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不可言說老魔佛
“你殺了他？”
見葉休忽然動手捏爆了人魔的頭顱，秦昭陽驚呼了一聲。
“是啊！”葉休眨了眨眼，無辜道：“怎麽，你還打算留著他過年嗎？”
“咳咳……沒有，沒有，這種濫殺無辜、作惡多端的邪魔外道，早就該死了，葉兄殺了他，也算是為民除害，功德無量了。”秦昭陽急忙解釋道，他之所以詫異，是因為葉休下手太幹脆利落了，一點兒征兆也沒有。
“人魔死了，影怪除了，也算為那些枉死的兄弟，報仇了。”秦昭陽抬頭望天，神情悲傷、恣意、暢快：“兄弟們，你們可以安息了。”
“人魔？秦兄，聽你一直人魔人魔的叫，這個人魔，很有名嗎？”葉休問道。
聞言秦昭陽眸光陰沉，答道：“何止有名，人魔之名，在江湖上可謂家喻戶曉，不過都是惡名，人魔出身不詳，本名亦不詳，甫一出江湖，便以人魔為名，以老魔佛信眾自居，其為人喜怒無常，殺戮無端，信奉人間本汙，人心皆惡，唯有以殺方能淨化人世諸惡、諸穢、諸暗，往生極樂，所以行事極其狠辣、不擇手段，以殺戮為樂，以鮮血為喜，最善剖食人心髒腑，以精血練功。至於那頭影怪，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也是他專門用來殺人取心、收集精血用的。”
葉休插話道：“敢問秦兄，你所說的老魔佛，究竟是誰啊？”
聞言，秦昭陽臉色微變，便是周圍其他人的臉色，也變得尤為難看，或驚恐，或害怕，或擔憂，等等，不一而足。
“這個，葉兄見諒，老魔佛之事，暫不可說，不可說！”秦昭陽搖搖頭，語氣沉重道。
“哦，沒什麽，我就隨便問問，秦兄不必在意，繼續說人魔的事情吧！”葉休聳聳肩，語氣輕鬆道，當然話雖如此，但他心中卻是對老魔佛生起了極大的興趣，更多的則是警惕。
一個連提起名字都戰戰兢兢，不敢說來曆，不敢言過往的存在，怎能不令人好奇，又怎能不令人警惕。
不過，秦昭陽既不願說，他也沒有勉強，隻是打定主意以後但凡遇到和老魔佛相關之事，能避則避，能躲則躲，不惹為妙。
“呼……”聽到葉休沒有執著不休，秦昭陽鬆了口氣，向葉休投去感激的目光，不是他不想說，實在是有些事說不得，言不得，談不得，若說了，言了，談了，可能會有大禍發生，而老魔佛，便是這樣一個存在。
隨後，秦昭陽繼續道：“當年，人魔剛出江湖，便屠殺了一縣三百六十八戶八百七十三人，老幼婦弱，無一幸免，所有死者，皆被開腸破肚，摘去心肺髒腑，死狀淒慘。江湖各名門正派聞之憤慨，出動數百人手追繳人魔，但人魔不但功法奇高，而且擅長易容換麵，所以危急時刻，人魔每每都能逃出生天，令江湖正道無功而返。”
“功法奇高？除了抗揍點兒外，好像也沒什麽特別的嘛！”聽著秦昭陽的講述，葉休摸著下巴，嘟囔了一句。
秦昭陽不由翻了個白眼，特麽的，你以為人人都像你是變態啊！
沒有理會葉休，秦昭陽繼續道：“此後，人魔為報複當年追殺他的江湖門派，或以神鬼莫測的易容手段，暗中突襲各派弟子，或以栽贓嫁禍之法，挑起各門各派爭端，一時間攪得江湖腥風血雨，動蕩不堪，罪惡滔天。”
“後來，人魔的行為終於觸怒了朝廷，朝廷降妖司派出三大天師之一的效法天師，誅殺人魔，但也隻是傷而不死，讓其逃脫。人魔之名，徹底響徹江湖。當然，此後人魔倒是收斂了不少，沒有再像以前那般肆意妄為，但仍犯下不少血案，被降妖師列為地階通緝要犯。”
“今葉兄能誅殺此魔頭，功德……”
“等等，你剛才說地階通緝要犯？”忽然，葉休眼睛一亮，打斷秦昭陽的話道：“你的意思是說，誅殺人魔，屬於大唐降妖司頒布的地階任務？”
秦昭陽被葉休急切的神情嚇了一跳，不明所以道：“是，是啊！怎麽了？”
“運氣不會這麽好吧！”葉休舔了舔嘴唇，和江歌、宋易四人相視一眼，試探著問道：“那個，我們不是大唐降妖司的成員，隻是誅殺了人魔，能不能算是完成了其頒布的任務？”
“不是大唐降妖司登記造名的降妖師，無權接取降妖司頒布的任務，所以意外殺了降妖司任務上的目標，自然不算完成了任務。畢竟，大唐降妖司以除妖誅魔、維護大唐穩定、百姓安居為責任，所以登記造名的降妖師身份、來曆必須清白，否則萬一某個邪魔外道，拿幾個人頭，假借降妖除魔之名，潛入降妖司，打探情報消息，或者做某些危害降妖司、危害大唐社稷、危害百姓之事，可就得不償失了。”秦昭陽詳細回答道。
“特麽的，白激動了。”葉休等人相視一眼，皆有些失望。
“那如何才能加入降妖司呢？”白高興一場，葉休耷拉著腦袋，病懨懨問道，等出了不老山，這是他們首要的任務，可不能再白費力氣了。
秦昭陽雖然不解葉休一會兒高興，一會兒失落，究竟是什麽原因，還是老實回答道：“你們想加入降妖司，很簡單啊，隻要有我推薦、作保，你們都能順利加入降妖司。”
“你是說，隻要你推薦、作保，我們便能順利加入大唐降妖司。”葉休目光閃了閃。
秦昭陽點點頭：“不錯。我現在是三錢降妖師，可以推薦、擔保一些人直接加入大唐降妖司，再加上我舞陽秦家在東陽府的名望，雖然不能推薦你們加入長安降妖司總部，但加入東陽府降妖司分局，還是綽綽有餘的。”
“葉兄你們想加入降妖司嗎？如果想的話，等我們出了不老山，便立即推薦你們加入降妖司。”
“這真是太好了，多謝秦兄。”葉兄撫掌大笑，按照秦昭陽的說法，他本以為加入大唐降妖司，要費好一番周折，沒想到這麽容易就解決了，真是失之東隅收之桑榆啊！
“多謝秦兄。”
江歌等人亦齊聲道了聲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