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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聶霈回來了

  開完了會,聶容崢才從會議室走出來,就見助理上前,在他耳邊說道:“聶總,夫人派來的人已經等了一段時間了。”


  “不見。”


  說著,聶容崢就不耐煩的皺起了眉頭。


  這段時間來,楚蔓已經三番五次派人來讓他回聶家老宅。


  之前他皆是置之不理,這一次,也絕對不會有什麽不同。


  可是,就在聶容崢作勢要回辦公室的時候,就見顧從安快步走了過來。


  “聶先生,何必把事情做得那麽絕呢?畢竟,你們可是母子啊。”說著,顧從安就已經站在了他的麵前。


  今日的顧從安穿著黑色的襯衫,陪著暗藍色的西裝外套,瞧著愈發的意氣風發。


  聶容崢倒是沒想到楚蔓派來的人會是顧從安。


  “哦?原來是顧先生,怎麽,現在已經這麽不濟了嗎?就連跑腿的事情,都要幫著我母親做了?”聶容崢不屑的說著,也僅僅是輕視的瞥了顧從安一眼。


  在聶容崢這裏,他根本就沒有把顧從安給放在眼裏。


  顧從安坦然的一笑,並不為被輕視對待而生氣。


  反而,他更加坦然磊落:“既然我和楚女士是合作關係,她需要幫助,我定是當仁不讓。雖然,聶先生因為黛黛的事情對我頗有微詞,但為了工作,我也必須得來。”


  聽他提到沈黛,聶容崢皺了皺眉。


  “你沒有資格提起她。”毫不留情的說,聶容崢話音一落後就不願再和他浪費時間。


  可顧從安瞬間上前一攔,說道:“聶先生不願意殃及池魚吧?黛黛已經成了你和楚女士之間的棋子太久太久了。”


  聽他這麽說,聶容崢這才開始正視顧從安。


  “你這話到底是什麽意思?”聶容崢眼睛眯了眯,不怒而威的問道。


  顧從安倒是一如既往的坦白,他道:“之前你就沒有懷疑過,為什麽我和黛黛會出現在楚女士的私人酒會上?而在你和楚女士之間,黛黛又成了誰手裏的刀呢?”


  他這話,倒是一下子點醒了聶容崢。


  “你為什麽要和我說這些?”質疑著,聶容崢又問。


  顧從安便是狡黠一笑:“楚女士隻是讓我來找你回去,可她並沒有提到我用什麽方式。所以啊,隻要聶先生能如她所願回聶家老宅,我的任務就完成了,不是嗎?”


  倒是不在意他耍的小把戲,聽完後,沒有任何的回應,聶容崢轉身就走。


  可顧從安霎時間,就收起了臉上的笑意,再次問道:“聶先生,請問這幾天黛黛的情況可還好?”


  已經不耐煩到了極致,聶容崢在麵對顧從安提起沈黛這件事上,從來都不會有冷靜的時候。


  回頭,聶容崢警告的看著他:“第一,黛黛不是你能叫的。第二,她如何,自有我來照顧,和你沒有半分的關係。顧先生,請回吧。”


  *

  想到沈黛,聶容崢到底在傍晚的時候回了聶家老宅。


  其實聶容崢也記不清楚,他是有多長時間沒有回過這裏。


  關於聶家,海城誰人都會說是全城最顯赫的家族。


  可更多的,還是會談論起聶家的八卦。


  聶家曾經的掌權人聶霈突然單方麵宣布和自己的妻子楚蔓分居,而這個消息傳出不久後,一直在聶氏不溫不火的聶氏唯一繼承人聶容崢突然連同楚蔓向聶霈發難。


  沒過三個月,那些年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聶霈,就被自己的妻兒給趕下了台,自此外界就沒了消息。


  而聶容崢,便在母親楚蔓的一手扶持下,成了聶氏獨攬大權的第一人。


  可也不知道是誰傳出來,他們母子二人的感情並不好。


  曾經一度,關於聶家的種種八卦在海城傳得沸沸揚揚,但最後也是徹底激怒了聶容崢,不過是一夜之間,那些紛繁的流言蜚語,就沒了任何消息。


  楚蔓這一生,唯獨最愛的就是代表高貴優雅的鬱金香。


  現在已經是六月,已經過了鬱金香的花期,可在聶家老宅的花圃裏,仍舊是盛放著大片大片的鬱金香。


  聶容崢站在花圃邊佇立了一會兒,也不知道他才想什麽,而後他才往宅子裏走。


  當聶容崢走進去的時候,楚蔓正擺弄著才減下來的暗紫色的鬱金香。


  “坐吧。”楚蔓將一支鬱金香小心的插在花瓶裏。


  聶容崢跟著就在她旁邊坐下,並沒有開口說話。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聶容崢就看著她把一支支花修剪好,插在花瓶裏。


  終於,楚蔓滿意的看著她插好的話,才放下了剪子,轉頭看他:“我沒事兒就愛種種花,插插花。最愛的,就是喜歡這些張揚豔麗的花在我手裏,規規矩矩的插在花瓶裏。不過有時有那麽一朵兩朵超出了我的預期,我也是會放任的。可要是一直那麽下去,我也就隻會啊,一剪子下去,我就不信,不聽話。你說是吧?”


