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使命
對於這廚師的做法，我也算無語了。它既然選擇雙修，估計沒幾天時間這邊就得鬧出動靜。如果有人委托，我自然會過來瞧瞧。不過，我真希望這胖子過兩天被鬼差抓走。它本來就沒什麽好心眼兒。
我加快了速度往新村趕去，緊趕慢趕，也算趕上了晚飯。
吃過飯，我和莊妍要去一趟城東，讓老板早點關門歇業，這幾天雖說不再有什麽刻意鬧事的，不過，時間不早了，還是小心為妙。
去莊妍公司開上車，大約二十分鍾後，我們到了城東，欣興監獄的第一監區。
這裏沒什麽人和車，我們也不好把車停在路邊等著何楓她們進去出來，於是就讓倆魂先去，我們往前繼續行駛一段路程，一個小時後，回到原地集合。
何楓和瑤自行離開了行駛中的汽車，始祖也幻出人形來問道：“要我和她倆一起嗎？”
“不用，我還想和你說個事。”我答道。
莊妍把車繼續往前開去。
車裏，我開始和始祖說起今天下午遇到的靈魂。
“大概是一周前遇到的，當時就發現他有些問題，想要幫他，但是因為嫌價格太貴，被他拒絕了。今天下午，我遇到他的靈魂，他死了。”
“什麽？怎麽死的？你不是有兩套收費方案，實在沒錢的免費都能幫的呀！”始祖發出奇怪的驚呼。
“呃！”我開始解釋起那廚師的事來。
當時就覺得那人不厚道，並且，我們發現他問題的時候，可能正和那女靈魂打得火熱。並且，應該是被那女靈魂勾搭色誘後，引誘其自殺身亡。臨死前，他還沒忘記禍害老板一次……今天了解情況後，我真希望鬼差早點來，把它拉回靈界，該怎麽懲罰就怎麽罰。
“這種人，我巴不得他早點去到靈界接受懲罰。”最後，我忿忿說道。
“好吧，也許我沒考慮你的感受，不過……我希望這是你最後一次，見到邪祟而不管的事。”始祖也穩了穩情緒。
我聽出感覺，好像這次是我沒做對。但是那天，確實是我不想管這攤子事…..
我還想辯解一下，但不知道怎麽說出口。
始祖看出我有些情緒，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們人類有喜怒哀樂悲恐驚。但是，既然身為天師，大多時候，應該以大義為重。說大了是守護平衡，說小了路見不平。我覺得，那天你就該感受到那人受了靈魂的蠱惑，盡快解決了就好。
“現在，既然事也發生了，也沒什麽，但是一定記著，找個時間把事弄幹淨。你可以等幾天，等鬼差來過之後，再去看看。如果他躲過了鬼差，那麽你和莊妍把那女魂一並送走。記住，既然做了天師，就不該忘記自己的使命。”
“難道我非常不認同的人，打個比方，一個壞人，我也要去幫他驅邪？”我問道。因為我真接受不了，我是天師就必須去做我不喜歡做的事。
“不一定，但你得去了解情況。就像許世鐸的情況一樣，了解之後，至於該怎麽做？再做考慮。聽你一說，我覺得那女靈魂不簡單，也許是噬靈的變種。即使你不幫那廚師，我覺得你也該把那靈魂給處理了。”
“哦！”我好像理解了，有時候我使性子的時候，其實該多考慮作祟的靈魂。大多時候，應該往它們會不會危害人間上去考慮。就是說，也許廚師躲過這一劫，它還會尋找下一個獵物。這是幹涉世間和靈界平衡的一種危險行為，天師本來就該為此出力。而這次，確實是我做得不夠地道。
始祖滿意的點點頭說道：“有此認識也夠了，難得你有心。”
這些想法，其實我沒說出來，始祖坐在車裏，他能感受到我的想法。
“我知道了始祖，以後當事人無論做了什麽，我需要考慮的是靈魂一方，是否破壞了兩界平衡。”
“是，就這意思。莊妍，你也記住了，既然成了天師，大多時候考慮的是靈界與世間的關係，而不是他們的三觀，與你們相不相符。”
“知道了始祖，就是少考慮自己的感受，多注意世間有關靈魂的事，會不會影響世間的正常規則。是嗎？”莊妍聽完我和始祖的對話，發表自己的看法和對天師這個職業的認識。
始祖對莊妍表示讚賞，又道：“是這麽個理，世間萬物，都有一個理。隻是並不是像你們製定的法律一樣，都寫在外邊，而是存在於無形之中。雖然它是無形的存在，但需要去遵守，需要天師去維護。”
沒想到，始祖開始說起大道理來。
更沒想到的是，我這種及其普通的人，竟然也能得到始祖的賞識……我不免又有些膨脹起來。
車往城外又走了十來公裏，路過兩個偏僻的村莊。我看離開監獄後，我們又往城外開了三十分鍾，可以調頭回去了。一切順利的話，她們倆魂已經在路邊等著我們了。
