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我是天師 第74章 打草驚蛇

  “莫西你個頭啊！怎麽？終於舍得換你的山寨電話了，你是發了什麽財？”


  莊妍一副神氣活現的口氣，今天應該是立了大功。


  “怎麽樣？警局有沒有決定給你擺慶功宴？今天抓了多少壞人？”順著她的意，我自然得表現出一副羨慕嫉妒恨的感覺，才能讓她內心的小宇宙爆棚。


  果然，莊妍滔滔不絕的跟我在電話裏講了半個小時，沒怎麽換氣，直到最後說了一句：“好了，回來再跟你講，我要去吃飯了。”


  這算是我見過的，最能說會道的一個人了，沒有之一。愣和我說了半個小時還沒吃飯，回來還要和我講……電話半個小時都沒講完。不過我算好些，電話沒電了馬上可以充電，莊妍就不知道什麽情況了，反正電話打完，我的電量不到30%。


  雖然一天沒怎麽出去，不過身上還是汗嘖嘖的，我管不了莊妍那麽多閑事，先行洗了個澡，準備休息。


  始祖和謝田倆魂，好好的坐在床上，看著電視劇。


  “我說，要不你晚上過去和莊妍擠擠，我和謝田在這邊看通宵。”


  我正洗著澡，始祖發話了。


  “想什麽呢？你這糟老頭子。”我懟了回去。


  始祖要求無果，自然有些生氣，和謝田悶頭看電視去了。


  我洗澡很快，特別像在熱地方，每天都得洗的時候，七八分鍾就能搞定。剛洗到一半，電話響了，但是我渾身是水，沒出來接。


  等我洗完澡出來，發現是莊妍的未接來電，我再撥回去，卻被告知已經關機。


  “沒電了吧！這回看你怎麽弄。”


  不過，我還是換號了外出的衣服，在電量重新到了75%的時候，出了門，我想到大堂去接她。始祖因為還生著氣，不想跟我出門，所以帶著謝田繼續窩在房間裏看電視。我不能帶走房卡，隻能告訴他等我回來敲門給我開門。


  剛到一樓大堂，劉薇的電話來了。


  “喂！”因為沒存電話，所以我不知道是誰。


  “大師，你女朋友找你。”


  “楊烽，你來警局吧，我這兒不知道什麽時候才回得去，太晚了我害怕，現在電話也沒電了。”


  “好的，一會兒我就過來，你先慢慢弄。”


  感覺莊嚴還想說什麽，但是因為是借來的電話，所以沒說幾句就掛掉了電話。想到她電話沒電，我又回到房間敲開門。我去莊嚴的房間拿了她的充電器，告訴始祖我去警局，可能有危險，想要他倆跟著壯壯膽。


  “謝田跟著去吧，我給你們守門。”


  這是我見過的第二個偷懶還那麽有理的人，第一個就是我了。帶著謝田出門，多少給我壯了些膽。


  我穿著平常，不是第一晚的那套衣服，也不是現買的大短褲配T恤，自己祈禱別被成哥的手下看到，往警局方向去了。


  進了警局，裏麵各處燈火通明，大院停滿了警車，有的車上還三三兩兩坐著嫌疑人，一樓所有房間亮著燈。我直接朝著劉薇的辦公室走去，剛進樓裏，莊嚴便看到了我，贏了上來。


  已經八點了，我不知道發生什麽情況，就兩個字，‘熱鬧’。


  “怎麽才來，現在我坐的地方都沒了，我們先回去

  吧！”莊嚴二話不說，來到身旁就勾住了我的手臂。


  “不和劉警官打個招呼？”


  “也行，你等我。”


  說完，莊嚴回到劉薇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


  們開了，劉薇站在裏邊，沒讓我倆進去，“什麽事？”就像一副我不認識你們的樣子。


  “我們先回去了，有事給我們打電話。”莊嚴說完，衝劉薇擺了擺手。


  劉薇歉意的笑了笑，算是跟我們道別。


  辦公室裏傳來另外兩名警察審訊的聲音：“工作單位？做什麽工作的？……”


  我領著莊嚴，散著步回了酒店。


  路上，莊嚴興奮的幾次想和我講這次的行動成果，但路邊人多耳雜，想說又不敢說。老四看到我，到是口無遮攔的說了起來。


  這次亮哥帶了三十幾個員工，到市場接收市場管理工作。成哥帶了十來個，原來市場裏就有很多的忠實小弟，合起來不下五十來人，雙方在現場展開了激烈談判。成哥是接到員工電話臨時趕到的現場，所以準備不足，什麽都不知道就被亮哥說這裏是昨晚說好了給他的，他的某某小飯店整體轉讓給成哥作為交換條件。


  這誰能忍？這市場一年光管理費就十幾萬，不含其他兼職的收入，亮哥那個小飯館，一年營業額能上五萬就阿彌陀佛了。竟然拿來換這市場，還是自己提出的條件，成哥覺著自己不是腦子進水了，就是被鬼上身了。這是談判時說出來的話，老四轉述時的語氣就知道他心裏心花正在怒放。


  後來，雙方僵持不下，亮哥認為自己被耍，但實力也明顯不如成哥，不敢造次，但又不像讓自己形象盡毀。正在那裏進退兩難之際，老四悄悄附上了一個陽氣不足的亮哥手下身上，大喊了一句：

