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沒那麽嚴重
聽楊烽這麽一說，莊妍釋然了，母親的焦慮可以消除，自己的實力也能得到隱藏。
“還有，你不摘下眼罩的原因，也和你媽解釋一下。就說是為了防止管理處有人心懷不軌，要把自己的實力隱藏起來。放心，你媽媽的嘴挺嚴的，特別是關乎你生死的事，她知道分寸。”始祖讚許的看看楊烽，補充道。
莊妍懂了，讓始祖繼續，竭盡所能，盡早教會楊烽自保，自己去趟管理處，也不是什麽大事。
第二天，還在吃著早點，楊稷的就停在了莊妍家的門外。
他還沒進小區，莊妍就收到了信息。也不管，自顧自的吃著早點。
眼睛在眼罩下麵也能看到東西的事，她還沒和計芳講。
計芳一邊吃著，一邊和莊妍商量，自己想跟著去，去管理處門口等著都行。
“媽！我沒事。要不你找個美容院，染下頭發吧！你擔心我的話，記住外麵那輛越野車的號碼，我跟著他們去不會有什麽問題。”有意無意的，莊妍在暗示計芳，自己看得見。
“好吧，我聽你的，管理處在哪兒？我看看附近有沒有合適的美容院。”
計芳吃完早點，下定決心要跟著莊妍一起。
說實話，莊妍還不知道楊稷會帶她去哪裏，郊外別墅.……還是圖書館？她拿出手機撥通了楊稷的電話。
“楊哥，今天我們是去圖書館還是別墅？沒什麽，我媽不放心我，想去附近做個美容等我.……嗯，對，這樣最好.……好了，我準備好了，你什麽時候到？.……哦！好的，等我五分鍾。
“媽，我們去圖書館附近，你是自己開車還是跟我一起走？”掛了電話，莊妍問計芳。
計芳早在那裏張大嘴巴看著莊妍。
她發現女兒帶著眼罩，卻像沒事人似的拿出手機劃開.……翻找通訊錄.……撥號……
莊妍招了招手，讓計芳靠近自己。
“我什麽都看得見，這也是管理處為什麽想讓我過去的原因。”聲音極小，完了做出‘噓’的手勢，讓計芳保持安靜。
計芳點點頭，抬起右手一個OK‘我懂’的意思。
“你們先去，我自己開車過來。等管理處事完了能走的時候聯係我，我問問美容院有沒有什麽好的斑痕消除辦法，完了我帶你回家。”計芳好像一下子明白了過來，莊妍的眼睛，應該和靈異事件和神秘部門有關。其實之前，她就很信這些牛鬼蛇神的東西，隻不過，身邊的人都不信，自己也隻好把疑問收在心裏。
莊妍回二樓房間，和楊烽始祖二魂告別，倆魂交待莊妍小心。
莊妍拎起隨身小包下樓。
莊澤文和莊忠夫妻二人，早早就出門去了公司，莊妍戴上那副超大墨鏡，和計芳說了一會兒見，也出了門。
計芳還在發呆，她又看見莊妍像沒事人似的，上樓下樓，又順利出門。
她已經完全相信，莊妍是可以看見任何東西的。
單說莊妍，坐上楊稷的車，三十分鍾就到了圖書館的地下停車場。楊稷帶著她，走了另一個通道，直接去了管理處內部。
這邊辦公區的人少了很多，應該是分流了一部分人，到郊外的別墅辦公區。不過，還有不少早早坐到自己的位置上，該幹嘛幹嘛。
胡烙一個人正在會議室等著他們，至於計芳說過的淩風，莊妍好像還沒見到。
到了會議室，桌上擺著楊烽的遺物，莊妍一下就看出來了。
天罡鏡、桃木劍、一個小瓶不明液體和錢包。
莊妍想起，那把玉鎖還在新村出租屋內，得抽空過去把它拿來。
“莊妍小姐，這些都是楊烽的遺物。因為他向來隻和你有過交往，所以，我們把它歸還給你，希望你節哀。”
“他在城南一家店裏，還有些股份，還有個小徒弟。不過，還沒入門。”莊妍把玩著天罡鏡，據說這寶貝認主，到了不該持有此物的人的手裏，無論怎麽操作，它都不會發生什麽。
整理著東西，莊妍想到楊烽和她就這麽陰陽兩隔，心裏忽然發起緊來。
楊稷和胡烙沒有說話，他們也不想給自己找麻煩。這種情況，誰都不想，或者不敢麵對的。
“他的屍體呢？我想看看。”收拾好了東西，莊妍抬眼問道。
“呃……已經處理了，我們在別墅區那裏，規劃出了一片天師公墓。像楊烽這樣，為世間靈界做出凸出貢獻的天師，……可以安葬在那裏。”楊稷說完，有些不敢和莊妍對視，雖然她帶著眼罩。
莊妍看著楊稷，極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
“別激動，我們以為你當時在場，應該是帶著他的靈魂走了。所以.……”
胡烙忙打圓場，想順便套些楊烽的信息。
“沒有，在他靈魂出來之前，我就暈了過去.……醒來就在醫院裏了。我不知道那道士和他的靈魂，誰更厲害些。現在，我急切想找到他，但是很不方便。”
