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私聊
歐陽賈嚴肅認真的雙手接過桃木劍，回屋找來一塊不知道包過什麽寶貝的金絨布料，認真的把桃木劍包好。
“讓你掛著，又不是供著。”莊妍看著想笑。
歐陽賈嘴上答應著莊妍，卻自顧自的把桃木劍包好，請回了自己的房間。
沒一會兒出來解釋說，過幾天，他還要去找個道觀，請根紅線回來，再把木劍掛上。
莊妍也沒做解釋，老板這麽做，純屬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不過，既然老板覺得有用，那就隨他去吧！至少，還有些心裏作用在裏邊。不過，既然道觀可以請紅線，提醒了莊妍。
老板又讓莊妍有空的時候，加進自己的天師群，有事以後也好商量。
但莊妍幾乎隻用微信，QQ隻是以前工作的時候用過，後來微信流行以後，基本就沒怎麽用了。聽到老板說到QQ，她隱約想起，自己以前好像答應過誰？用他的QQ號去問個什麽.……
老板見莊妍沉思，以為太為難，便擺擺手說道：“不用QQ就算了，反正小婻那裏有你的號碼，以後請你幫忙，可別推辭啊！”
“我會的。”
莊妍正想著QQ的事,歐陽賈的話也沒認真聽到，隻順口答應了他。
歐陽賈和小婻在一旁提醒幾次，莊妍才回過神來。
“對不起，剛才想起個事來，走神了。時間不早了，我還得去找把新的桃木劍，就不打攪你們了。”莊妍還沒完全記起那QQ群的細節，不過總不能一直在這兒耽擱著老板的生意，起身和兩人告別了。
離開了新村，莊妍先去了老李那邊。
程小五在學校，她又看了小五畫的符，留了幾句話，跟老李要了兩把新桃木劍。
老李問了道觀那邊的銷售情況，得知莊妍這段時間幾乎都沒正常開過門，也就沒說什麽，又去庫房給她拿了一盒塔香。
“你朋友的廠還沒開起來，這個依舊是以前的廠子做的。”
莊妍謝了老李，又問老李，道觀裏是不是還可以賣紅繩？
“嗯，我見過。就是一般栓玉墜用的紅線，就是人祈求內心平和的一種東西。我這裏，除了物品齊全，沒什麽名氣，所以也沒人買。你若想開這個，我去給你拿。”
說完，老李回屋去拿紅線了。
沒一會兒，一袋子紅線被老李提了過來。
“一萬根，櫃台放了幾十根，也沒人問。你先拿去，要是有生意還要，隻管給我打電話。”
莊妍也沒推辭，借過袋子，告別老李驅車回了道觀。
路上，她已在忽然間回憶起那有關QQ群的事，是個學生模樣的靈魂，曾在一個群裏，了解過一些有關血色淚痕的事。當時因為道觀的網絡不通，也沒有電腦，所以莊妍隻是把消息記在了一個小本上麵，又讓他們把小本放進了玉鎖。
回到道觀，莊妍讓始祖幫忙，把老玉鎖裏的記事本拿了出來。
打開很久沒動的電腦，連上網絡。
莊妍輸入了女孩的QQ號，選擇隱身登陸。她知道，女孩的朋友一定都知道女孩死了，這QQ頭像要是重新亮起，一定會嚇到他們。
女孩的ID叫‘肉肉の小仙女’，莊妍記憶裏，女孩並不胖，但也沒在意。她開始在群裏尋找。但是，曾經說的那個群，被解散了。消息裏有提示：總有你怕的群，被.……解散。
聊天記錄什麽的，都無法查到。莊妍不知道還能去哪裏找到群主，好友欄被細分成了很多分組，但不知道有誰曾經在那群裏呆過。莊妍把所有的消息紅點都點開瀏覽了一遍，也沒什麽重要的信息。
她退出了女孩的QQ號，登陸了自己的QQ。
莊妍找了些關鍵詞搜索，沒什麽收獲。好像知道這血色淚痕的網友，從網絡蒸發了一樣。不過，好在自己現在也大致了解了眼睛都功能，至於來曆，就隨它去吧。隻不過臉頰上的兩條淚痕，依舊存在，雖說很短，很淡。
喚起了記憶，莊妍又問了始祖一些關於眼睛失望問題。
始祖依舊沒有太多的信息。雖說它幾萬年的靈魂，但就這方麵的內容，掌握的還沒淩風他們了解的多。
“無論你怎麽認為，是恩賜還是懲罰，我希望你都能承受下去。”
這是始祖給她的勸告。
“對了，道觀裏給紅線開光，你知道怎麽操作嗎？”莊妍想起從老李那裏拿來的紅線。
“都是心裏安慰，你說開過光，它就開過光。想賣紅線，你得先有名氣。不過，怎麽看你都不像貪那倆小錢的。”
