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撥開雲霧
不過，好的是剛才莊妍一波操作，讓靈魂對自己多少有了些忌憚。真要動起手來的時候，三個靈魂都希望另外兩個能衝在前麵，所以，它們三個很難實現同步發起攻擊。再加上莊妍一臉不屑的樣子，讓三魂更是不敢擅動。
就這麽呆了許久，莊妍把桃木劍的真氣激發到最大，斜在身旁。
“你們仨，是想讓我送你們回靈界呢？還是打算給我的桃木劍送點功德。”
這股真氣，別說靠近莊妍，就是在五米開外看起來，都有些瘮得慌。
三個靈魂都冒出想讓莊妍送走自己的心思，但誰也不願先開口。
不過，莊妍的實力它們是知道的，這種千年以上的雙修都拿她沒什麽辦法，自己剛到千年單修小靈魂，能有什麽作為。
兩魂看看雙修，又低頭想想，覺得沒什麽必勝的把握。
想跑？大門卻被莊妍堵得嚴嚴實實。讓另外兩人吸引火力，自己先跑？兩魂也不可能答應啊.……兩個剛出來的靈魂有些後悔，早知道那兩個要跑，自己也該在雙修喊他們的時候跑了。
三個靈魂不敢上前，也不敢先逃，尷尬的盯著莊妍，都想著以不變應萬變。敵不動，我不動……友不動，我也不能動。
巧了，莊妍也是這麽想的，主動攻擊的話，三個靈魂最多能斬殺一個。另外兩個，要麽能馬上逃掉，要麽對自己發動突然襲擊，很是難防。現在她腦海裏的計劃，也隻是：敵不動，我不動。
四人誰也不說話，也沒有發動進攻的想法。
“要不這樣……咱們聊聊。我看你們修行這麽多年，實屬不易。你們仨要不先石頭剪子布，贏了的想逃或想回靈界，我都可以幫你們。”
莊妍覺得，總這麽呆著不是個事。自己是人，站在原地雖然體力消耗不大，但總會熬到扛不住的時候。
三個靈魂互相看看，竟都有點同意莊妍的意思。
這讓莊妍有些詫異，其實她心裏多少還是有些發虛。隻不過，表麵工作相當到位，根本沒露半點懼色。表現出來的狀態就是：你們三個，都是我的菜，誰也別想跑。
現在她提出讓他們三魂中的優勝者，可以自己逃，或者讓她幫忙送回靈界，無疑正說到仨魂的內心裏。
幾秒過後，三個靈魂自發的圍攏在了一起，伸出手來。
“石頭.……剪子……布！”
莊妍暗自想笑，但不能露出聲色。
第一輪輸了一個，雙修和另一個來了兩輪，那靈魂終於把雙修淘汰了。那靈魂開心地跳起半米來高。
“耶！”
落地後，它快步走向莊妍，“大師，您說話可算話？”
“自然算，你要逃還是要回靈界。”莊妍移開身體，讓出道觀大門。
“山水輪流轉，後會有期。”靈魂衝莊妍一抱拳，閃出了道觀。
現在好了，剩下兩個，莊妍信心更足了，轉身微笑著看著倆魂。
“大師，你這也太壞了吧，隨便兩句話，就讓我非戰鬥減員.……我不服！”雙修憋了半天，憋出個‘我不服’來。
“什麽什麽減員，我不懂.……你想和我拚一番還是乖乖回靈界？趁我現在還有心情跟你聊天，若是以前，我早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莊妍不和它嬉笑，保持嚴肅的表情。
兩個靈魂互相交換了眼神，抵抗是不可能抵抗了，求個饒大概還有一線生機。最不濟，也是被莊妍送回靈界，走六道輪回，思想依舊能留在世間。
“那……還請大師饒命，送我等回去吧！”
雙修先朝莊妍跪下，身旁稍靠後些的靈魂，也跟著跪下了。
這種事，隻要一人開了頭，後麵的投降時，就少了很多負罪感。
莊妍也不廢話，拿出小本開始記錄。
“話說，我觀裏還有藏在哪裏的靈魂嗎？盡快喊出來，我一並把你們送回靈界。我這人啊，沒什麽特點，就是心善。”
莊妍一邊記錄著雙修的信息，一邊自言自語。
“是是是，大師心底真是善良。我發誓，觀裏除了我倆，也沒別的魂了。我們這次一共來了七個，還有些不願來的，就沒來。”
“還有一些？”莊妍抬眼看著雙修，就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
雙修自覺失言，忙捂住了嘴。
“好吧，一會兒再送你，我先把它送走。”莊妍一指它身後那靈魂，開始記錄起來。
“別呀大師，這事你別看小六子道行沒我高，但它知道的比我多多了，您要不留下它來慢慢問吧，我怕夜長夢多.……”雙修忙乞求道。