距離監區還有段距離，但我看到兩個靈魂站在路邊，心中一愣，‘難道沒在這邊？’
車開得近了，莊妍放慢速度，瑤向我們飄了過來，何楓卻站在原地沒動，並向我們揮了揮手。
“怎麽？找到了？”我問道。
瑤點點頭，“找到了，幾個人都被關在一起，何姐今晚就留在這裏幫你打探消息。這邊要好些，並沒有以前公門裏的感覺，我和何姐在裏邊，都能來去自如。”
“你們的道行又高了。”始祖解釋道。
什麽意思？這段時間我覺得我的能力確實精進不少，但也不會對瑤和何楓的修煉產生什麽影響？我可不是鬼修。
“這不關你事，是她們倆很久以前接觸過的感覺一直未消退罷了。”
始祖一番解釋，我自然明白了。
很久以前，她倆修行不高的時候，偶然接觸到公門裏的人員，自然會被那人身上的鐵器、正氣或者什麽陽剛直氣的逼迫。所以，即使沒直接碰到，也會覺得非常壓抑。留下這種印象後，他們開始刻意的躲避和這類人接觸，不好對付或者不好和平相處的感覺，就會一直陪伴著她們。時間長了，自己的道行提高了，但因為一直刻意躲避這類人，所以也不會感覺公門裏的人，漸漸變得不那麽可怕。
說了一會兒，瑤說今晚她想留下來，明早天亮前，便能帶回第一手資料。
我們自然沒意見，莊妍停車，想調頭把瑤送回去。因為我們聊了這會兒，已經出來了三五公裏。
“不用，你們先回去吧！”
說完，瑤下了車，飛似的往監獄方向去了。
好吧，靈魂速度就是快，而且，他們沒什麽體力消耗的說法。說完這些，莊妍開起車繼續往回走。
歐陽老板這邊的事，隻能這樣了，隻希望能搜集更多的證據，到時候幫老板弄個類似護身符一樣的東西。好讓他能正常拿到自己應得的補償款。
我想起那廚師，問始祖想不想今天過去看看。那女靈魂和廚師住在小餐館的二樓倉庫，我不好和老板說我要上去做什麽，但始祖能悄悄上去，直接和那倆靈魂交涉。該送還是該殺，都可以由始祖一手操辦。
始祖知道我的意思，說道：“那就去吧，到附近你們找地方停好車，等我三十分鍾。”
莊妍把車往火車站方向開去。
也不知道開了多久，我一路都在想著廚師和那女靈魂，到底會發生什麽？大概十來分鍾吧，莊妍停住了車。
“小楊，別想太多，一會兒我告訴你發生了什麽。”
始祖說完，自行下了車。
我注意到，他是以實體的狀態下了車。就是說，他現在看起來和常人無異……我以為他忘了，忙喊了一聲：“始……”
‘祖’字沒喊出來，卻見他轉身對我做了個‘噓’的手勢。
看來有好戲看了，始祖是故意的，早知道我給他買一副可以錄像的眼鏡，經曆了什麽我們回頭可以觀摩學習。
現在晚了，不過，好在莊妍找到個路邊車位，我們可以坐在車裏，遠遠的看著事態發展。
始祖進了餐館，好像還點了個什麽，要了杯酒。
“我沒給他錢，一會兒怎麽辦！”我有些著急，直接說了出來。
“靜觀其變吧！看，二樓窗口那個是不是你說的靈魂？”
我看向二樓，雖說是個女的，但不是靈魂，莊妍認錯了。我讓她把天眼開了，她才想起來，自己還沒開眼。
始祖喝了兩口酒，叫來老板聊天。
老板有些害怕的樣子，諾諾的站在始祖身旁。始祖的樣子，對一般人來說，確實有那麽一些威懾力。花襯衫、金鏈子，一看就是道上混的。
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麽辦法，沒過一會兒，老板點頭哈腰的，引著始祖往樓上走去。
二樓的女孩見老板領著人上去，便自己找了個東西，下樓來幹活了。剛才，她應該是在窗口發呆。
我覺著，閑著也是閑著，不如我們也去餐館裏邊坐坐，裝作不認識始祖就好。
莊妍也是玩心突起，同意了。我們下車鎖門，往餐館走去。
進了餐館，遇到樓上下來的女孩，印堂上的一股黑紫之氣，比原先那廚師有過之而無不及。這女孩我沒什麽印象，上次好像她還不是這裏的服務員。
我和莊妍先找了張空桌子坐下，女孩迎了上來。
這時有些過了飯點，餐館裏並沒什麽人，隻有一個台麵上坐著四個人，也是快吃完喝完的樣子。然後就是始祖的那張小桌子，一杯白酒，一碟花生米。
我點了一個炸三拚，要了一個小瓶二鍋頭，又讓她給我上了一碗鹵花生。
女孩收了點菜單，去了廚房。我和莊妍坐著，等著始祖下樓。
沒過一會兒，菜來了，老板也下了樓，始祖卻沒見他下來。我吃了幾顆鹵花生，裝作有問題想問，抬手呼叫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