了。”
管理員介紹著情況，領著兩人從另一道門出了倉庫。
倉庫很大，一共六道門。不過，根據進出車輛的線路，現在能讓車輛順利同行的，隻有兩個。其他幾個門也開著，但隻是供人員走動流通。
出了倉庫，管理員指了那清潔工的房間位置給兩人看。
“我們的清潔工住那兒，沒事我們都不去打擾他。什麽都好，脾氣不小”
“今天真是感謝，我們回去再研究幾天，確定了什麽時候拍攝，我們會告訴你們老板。對了，你們這裏平時，什麽時候貨流量會少些？就是貨車進出的少些。”胡烙又問。
“嗯一般周三相對少點，平時就這樣，平均一個小時一輛。”
兩人和管理員確定了時間，表示回去盡快做好準備，到時候，還得請管理員多提供方便。
管理員收到的通知，有關部門想征用倉庫拍攝紀錄片的室內場景，讓他做好配合工作。至於怎麽配合，能配合到什麽程度，他暫時還不知道，向兩人表示，老板那邊怎麽安排，他就怎麽配合。
從兩人剛才進入倉庫到現在出門，這裏一共進出了兩輛貨車。
胡烙的車正準備出門時，又來了一輛。看起來，這邊的生意挺不錯。
這邊沒了問題，隻要楊稷和他們老板之間的溝通順利，星期三過來應該沒什麽問題。不過，這樣一來，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
“小莊，你怎麽看？”車上，胡烙先開口。
莊妍沉吟了一會兒，“清潔工的遭遇，可能和陳大姐相似。或者，這邊準備時間可以長一些，我們安排人埋伏進來，從他身上找些突破口。不然，這倉庫太高，靈魂逃竄起來，根本沒法控製。”
“我也這麽想不過，安排誰過來合適呢？”
“不是誰，是安排兩三個，互相照應著點。或者，這邊可以考慮，下個星期開始，先讓人進來從清潔工那裏，尋找突破口。”
莊妍覺得，自己可以過來臥底，但是體力勞動，她可不想參與。
“晚上我回去，和楊稷聊聊。”
胡烙領著莊妍，到了下一個計劃地點。
這是一家城邊的小賓館，屬於城中村建築，這賓館在周邊的房子裏，顯得很是大氣。不但樓上五層按酒店布局設計，樓下還有一層地下室，是賓館的停車場。
靈魂交待的信息裏，是這棟樓的地下室。
楊稷和老板的溝通，是一個夕陽紅旅行團，打算長期租住賓館，進行實地考察。老板自然樂嗬嗬的接待了第一波實地考察的團員。
胡烙和莊妍，被楊稷定義成了領隊，老板更是熱情接待，帶著兩人參觀了二樓和三樓房間的布置。
“好了老板，房間還算滿意，但我更想看看，你們的停車場地。”
莊妍製止了打算領他們繼續上四樓的老板。
這房子五層，外邊看起來雖然很大氣，但是沒裝電梯，莊妍可不想再一層一層實地考察。
“好，我這就帶你們下去，放心，十輛車進來，也包你們停得好好的。”
老板說著話，領著二人下樓出門，從外邊，順著路拐下了地下停車場。
布局很緊湊，所謂停下十輛車，是一輛頂著一輛，類似子母車位那種。每兩個停車位中，後邊的車想出去，必須讓前麵的車騰挪一圈，才能離開。
不過，莊妍和胡烙的重心，並沒放在停車是否方便的上邊，而是仔細感受著地下室內陰氣的變化。
進了裏邊，兩人同時感到陰風陣陣，比倉庫那邊，嚴重多了。
這邊因為是地下室，也沒什麽風道通風，陰氣聚集起來，消散不去。所以，感覺上比倉庫那邊嚴重得多。但是層高不高，並且麵積不大，實際清剿的時候，相對要容易一些。
“怎麽樣，車隻要順著路進來，就能來到下邊。這邊有路，可以直接進到賓館裏邊。”
老板說著話，把兩人引到地下室的一角，出現了一個樓道口。
“領你們順著路進來，讓你們熟悉熟悉。以後接送客人，停在門口也行，從這遍下來也可以。怎麽樣，是不是很方便？”老板繼續推銷著自己的賓館。
楊稷和他談過價，長期包租和臨時包租的價格，都做了交流。老板更希望能長期住下去，雖然價格低了點，但卻省了很多事。
見兩人看過之後沒什麽表態，老板有些拿不準。昨天來了一大波，說是今天到別的地方遊玩，滿意的話回來後就過來。今天的這兩個，話不多，表情凝重。好像房間的好壞與他們無關，他們更關心停車場
莊妍臨走之前，回頭看了整個車庫。
沒有靈魂露出破綻，除了腳下陰森的靈氣告訴他們這裏有問題，什麽也感受不到。
“二位，你們的意見可最重要，可不可以先跟我透露一點，要是哪裏還不行，我還能趁你們回來之前，再做些調整。”老板有點舍不得讓大客戶飛走。
“都還不錯吧，至少，我能讓他們回來歇腳的時候，建議他們先過來住兩天。”胡烙表示，都還行，至少會來住幾天。
“那不打算長期住嗎？”
“不好說，昨晚我聽他們來過的人回去，又有了其他的折騰計劃，誰知道他們一天一個主意呢。”胡烙給老板打了個預防針，讓他別把長期租住的希望，報得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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