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一章收獲
路上,嶽澤欲言又止的看著白玄的方向,幾度想要開口說些什麽,可是到最後,卻也依舊隻是作罷。
他所表現出的糾結,自然也被白玄看在了眼裏,臉上雖然並沒有表現出什麽,可心裏卻難免還是覺得有些好笑。
兩人被派來共同完成這個任務,這一路上,難免有很多地方需要合作,往往一到了這個時候,就能看出他對自己的信任。
而此時此刻,大概正是因為這種緣故,所以在這種時候,表現的才會有些拘謹。
“你有什麽話想對我說?”
雖然急著抵達此行的目的地,但卻終究不能一直趕路,停下稍作休息的時候,白玄突然開口說了這樣一句。
聽聞此言,嶽澤似乎還有些沒反應過來,臉上分明是有著幾分錯愕的神色,頗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了白玄的方向。
“什麽什麽話?”
白玄有些無奈的看了一眼他的方向,見他確實是沒有領會到自己的意思,隻能是開口解釋了一下自己的用意。
“我見你剛剛的樣子,分明是有什麽話想和我說的,既然如此,那麽為何最後卻又放棄了呢?”
大概是沒想到白玄竟然如此細心,竟然會注意到自己身上所產生的情緒變化,嶽澤的心裏難免有著幾分驚訝。
從前聽說過他的大名,當然是在潛意識裏麵認為他是一個不好接近的人,所以這一路上,雖然兩個人是共同做事,卻也還是習慣了以他為中心。
現在突然聽到他說這樣一番話,當然是未能立刻回神,甚至覺得有些受寵若驚。
以至於沉默了片刻以後,最後竟是搖了搖頭,“沒什麽,隻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罷了,無須讓你太過於放在心上,也不會影響我們接下來的行程。”
他說的確實也是實話,自己能夠想到的事情,想必身旁的人早就已經考慮到了,所以自己完全沒有必要再去說那麽多。
過多的指手畫腳,甚至還有可能會影響兩個人之間的默契,如果真的因為這些小事產生了什麽間隙,那才是真正得不償失。
白玄緩緩的搖了搖頭,顯然並不是如此看待這件事情,“你說的隻是其中一方麵,但如果要往更深的層次來說,我們接下來還會有很長一段時間是要共同做事的,所以相比於你所說的那樣,我更希望我們能夠把所有的問題都拿到明麵上來解決。”
“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嶽澤並沒有立刻給出回應,似乎是在消化著這句話中所蘊含的信息,片刻以後,終究還是點了點頭。
“我明白。”
白玄臉上終於是露出幾分笑容,剛剛那認真的樣子消失,似乎又恢複了平日那漫不經心的模樣。
“既然如此,那不如說說剛剛你想和我說什麽吧?”
或許是因為有了剛剛那樣一番話,嶽澤這次倒是並沒有再繼續猶豫,而是直截了當的表明自己剛剛正在思索的問題。
“我就是在想,我們手中現在得到的這張地圖,會不會是假的?”
乍一聽上去似乎是沒什麽不對,但是仔細想想,這似乎確實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如果他們現在拿到的這張地圖是假的,那麽後果簡直是不堪設想。
今時今日,他們畢竟是身處於別人的大本營,所以在這種時候,自然是需要多加小心。
“他還沒有那個膽量。”
在這種時候,老板還需要他們的藥來續命,據他觀察,那不像是有膽量忤逆他們的人。
說完了這樣一句話以後,白玄似乎是想到了什麽,又補充了一句,“當然,這一切也全部都是我的主觀推測,不排除會有別的可能,比如說那老板的演技太好,甚至騙過了我的眼睛。”
說到這裏,他突然話鋒一轉,“不過在我看來,即便是最後這種可能,會造成的影響也並不是很大,隻不過是我們沒有辦法在這裏繼續調查下去罷了,但是想要逃出去,並不是什麽困難的事情。”
他說的也是實話,以他們兩個人的實力,即便是神醫親自動手,也沒辦法把他們留在這裏。
說到底,之所以能夠維持這淡然的樣子,也不過是源自於自身的自信罷了。
嶽澤眼中有著幾分恍然大悟的神色,在這種時候,倒是並沒有想要去反駁些什麽,反而在心底認同了他所說的話。
沒錯,看來剛剛是自己有些太過於鑽牛角尖了。
皇上交代給他們的任務,確實是要調查下去,但這一切的前提,都是在保證他們自身安全的情況下。
也就是說,如果真的到了那種萬不得已的時候,任務是其次,離開這裏才是最重要的。
“人心不足蛇吞象,其實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我們兩個人這次來到這裏,已經從老板那裏知道了不少線索,這對於朝廷而言是很有幫助的,如此一來,我們這一趟就不算是白走。”
白玄最後說了這樣一番話,作為總結的同時,從一旁站起了身。
“好了,這些問題已經解決了,那我們現在就繼續上路吧,這附近都是山脈,山路並不好走,如果想要在天黑之前抵達目的地,那我們接下來就必須要加快行程了。”
嶽澤點了點頭,眼眸之中的神色逐漸變得凝重了許多。
他不是不知輕重的人,當然知道在這種時候,還是調查清楚神醫的事情比較重要。
“既然如此,那我們這就走吧,我多少也有些好奇,那些人究竟是用什麽樣的辦法,才能夠把據點修建在這種地方。”
而在這之後,又是用什麽樣的體係加以管理,具體的人數又是怎麽安排,這一切在親眼看到之前,全部都是未知數。
兩個人沿路探索,按照地圖上麵所繪製的消息,這一路上走走停停,確實是看到了,不少地方都有人跡所至,不過在沒有弄清楚這件事情之前,他們並沒有打算打草驚蛇,所以並沒有去驚動他們。
一路走下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兩個已經深入了反厷教的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