這個問題，始祖給了莊妍一個答案。
莊妍收起自己的好奇，來到外麵清掃道觀，拿了些紅線，掛在自助香燭那裏。掃了一會兒，那紅線被風吹掉了三次。莊妍沒法，撿起紅線，找到個稍高點多地方，把紅線結在了上麵。
結好了紅線，莊妍到主殿的蒲團靜坐入定，認真讓自己的想法淡化。
下午來過三波人，騎行者，自駕遊的都有，純屬路過。隻是幾年不走的路邊，忽然有了這麽一個規模不小的道觀，都忍不住好奇，停車進門走了一圈。
終於，有人在莊妍的自助取香處，買了三炷香燃了。功德箱裏，又多了點零錢。
還有個人，竟然從架子上拆掉了十根紅線。
“大師，這個給多少合適？”那人注意到，標簽上麵沒有紅線的價格，輕聲問道。
至始至終，莊妍都在入定打坐，沒有任何幹預推薦。
聽到那人來問，隻輕輕說了一聲，“隨意。”
主殿內，淩風送來的香爐，青煙嫋嫋，道觀內，有一股說不清的氣味繚繞。不是那客人燒的香，是那塔香的功效。
那人按一塊一根，投了十塊到功德箱裏，想了想，又投了二十進去。
時間漸晚，莊妍做飯準備休息。
她想盡可能做出習慣沒有楊烽的日子，但是很難。一個下午，楊烽又在腦海裏出現了七八次。
好的是，前幾天的疲勞感，已經完全消失。
臨睡前，楊稷打來電話，四人特勤隊，明天將會過來道觀集中一下，商量有關馮程的去留問題。因為管理處了解這邊生活狀況，所以，午飯由管理處安排，莊妍不必考慮。
若沒楊稷這通電話，莊妍似乎都已忘了馮程的存在。
她叫下始祖，說自己想把馮程叫出來私下聊聊，讓其他幾個靈魂別出來被人看到。還要始祖進了腳環上的戒麵裏，以防不測。
始祖應了莊妍，先去通知了大家。沒過一會兒，出來進了腳環。
一切準備就緒，莊妍回到客廳裏，叫出了馮程。
“大師您好。”馮程出了天罡鏡，見就莊妍一個人在，周圍好像也沒什麽戒備。
莊妍讓她不必拘束，告訴馮程，明天管理處的人要過來這裏，商議她的去留問題。現在叫她出來，是想問問，這幾天想的如何。
莊妍自己也坐下，開始操作茶台，給自己泡茶。
上次回家，哥哥給了她些茶葉，告訴莊妍，這茶沒有睡不著的副作用，若是她在鑽研茶藝，可以試著嚐一嚐。
“我想了很久，尚有一事不明，若能得大師開悟，願效犬馬之勞。”馮程見莊妍如此淡定，自顧自的隻管燒水泡茶，心裏好像有了些想法。
“請說，開悟談不上，或許，也是我心中結症。”
莊妍不慌不忙，端起剛泡的茶水衝洗茶杯。
“大師何來自信，確認我實力在你之下，竟能在這郊外，獨自和我相談。難道不怕.……”
馮程的語調很平和，但隱約透著威脅和試探的語氣。
莊妍輕輕笑了笑，兩手端起茶壺，往杯子裏重新加入沸水。
“與靈魂交手，誰也不能保證全勝，但這是我的秉性。勝敗隻在一念之間，或許像你說的，我失手了，你逃了……不過，這何嚐不是一種結果。我自有自己的想法，任何情況，我更願意把我們的交流，建立在互相信任的基礎上。
“說實話，真和你動起手來，我還有些投鼠忌器。”見馮程愣在原地，莊妍再次爆出自己有所顧忌。
“為什麽？”
“因為你在我這裏，整個管理處特勤隊的人都知道。我若失手把你殺了，明天他們過來找我要人，我交不出你來……他們會懷疑我私藏了你，或者利用你去做些違反道義的事。所以，你真想逃走，也不是不可能。”
“為什麽和我說這些……”
馮程很詫異，對手竟然把對自己不利的因素，提前告訴她。還是在她提出，有可能用強的前提下。原本，她隻有一個疑惑，現在看著莊妍，更加疑惑了。
莊妍端起一小杯茶，在手裏晃了晃，一飲而盡，仔細感受了一下茶的苦澀和回甘。
其實馮程這兩天，就在回憶和莊妍交手的那天。她覺得，要不是莊妍有個寶貝，一定不是自己的對手。要是十天內，莊妍獨自把自己放出去，她想拚一把。不一定會殺了莊妍，但自己逃掉應該不成問題。正想到這節，莊妍竟真的獨自一人，把她放到了外邊。
她剛從天罡鏡中出來時，就悄悄窺探過房間的門窗，沒有發現符咒。她可以輕鬆一躍，跳出房間，隻要不答應莊妍，自己就可以恢複自由身。臨走前，她忍不住想弄明白，莊妍哪裏來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