“你既然看得見，為什麽不想想楊烽會去哪裏？自己親自去找，大概更有些機會。”胡烙給莊妍出主意。
今天莊妍到來，好像打亂了他倆的計劃，從莊妍進門開始，胡烙就暗中觀察著莊妍脖子上的玉墜，手裏的提包。他確定，裏麵沒有東西。
於是，胡烙把擺在自己麵前的筆，調朝了自己的方向。
這是兩人提前預想的暗號，這種擺放方式，說明楊烽沒在莊妍身上，做簡單安慰詢問就好。
如果筆頭方向沒變，那好言相勸無果之後，將會轉為撕破臉用強的方式。
胡烙例行公事一般，問了莊妍一些有關莊妍眼睛的問題。
莊妍也不避諱，說自己可閉著眼睛，或者透過眼罩加墨鏡，看得清清楚楚。哪裏有靈魂，根本不用在念決開眼，感覺比先天的天眼還要厲害。
不過，關於心思能隨心而動，通過訓練可以增強對光免疫效果的事，莊妍沒說。
胡烙點點頭，好像在說，自己的推斷是對的。
“你什麽時候發現的。”楊稷追問。
“昨天早上，你們到醫院的時候。知道嗎，你們還沒進我的房間，我覺得好像就看到你們了，但是我不確定，隻覺得你們來了。”
“那你剛醒來的時候有什麽不對？”胡烙問。
“記不清了，就覺得眼睛幹澀，隻想起楊烽……”說到楊烽，莊妍搖著頭，想哭卻沒法哭出聲音。
楊稷見莊妍快要難以自持，便安慰道：“人死不能複生，我已安排欣興天師，在事發地點展開地毯式搜索。你放心，我們找到楊烽肯定先通知你。還有，我們有個不情之請，不知能不能講。”
“你說。”
“找到楊烽後，我們將會說服他留下來，可以做管理處的第一個在職靈魂.……就是說，我們希望他能為世間，付出所有。”
“這不成鬼修了嗎？”莊妍抬頭，但楊稷沒法確認她的眼神。
楊稷被她看得心裏發毛，轉向飲水機去接了杯水。
“隻要不是為了提高靈魂能力，或者幫某個天師增加功力的收容，我們是默許的。”胡烙解釋。
“安和鎮的那張道士呢？我們不是抓回欣興管理處了嗎？為什麽我們會在那裏撞見？我和楊烽想四處看看，靈魂都去哪兒了，卻不知.……”莊妍說不下去了，低頭掩麵，但依舊哭不出聲來。
楊稷和胡烙看著莊妍，心裏五味雜成，說不出話來。
“好了，還有什麽要說的嗎？沒什麽我先走了。”莊妍停下了，起身拿起裝著楊烽遺物的紙袋，準備離開。
“還有個事……”楊稷忙喊住莊妍。
莊妍停下手裏的動作，看著桌麵，“說！”
“考慮到莊小姐現在的情形，在外邊拋頭露麵不太方便，我們打算征召你來管理處工作。郊區別墅的頂樓，可以算作你的產權。一來你可以繼續修行，二來，這天賜之眼，還是應該幫人類做些事情。”
楊稷的語氣不急不緩，好像並不是特別看中莊妍的眼睛。
“我得考慮考慮，我不想這麽離開家人。”
楊稷放下手裏的杯子，接話道：“若是這樣，你也可以不用住在別墅，我們會安排司機和車，可以每天接送你上下班。
“至於收入，你大可以放心，我們對你的期望，不僅僅局限於欣興。”見莊妍沒有回應，楊稷繼續補充道。
“我知道了，我會和家人商量的。若沒什麽事，我就先走了。”
說著，莊妍拎起紙袋，往外邊走去。
“等等！”胡烙好像也坐不住了。
莊妍停下身子，轉身看著胡烙，她不確定，胡烙和楊稷是不是像她和楊烽推測的一樣，和楊稷是一夥的。
胡烙自由一套應對莊妍眼罩凝視的辦法，並沒什麽不適的感覺。
“我們的想法，是讓世間散落的天師團結起來，並沒什麽私心。若是莊小姐家裏不同意，我們也不強求。隻是，以後管理處有難，還望莊小姐能挺身而出。
“關於你的能力提升，我們在總局申請了兩個天師指導老師。最開始，我們以為你能順利過來，我們可以讓導師在管理處指導你能力提升。若是你的家人不便，我也希望，我們能約個時間，每周對你進行一次強化指導，你看如何？”
胡烙說出了管理處的初衷，希望莊妍現在就給他一個確切的答複。
“沒有意外的話，提升訓練我會參加。請盡量安排在城裏的這個地點，我媽不放心我獨自外出瞎逛。她還不知道我的眼睛能看見。”莊妍隱藏了她母親知道的信息量，她怕牽連到母親。
“好的，我們會把這些因素都考慮進去的。那麽，無論你到不到管理處工作，我都歡迎你。”
說完，胡烙真誠的向莊妍伸出右手。
莊妍把提袋換去左手，和胡烙我了握手，又把手伸向楊稷，握手告辭。
很奇怪，莊妍從上了楊稷的車開始，就捕捉著楊稷的內心活動。再正常不過了，楊稷和胡烙心裏所想的事，都是如何壯大強化管理處的一些想法，並沒有像昨晚她和楊烽推理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