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救或不救
老李沒讓我們幫什麽忙，他看出我的穿著，從十年不變的夾克牛仔褲變成了西裝旅遊鞋，便知道了我很重視這次開業，讓我去到主桌，和張姐小五先聊著天。
“小楊的腳多大號？”坐定後，張姐問了一句奇怪到姥姥家的話。
我楞了一下說道：“哦，嗯四十二。”
我看到張姐悄悄和一人說了些什麽，又回到桌前，和我們隨意聊起了天。我一直在猜想張姐問我腳多少號的問題，答案來了。張姐支走的那人在一個小時後回來，悄悄在她耳邊耳語了幾句，她起身示意我跟她過去。
去到後院裏間，張姐拿出一個鞋盒，讓我先把它換了。
“也許你穿不慣皮鞋，但穿西裝的時候，最好還是搭配一雙。大姐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麽款式，先將就一下吧。”
呃，我也覺得我的穿著搭配特別欠考慮，但也不知道是哪裏不對。總之，穿著上麵，別人說什麽就是什麽。我說了謝謝，自己換起鞋來，張姐先回到前廳，繼續招呼客人。
新皮鞋有些不舒服，不過當我穿上它站起來後，覺得包工頭的範瞬間就消失了。
回到前廳，宴會正式開始，老李來到欣興不足仨月，卻請了五六桌的樣子。酒店的廚師和服務員帶著炊具、餐具和菜品，大多菜品都在後院加工完成，也有少量從酒店直接帶過來的成品。
老李和張姐雙雙在台上發表演說，介紹自己開店的初衷，大意就是要解決陰司用品市場價格紊亂，價高質次的問題。除了要為大家提供價廉物美的商品，還大有振興陰司用品行業的勢頭……
不過每次這類高端飯局，我都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酒席上。如何才能吃得舒爽暢快，如何才能盡量把送出去的禮金吃回大半。
我完全忘了自己是這公司30%的股東，忘了吃掉的錢裏有我的30%……
正當我沉迷美味帶來的舒爽，莊妍用手肘拐了我兩下，我叼著板塊白斬雞抬頭，看到老李微笑著向我招手。
“叫你上去呢！”莊妍在旁邊恨鐵不成鋼的低聲說道。
“哦……來了。”我迅速把嘴裏白斬雞的雞肉撕扯了一塊下來，一邊嚼著一邊往大廳中央走去。
“收養小五是我的第二喜事，這第三喜事嘛，就是我想讓小五拜楊烽先生為師，希望楊老弟不要拒絕，認真履行起師傅的責任和義務。一點小意思，不成敬意。”老李還在台上繼續，手裏拿著一張銀行卡，遞了過來。這種時候，不接著肯定是下不來台了。
不過老李還好，並沒說我是做什麽的，隻是收小五為徒，到也不算難事。難的是預先沒和我說要演這出，所以我沒有任何的準備，尷尬的站到了台上。手裏捏著不知道又多少錢的銀行卡，看著小五從老李身邊閃出身子，認真的對著我跪下磕頭。
三個頭磕完，我扶起程小五說道：“你想好了，師傅這行，可是要吃很多苦的。”
“師傅放心，怕吃苦我就不會拜您了。”小五目光堅定的看著我。
“好吧，為師手下你。不過，給你的見麵禮沒帶著，等你正式開始練功，我再拿給你。”我想起他爺爺交待給我的寶貝，既然我不會用，不如交給程小五，看他能不能有點什麽機緣。就像天罡鏡，那道友可能確實不會用，而我也是無意中了解了天罡鏡的用法。
“一切都聽師傅的。”程小五很懂事的回答道，不得不說相當懂事。賓客的一陣掌聲中，我先帶著小五回到座位。老李則繼續向到場的客人致辭……
這種狀況我真不擅長，站在上邊看著一群胡吃海塞的人說話，還真虧老李能的唄的唄講上半天。回到座位，和小五聊了聊關於上學的情況，又說了我以後會怎麽教他。
因為情況突然，我隻能告訴他如果我人在欣興，每周周末找一天時間，過來教他一些基本的心法口訣。當然對驅邪沒什麽作用，旨在為他打下一些基礎，對靈魂也能大概的有些了解。不出意外，十八歲之前，我是不能讓他真的去送走靈魂的，因為靈界獎勵的精力和陽壽，會讓他越變越小。
老李也終於致辭完畢，又帶著張姐，各端著一隻酒杯，幾張桌子走了一圈。
我早吃飽了，莊妍卻依舊細嚼慢咽，慢條斯理的享受著美味。
老李雇了幾個員工，都統一發放了的白襯衫配黑馬甲，有男有女，精神百倍的站在關鍵位置，時刻準備好為客戶服務。
我悄悄數了一下，四男二女，一共六名員工。從幾個嚴肅認真的表情判斷，應該是被老李集中培訓了一下，這工作就是需要不苟言笑，認真負責的態度。他們靜靜地站在那裏，發現有人需要幫助或麵露疑惑之色，便主動上前詢問，並提供幫助。
我悄悄問老李，這些員工的來曆。