  “亮哥，別跟他廢話。”抽出提前藏在市場裏的砍刀，雙方發生大規模械鬥。


  這些景象，早被接到線報的特警暗中拍攝下來，隻見正在按部就班，負責在市場閑逛的人員不斷有人表明身份，最後鳴槍示警，一下控製住了八十多人。主犯一個沒跑，可能就跑掉幾個小嘍嘍。這回熱鬧了，全城的警車都被調配到姐告一個邊貿市場，一波一波往回拉人……


  回到酒店，老四的精彩故事沒玩，莊嚴開啟了第二輪講述，我覺得我好難。


  瑤也笑出聲來。


  不過好在這回是站在中立角度的莊嚴講述，並且是從一個居高臨下的視角觀察到的場景，雖說少了激烈的言辭表達，不過更有另一番味道。莊嚴觀察仔細，表述清晰，我建議她整理一個文稿，請假休息都能發篇稿子，何樂而不為呢。


  莊嚴興奮的講解了一個半小時，終於準備洗澡睡覺了。


  我忙說下去烤點燒烤，給她慶祝。


  莊嚴開開心心回去洗澡去了。我來到樓下，找了家燒烤攤子，烤了些當地特產，有的菜品名字都沒聽過，叫什麽連鐵、臭菜湯……昨天的苦筍雖然失敗，但我對名字怪異的菜品總忍不住好奇。又去隔壁超市，帶了幾瓶啤酒和飲料。


  等我提著兩大袋子的燒烤回來，莊妍頭發已吹幹，就等著我的輕功燒烤。


  我倆邊吃邊聊，聊到警察對她的態度時，她好像有些失落。


  “不知道為什麽，

  一下子抓了這麽多壞人，好像小劉並沒多興奮的樣子。”莊嚴右手筷子夾著一塊檸檬雞，左手扯著一串大理乳扇，沒了剛回來時的那種興致。


  一邊喝酒，一邊幫她分析警察不開心的原因。最後，我和她說來說去，隻剩一種可能，就是這條線他們已經暗中盯了很久，今天被一場聚眾鬥毆事件，全部請回警局，並且是早有預謀的埋伏……可能會打亂他們最開始的計劃。


  我叫來始祖，問他是否知道往返警局的路線，想讓他去暗中打聽消息，明早天亮之前，回來通報一聲。


  始祖想了想，最後在電視劇和辦案的兩道選擇題中，選了去警局打探消息。


  老四本想跟著去，但始祖和我勸他留了下來，並和他說了有關靈界輪回的發則，他也同意了我送他離開。老四原名趙一帆，本地人，兒時讀不進書，中學沒念完就浪跡社會。陰差陽錯跟著亮哥混口飯吃。一次他們兩夥人之間的爭鬥，他被安排送菜，就是直接過來這邊地頭大鬧一番。和亮哥說少，九死一生沒問題，萬一意外了就給自己家裏一筆安家費。


  果然，一番大鬧之後，果然不出他所料，死了。後來的事他也知道了，於是一路尋找亮哥，希望他兌現承諾，把安家費給付了。但沒找到，錯過了頭七時間，亮哥也沒找到，無奈隻好留在成哥那邊，就等著亮哥找上門來。但是他錯了，亮哥本就不如成哥這邊，自然不敢再來滋事。


  最後就等到了我被成哥手下綁到地下室那天。


  說完，就今天市場的事，老四有些沾沾自喜，一臉滿足的說道：“即使沒要到安家費，我也認了，他們也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我搖頭，表示自己心有餘而力不足。謝田也幫我作證，我是個好天師，沒什麽錢。


  記下生辰年月，記下名字，我為他打開大慈之門。


  臨進門之前，老四回身認真給我磕了個頭。


  莊妍自然看不到什麽，看到我手裏的紙條變短消失後，她知道我又送走了一個值得我送走的靈魂。


  “送走了誰？”莊妍有些煽情。


  “沒誰，就是昨天認識的一個普通靈魂，不用難過，這才是他該去的地方。”


  莊妍搶了我的一瓶啤酒，喝完後我們各自回屋，睡了。


  第二天天沒亮，始祖回到房間把我叫醒。


  果然是我和莊妍昨晚推演的一樣，他們半年前就接到李偉的線報，暗中跟了大半年。這半年中，根據暗中探得的情報，成哥這邊一共損失得力手下十幾名，亮哥那邊規模小些，不過也有三個得力幹將鋃鐺入獄。昨天這場抓捕，讓兩邊都察覺到了風吹草動，因為滋事鬥毆，主犯最多也就五年，從犯可能說服教育，拘留警告就出去了。


  所以，昨晚搞得一線警察辛苦半天，卻把重案組潛心布下的局給攪了。


  “這麽說，成哥手下被抓得差不多了？我可以去村子裏轉了？”


  “這個真不知道……我總不能幻成實體去問他們吧！今天什麽計劃，沒什麽危險我就不去了，在房裏看電視等你們。”


  “別，欣興那邊有個女孩遇上事了，我得盡快處理完這邊回去。”我想起楊欣陽的電話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