莊妍看了小六子，小六子忙低下了頭不敢說話，看起來像真的一樣。
“也好，反正都會把你們送走。”
莊妍回身繼續。
實際上，莊妍心裏也是想先送雙修離開，然後慢慢審問那千年左右的靈魂。即使出了什麽岔子，她對付一個千年的靈魂也比一個超過千年的雙修，簡單得多。
沒一會兒，雙修還真服服帖帖的進了大慈之門，莊妍回身讓小六子起來，自己去裏邊的石桌旁坐下。
小六子和人交往經驗不多，莊妍隨意問問，就從它口中套出了，這山頂的靈魂聚集山洞，果然是‘錢師’的專用靈魂養殖基地。
今天這七個靈魂，以前都被錢師抓到過，但是又根據不同的靈魂和條件，都放了它們。放它們自由之前，也簽訂了口頭協議，就是等錢師作古之後，必須服從其號令……今天來的這些靈魂，都是和錢師有過這種協定的靈魂。
莊妍從不引導它該怎麽說，隻是一個個的問著問題，終於通過靈魂的嘴，講清楚了來龍去脈。留下小六子審問，果然是正確的。
今天這些靈魂，都是三四十年前，被錢師抓到過的。十多年前，錢師已經死了，四處搜羅能力高強的，道行高深的靈魂。跟著錢師後，靈魂們跟著錢師學習乘坐人類的長途交通工具的能力，開始在各地建立靈魂吸引的地點。然後供它一個人享用，加速道行提升。
期間，也有靈魂反對，決定撕毀契約的，不惜自毀一半道行，和他們分道揚鑣。但始終是少數，小六子是近幾年才跟錢師接上頭，它知道的，反對錢師的靈魂也隻有一個。
大多數時間，錢師就帶著兩個道行最高的護法，四處雲遊。它教會其它靈魂新的修煉方式，讓它們的道行突飛猛進。靈魂也護著錢師，四處收羅被吸引後集中在某處的低階靈魂，供錢師快速提升實力。
“你說的錢師，現在有多少道行了？”莊妍覺得有必要問一問，好做些準備。
“我不知道，沒敢問。它雖然看起來沒我厲害，但我是簽了協議的，而且，它的左右護法都非常厲害，而且也很忠心。”小六子無奈的攤開雙手。
“謝謝，難得今天我能收獲這麽多消息。好吧，我先送你回去，有什麽話想說的嗎？”
莊妍開始撚決開門。
“沒什麽了，謝謝大師。”小六子磕了個頭，進了門。
看得出，它已經有些厭倦了靈魂生活，這次大概也是第一次知道，靈魂還能通過天師的幫忙，回到靈界。
莊妍送走了靈魂，讓始祖幫忙再看看還有沒有潛伏在哪裏的靈魂。
始祖離開手鏈，在道觀裏風吹不到的地方走了一圈，收集了大量聚集在地麵的靈氣。然後從柴房開始，進入房間仔細搜尋。
莊妍收好了本子和木劍，在石桌上坐了下來。
這時候，她希望楊烽能出現，告訴自己他聽到了有關‘錢師’的事。雖然剛才和小六子的談話中，都是以錢師稱呼，但楊峰多少應該能想到一些。
呆坐了半天，始祖才拉著楊烽出來，楊烽表情凝重。
“有些事，逃避不是辦法。這好像還是你說的……”始祖拉著楊峰來到莊妍身邊，放開了他。
“沒其它靈魂了，一切正常。你們聊，我可以去追劇了。”
說完，始祖識趣的回了房間，去自己看劇的專用場地休息去了。
“練得怎麽樣了？始祖的那些方法。”莊妍不知道怎麽和楊烽說，也不知道楊烽聽到了多少。
楊烽在那幾個靈魂剛進道觀時，就一直在主殿的房梁上麵。除了莊妍聽到的一切，他還聽到那七個靈魂說的其它秘密。莊妍還不確定錢師是誰，但楊烽現在卻已百分百的確定，那靈魂們嘴裏的‘錢師’就是師傅錢仨。
躲在房梁的楊烽，知道如何收斂自己的靈氣，所以，七個靈魂進了道觀埋伏時，並未看到楊烽。在莊妍回來之前，交流了很多有關錢師的事。
“還可以，基本都會了，差些熟練度的練習。”楊烽見莊妍沒說自己師傅的事，也有些不太好開口。
‘算了，莊妍少知道一些才好，若是以後有機會見到師傅，我會和他了解的。’
楊烽默默在心裏想著。
“或者，我以後出門，可以帶上你，有你在身邊，我更安心一些.……和你我還能有感應，那始祖心裏想的，無論如何我都接收不到。”
“嗯，我現在也有點實力了……應該問題不大。”楊烽淡淡說道，並沒有說起有關錢師的事。
莊妍想等楊烽先說出有關錢師的想法，她怕自己說出來傷害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