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靈力養殖場
我和莊妍開始往唐詩文家的方向走，瑤感應到的靈魂數量不斷增多。
不過，鎮裏還是有幾家不信邪的，家裏沒感應到靈魂的存在。我們一邊走著，瑤一邊給我們介紹著鎮裏的狀況。十有八九，家裏是有些狀況的。
我忽然想到始祖為什麽一言不發？便停下腳步，莊妍見我停下，也停了下來，轉身看著我。
“什麽事？”
“我在想，始祖為什麽不說話？他有和你講什麽嗎？”我想，會不會始祖和莊妍也能互相感應，正悄悄交流著什麽。
“你小子，就不能讓我老人家休息休息？這些事的答案，自己去找不行嗎？一天到晚伸手拿來主義，你們得改改這臭毛病。”始祖說話了，意思我知道，他會盡可能少的幹涉我和莊妍的行動。
“這可是我們從來沒經曆過的狀況，你能不能提點提點？”
說話時，我已經繼續走起，晚飯時間快到了，總停在這裏，我怕唐詩文家不方便。
莊妍跟著我，等著始祖說話。
始祖很沉得住氣，隻透露了一些修煉方式。
這算得上是鬼修的一種，道士這麽做，要麽是自己吸取靈魂的靈力修行，但初階靈魂靈力都弱，每次吸取靈力進展不大。於是每每遇到靈魂，他便勸說跟隨，讓其附身於木器之上。若是木器被人膜拜供奉，靈力增長速度就能提升。每過一段時間，道士隻需繞著鎮子走走，呼喚出木雕裏的靈魂，然後吸取被人為提升後的靈氣。
“怎麽，我聽起來有些像人工養殖靈力？隻不過大家都不知道而已。”
“嗬嗬，可以這麽說，還挺貼切的。”始祖笑了笑。
“那有什麽危害？”
“人的運氣會消耗加速。說實話，每個人的運氣，實際上都差不了多少。隻不過有的提前出來，有的後麵發力。供奉木雕，隻是讓自己的運氣提前顯現，所以，有人買彩票，就中了。供奉得好的，道士便人為的讓那些靈魂連做幾天招運儀式，當靈魂看到供奉他們的人的運氣被調動出來，便在木雕表麵顯出水色……”
“乖乖，靈魂還有這等能力，以前我咋不知道呢？”
始祖沒理我，又講起了另一種可能，道士養鬼，他用這方式收集靈力，是為了喂養身邊的靈魂，可以說是禦鬼師修煉的必經之路。至於為什麽養鬼，為什麽人工養殖靈力的地點要設在安和鎮，就讓我和莊妍自己去打聽揣摩了。
“這麽複雜？兩天時間怎麽查得清楚？”我加快了腳步，往唐詩文家走去。
莊妍的想法大概和我一樣，這麽個鎮子，雖說不大，也有兩三萬人。近一萬戶人家，難道要我們一家一家敲門進屋，告訴他們這東西供奉不得……
沒過多久，我們回到了唐詩文家，她正在門口張望，等著我們回來。
進了屋，唐詩文讓爸媽開始炒菜，自己引著我們洗手休息，準備吃飯。
坐定後，我便直接問唐詩文，他們家裏有沒有供奉什麽木雕？
供沒供奉，實際我是知道的，瑤並沒有感應到這家裏有靈魂，所以，應該沒什麽木雕之類的東西。不過，老唐印堂上的印跡，卻讓我百思不得其解。
正想著，唐詩文開始往大廳端菜了，莊妍也起身幫忙。
大家都坐定後，我開始詢問他們家裏，有沒有跟道士請過什麽神明。
這事老爺子好像最了解，開始說起有關神明的故事。說他和兒子根本不信，但見到鎮裏確實有人因為供奉了那東西，還真發了些小財，有時候，看著自己也瞞眼紅的。不過，時間久了自己也沒再想了，因為那些曾經發過些小財的人家，不但日子沒見什麽起色，反倒是王小二過年，一年不如一年。
老頭說得很詳細，不過，自己參與的，悄悄跟著孫二買彩票的事，卻沒敢提。
至少，他的三觀我是認同的。那些發了意外之財的人們，開始暢想自己好好供奉神明，不用下地幹活，每周兩次的彩票中獎，不香嗎？
但是，人的運氣，靈魂也不能保證每次召喚成功，加上遲早會消失用盡，所以，運氣被提前消費最多，中獎次數也最多的幾個，反倒是越過越差，生活差點到了衣不蔽體的程度。
這些人認識到了運氣不是你想要，說要就能要的。運氣來時，忽然白得幾千，或者幾萬塊錢，覺得錢來得太容易，於是過上一段神仙般的日子。等錢完了，運氣卻遲遲不再來臨，又回到了貧困點。當貧困到了極點，想通之後，便又都重新操起舊業，該幹嘛幹嘛。
不過，他們對神明的供奉，一刻也沒停過。
“晚上，鎮上安全嗎？”莊妍問道。
“比什麽時候都安全，這裏九點以後，街上沒什麽人。大家都在家裏認真供奉神明，祈禱明天那木雕就泛出油光。”
“大門鑰匙給我們一套吧，晚上我倆出去轉轉。”