  “這是您從小就教我的,我怎麽會不清楚。”冷漠的看著楚蔓擺弄著鬱金香,聶容崢亦是沒有絲毫退讓:“可惜啊,再是厲害,花匠也有垂垂老矣的一天。再是瓶中的花,也有花匠無力去修剪的一天。”


  剛剛還一派悠閑的楚蔓聽得聶容崢這麽說,猛然的她就伸手拍在了桌麵上:“聶容崢,你的膽子可是越來越大了。我以為你說要去沈緋那個小賤人隻不過是一時氣昏了頭,可沒想到你還真是正正經經的籌備起婚禮來了。”


  說著,楚蔓就從桌上拿起一份請柬,用力的朝聶容崢砸了過去。


  可這份請柬輕飄飄的,到底也是沒落在聶容崢的身上。


  “我是你的母親,是聶家的主人。你瞧瞧那個小賤人做了什麽?居然敢讓人送結婚請柬來氣我,聶容崢……你可真是我的好兒子。”說著,楚蔓是越來越生氣,她的手撫著心口,不由的頭疼:“誰家的女兒不好,你偏偏就看上沈家的。和沈黛糾纏了這麽多年不說,轉頭又和沈緋那賤人纏在一起,你丟不丟人?是不是覺得,我們聶家的笑話還沒有讓別人看夠。”


  “我自有我的打算。”聶容崢見她氣急敗壞的樣子,也隻是端起一旁的茶盞,放在了她的手邊:“莫氣了,傷身。”


  那知,楚蔓才不聽他的勸。


  見他遞來的茶盞,抓起來,就狠狠的砸在了地上,跟著她更是火氣十足的說:“趕緊把沈緋給我趕出去,就算她生了個兒子又怎麽樣?我要想治她,她一輩子都不能把這件事給捅出去。”


  “說了,莫氣。”


  “滾蛋……聶容崢,這些年我費盡心機幫你爬到現在這個位子,可不是讓你攪得我整日不順心的。我勸你趕緊把那個沈緋趕走,不然我就親自上門去。”


  “五年前還行,現在你有這個本事?”


  聶容崢輕巧的一句話,頓時就讓氣勢囂張的楚蔓偃旗息鼓。


  她教出來的,不得不說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當年還得靠著她獨攬聶家大權的聶容崢,而今已經羽翼豐滿,她不能奈何了。


  可有著不甘心,但也有著驕傲。


  聶容崢是她手把手教出來的,走到如今,能令無數人懼怕,這也是她的心願。


  “等你氣消了,我就想問問沈黛的事。”聶容崢見楚蔓沒了剛才的氣焰,跟著又道:“你是不是和她做了什麽交易?”


  一聽到他提起沈黛,楚蔓自然是心頭不爽快,可到底也是回答了他:“當時就算有什麽交易,現在她也是不需要了。溫靜嫻不是回來了嗎?那她想知道的,統統都該知道了。不過,這丫頭我也是高估了她,把自己搞得狼狽不堪不說,她的妹妹如今卻一躍,成了未來的聶太太。”


  楚蔓陰陽怪氣的說著,聶容崢倒是從這話裏聽出些什麽,霎時間也放心下來。


  “謝謝。”聶容崢說著,已經站了起來:“少動氣,別弄壞了身子。”


  說著,他就作勢要走。


  聽他這一說,剛才還一直冷著一張臉的楚蔓,多少還是有些動容的。


  聶容崢完全的看透了她的心思,再是不喜歡沈家人,她也不會輕易去動聶容崢在意的人。再是心狠,楚蔓都是留著一點兒柔情的。


  隻是想到那個沈緋,楚蔓就頭痛不已。


  就跟嗜血的水蛭一樣,隻要讓那個小賤人得了一點兒甜頭,她哪裏肯就此放手的。


  “沒事兒的時候就多回來吧,這個宅子裏,平日裏也就我一個人。”望著聶容崢離去的背影,楚蔓還是有些心酸。


  這些年來,她把全部心力都放在聶容崢身上,當他有一天不再需要她的時候,楚蔓到底是落寞的。


  聶容崢聽著,腳下的動作一聽。


  原本,他是不願意說的,可想了想,還是回頭看著楚蔓,沉聲說道:“聶霈回來了,你知道嗎?”


  聶霈?


  楚蔓已經有很久很久沒有聽到過這個名字了。


  驟然一聽,楚蔓還有些不適應。


  可轉而,她心頭就生出絲絲不安:“他回來了?他為什麽回來?”


  “不論他想要幹什麽,已經成為定局的一切,都不會有任何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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