“人才市場招聘的，今晚最後考核，沒什麽問題全部留下。我這裏最少需要四個，如果都不錯，全留下也行。對了，你有什麽建議沒有？我也是第一次做生意。”老李誠懇的征求我的意見。
“你看著辦就是了，你第一次，我還從沒做過呢。對了，關於我的職業，必須保密。不然我收了小五，以後容易給你們帶來麻煩。”
我低聲告訴老李，實際上，開始其實我不想收小五。因為我覺得他能過普通人的生活，才是最舒服的。雖說多門手藝多條路，但這門孤家寡人的手藝，還是不懂為妙。不過想想始祖何楓，誰都不是省油的燈，還有瑤的本事也在見長，若真有什麽事，應該可以保住老李一家。所以，老李一說，我也就答應了。
老李拍拍我的肩膀，“我…你還信不過？剛才那麽多人我都沒說什麽，對吧！”
也是，老李雖說給我帶來過不少麻煩，不過，為人處世那是相當不錯。
酒宴漸漸接近尾聲，賓客少了許多，老李讓剩下的賓客，都集中到了主桌這邊，讓酒店服務員先收拾著殘局。我看時間不早，便想和莊妍離開，讓他們暢談。卻不想，被剛搬到主桌的一個賓客叫住了。
“怎麽走了小妹妹，再聊一會兒吧！”男子二十七八的樣子，頭發自然上卷，粗看上去像七龍珠漫畫裏的人物。
“太晚了，你們多陪陪李老板，我們住得遠。”莊妍和我起身，禮貌拒絕。
而我卻想再做一會兒，因為我看這七龍珠印堂中央，有個及其明顯的煞氣。我用心思問瑤，‘這男的還能活多久？’
‘不過三天，不過還有得救，看莊小姐的意思吧！’瑤回答完，我看向莊妍。
“一會兒哥送你，讓你弟弟先回去吧！”
這我可忍不了，把我看成了莊妍的弟弟。
“他呀！是我老公，是不是看著年輕？姐這是老馬啃嫩草。”莊妍嬉笑著說道，沒有一點女孩該有的矜持。
“你們繼續嗨，我們就先走了，回家還有事。”莊妍繼續說完，和我離開西麵，並沒看七龍珠。
“這麽晚了還有什麽事？”七龍珠繼續起哄，我和莊妍都沒理他，隻看著老李和張姐點點頭，離開了宴席。
剛到外邊，我就問莊妍，“剛才那人，發型像七龍珠那個，你看出什麽沒有？”
“看出來了，不過他這是自作孽，我們幫他躲過這次，也還會有下次。而且，如果剛才我們說出問題，但是他不信，過兩天出事了我倆可就攤上事了。”莊妍說完，停住腳步等著我的態度。
我朝她豎了豎大拇指，繼續往停車場走去。
莊妍的思路非常清晰靠譜，所有因素都分析進去了，並且，那人並不值得我們去幫他。正所謂有因必有果，一切都是咎由自取，早點去靈界，也未嚐不是件可喜的事。
上了車，我覺得我們倆和三個靈魂展開了一場關於生命的哲學辯論。
何楓建議摒棄偏見，既然能力在身，便要力盡其用造福於民。至於那人的為人，可以考慮慢慢感化。始祖話不多，但感覺他是站在何楓一邊。
我挺莊妍，我的理由是世間倒打一耙的事太多了，很有可能我們幫了他，卻沒落個好。沒什麽好處也就算了，萬一出點什麽意外，大家不得誤會死我們，我們隻是凡人，自然頂不住世俗的流言蜚語。況且，現在網絡時代，躲能躲去哪兒去。說得急了，大有暗諷倆魂出事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的意思。最後何楓沒在說話，隻有瑤一直在中間做著和事佬。
回到家後，好在莊妍能說會道，我們又進行了一輪澄清，何楓表示理解並支持我們。始祖雖然沒有明確站位，不過最後也表示，雖說他更傾向何楓的觀點，不過還是尊重我和莊妍的選擇。
最後，始祖又建議我們找機會關注一下，我們可以等那人出事以後，再去看看也行。這一趟，他估計我們還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始祖說的收獲什麽的，實際我並不是太感興趣，我這兒還有個不知名的寶貝，不知道怎麽用，或者是什麽用途。記得始祖到是說過，很適合體質純陰的天師使用，但我卻不明就裏。和他們辯論的時候，我便把那東西找了出來，那在手裏，幽幽泛著一絲涼意。
“哇！公子，你還有三月精華？”何楓見到我手裏的東西，忍不住讚歎了一聲。
我心裏一個激動，抬頭問道：“什麽？你知道這東西？”
“那是自然，我記得我父親曾經拿回一個，但就一兩個月後，便送走了。”何楓幻成實體，從我手裏接了過去把玩。
“這是什麽？有什麽用？怎麽用？”
何楓雙手抱緊‘三月精華’，“這麽急？你是不是都沒見過。”
“自然，我要知道還會問你？”我是真想知道這東西的來曆和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