這回，我知道莊妍想賣什麽藥了，她一定想去街上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撞見那收割靈力的道士，或者能不能逮個孤魂野鬼問問。
“我陪你們一起去，我怕你們出點什麽問題，我這邊沒法向老湯交待。”唐詩文表示她帶我們去。
我忙擺擺手道：“越是安靜的地方，晚上髒東西越多，放心，我們就是對付髒東西的，所以不會有什麽事。到是你們家裏，好像陽氣漸衰，平時沒事，出太陽的時候開開門窗，多換些屋子裏的陰氣出去。”
“也行，我的給你們。不過，雖說沒什麽人，但你們也得注意安全。還有，家裏陽氣為什麽會減少呢？”唐詩文說著，把自己的鑰匙解下，遞給了我們。
“大概是家裏人少，活動量不足。你父母又不喜歡開窗的緣故。這事原因很多，不過放心，家裏沒什麽不幹淨的東西。”和她解釋了一下，又安慰她，家裏很幹淨。
吃過飯，我們坐在一樓看了一會兒電視，差不多九點半的時候，我和莊妍讓他們先休息，我們說不準什麽時候回來。有什麽事，明早八點以後再說。
唐詩文送我們出門，叮囑我們小心，便回了房。
我們的目的地並不明確，就這麽一路向鎮子走去，唐詩文的表弟家，算是一個。不知不覺，來到她表弟家外邊，我讓莊嚴用筆記本畫了兩張簡易隱身符，兩人各拿一張，找了個地方坐下。
“公子，表弟家裏有些不一樣，大概有三四個靈魂，而且……感覺很活躍的樣子。”
實際上，我的感覺是這表弟的天眼，不知是被誰開了，他見得到那些東西。大概是表弟無奈，隻能裝瘋賣傻，處處搗亂。
現在三四個靈魂在裏邊作祟，會不會對表弟不利？
正想著，房子裏熱鬧了起來。
先是老先生的叫罵聲，接著是老太太的勸說聲，再後來，是年輕男子的聲音。聲音中氣十足，並不像病人，隻是有些語無倫次，不知所雲。
我呆不住了，起身來到門前，用力敲響他們家的鐵製大門。
裏邊老頭老太太的聲音停了下來，年輕男子的聲音卻沒受什麽幹擾，繼續胡言亂語中。
“老婆子，栓好他，我去開門。這麽晚了誰會來啊？”
老頭的聲音由遠而近，就聽到門裏開鎖的聲音。
“哪個？”
門裏傳來老頭的問話。
“是老唐叫我來的。”我也不知道怎麽回答，隻說是他姐夫讓來的。
伴隨著金屬鉸鏈摩擦的聲音，紅色鐵門的小門被從裏邊拉開，一個老年男子站在門後看著我們。
“你們是？……”
“是唐詩文請我來的，說她表弟有些狀況，讓我們幫忙看看。”
“哦……那進來吧！”老頭讓出通道，又把門拉得開了一些。
進到院子，和農家小院差不多，白牆青磚。房子裏邊的叫聲又響了起來。
“媽！去看看是誰來了？幫我問一下，我能咬嗎？”
“這孩子，我給你根鋤頭把，你咬嗎？趕緊睡覺。”
男子裝瘋賣傻，自家父母到還喊得出來。據唐詩文說，某些時刻，看起來也和常人無異。
“不知二位，是做什麽的？能看得好順子嗎？”老頭關了門，跟上我們把我們往屋裏帶。
“我們是天師，專門驅邪捉妖。估計問題不大，不過要瞧過之後，才能做出判斷。”我直白的表明身份，並不忌諱什麽。
“天師？你的意思是世上真有鬼？”
說著話，我們跟著老頭來到屋子門口。
“誰呀！”老太太的聲音從屋裏傳來。
“唐妮，請了兩個天師來幫咱們看看兒子。”老頭的語氣並不高興，好像不相信自家的兒子能撞邪。不過，長時間的這樣，來個人看看也比誰都不來強。也不表示歡迎，也不反感。
進了門，老太太虔誠的雙手合適，衝我們點頭道：“大師辛苦了。”
但是，抬頭看清我和莊妍，臉色有些微變。
“也不知這唐妮介紹的人，靠不靠譜？”
原來，是見我倆太年輕，超出她對天師的認知。
老頭倒好，根本不信世上還有天師，一副愛搭不理，略盡人事的樣子。總之，態度讓我和莊妍都有些不那麽舒服。辛苦下來幫你們，你們還這表情？
老兩口其實不老，隻是唐詩文就大我們十幾歲，她父母的弟妹，對我們來說，至少也算長一輩半了。
“二位別急，我到安和鎮半天，在鎮上了解了些情況，依我的估計，這唐詩文的表弟，應該沒什麽問題。問題大概出在你們供奉的神明上麵。具體情況，等我們見過表弟再說。”
沒辦法，既來之則安之，總得開口打破僵局，漸漸讓他們對我產生信任感。
“哦！神明有什麽問題？你看那村東頭的孫二，前前後後領了十多萬……”老頭明顯有了些興趣，不過也要維護自己做主，請神回家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