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三章 定罪
白玄想到這裏也覺得自己實在是倒黴,從來到這個伏羲鎮就一直別人誣陷,即便是有了“行官”的身份,別人還是不懼怕他。
難不成他這個身份是假的,非得讓他們知道他這個“行官”的厲害才會有所忌憚嗎,想到這裏白玄的臉上露出了一抹邪魅的笑容,看來他必須盡快了結了這裏的事情,趕緊離開這裏。
白玄心中暗想,可能是他的八字和這個伏羲鎮不合,所以總是遭人陷害,他這張俊美的容顏怎麽看也不像是個盜竊犯,殺人犯吧。
師爺被白玄懟的無話可說,他本就不太聰明,麵對白玄的問話,他隻能吱吱嗚嗚的吐出幾個字來,於是站在一旁的雷青心中有些著急,他走到師爺跟前將師爺堵在身後說道;“即便他胡說,這匕首那也是你做案不小心留在案發現場的證據,現在你還敢狡辯。”
白玄一聽笑了笑,這麽勉強的說法,虧他還想得出來,於是向前一步走到雷青麵前猛地一下湊到了雷青的麵前,嚇得雷青急忙向後躲閃幾步,
“怎麽就這麽害怕我?難不成你是做賊心虛了?”
說完白玄哈哈大笑了一聲,然後向前一步又開口說道:“你這把匕首確實是殺人所用的凶器,但是這個殺害縣令的凶手不是我而是你。”
白玄之所以這樣說也說也是自己的猜測罷了,不過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這個殺害縣令的凶手必然是雷青,而這個師爺隻是雷青的幫凶罷了。
這話一出讓在場所有的人都驚呆了,這矛頭本來一直指向白玄,反而在白白玄的一番說辭之下又將矛頭指向了雷青。
雷青根本沒有想到白玄會這樣說,此時顯然他被白玄的話嚇得不輕,他看著白玄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胡說,你胡說些什麽,你分明就是狡辯,這些都是你的無稽之談。”
說罷他看向劉知府說道:“大人請不要相信這個賊人胡言亂語。”
劉知府點了點頭,他重重地拍了拍驚堂木說道:“白玄,既然你說這把匕首是殺人凶器,那你又是如如何證明這把匕首就是雷青之物。”
白玄本來還想和雷青多狡辯一會,但是沒想到雷青竟然這麽快就求救劉知府了,於是他心中有些著急,因為此時天涯確實沒有證據證明這把匕首就是雷青之物。
然而正當白玄想找個借口來糊弄知府大人的時候,沒想到這時沈員外及時趕了過來,“大人草民有重要的證據可以證明白玄並非殺害縣令的凶手,這真凶另有他人。”
劉知府沒有想到這件事竟然如此複雜,他來之前雷青隻是告訴他,隻要他去了伏羲鎮便可以治了白玄的罪,沒想到他們根本就沒有準備好足夠的證據來證明白玄就是殺人凶手,於是他憤恨地瞪了一眼雷青,然後無奈的說道:“來人將證物承上來。”
這證物是一封信件,劉知府打開信件一看卻愣在了座椅上,這信上寫的很清楚,雷青乃是嫌疑最大之人,但是為了他和雷青之間的交易,他必須向著雷青說話。
於是他重重地拍了一下驚堂木大聲嗬斥道:“大膽刁民,竟然敢拿一份不知是誰寫的信來欺騙本官,來人將他給我拖下去。”
白玄一聽急忙喊道:“且慢,難道知府大人就不想聽聽沈員外有什麽話要說嗎?為什麽著急定罪,難道這封信上寫著不可告人的秘密,知府大人不想告知於我們嗎?
白玄一連幾問,問的劉知府半天說不出話來拒絕他,劉知府沒有想到白玄竟然如此聰慧,在白玄的逼問下,他不得不讓沈員外陳述信件中的內容,於是他無奈的看著劉知府說道:“好,本官現在就給你一個陳述的機會,如果你敢妄言,小心本官治你的罪。”
沈員外也是個聰明之人,當他看到剛才劉知府的所作所為時,他便能看出劉知府也不是什麽好官,於是他將目光投向了白玄,想看看白玄的意思,正時白玄也看向了他,衝著他點了點頭。
沈員外一下子便明白了白玄的意思,於是他向前一步說道:“回稟大人,這封信乃是縣令大人最後的遺書,他在信中寫道曾經雷青來找他讓他治白玄的罪,甚至以此來威脅他,如果不治白玄的罪便殺了他,所以縣令才匆匆寫下了這份信,信中直接說明,如果他被人殺害,那必然是雷青所為,難道大人還要替雷青說話嗎?”
這信件上的內容寫的明明白白,劉知府還有袒護雷青,沈員外氣憤之極,他是在想不明白現在的官員為什麽如此的昏庸無能,而且還是非不分袒護壞人,然而將好人置於死地,所以他也顧不得那麽多,將心中的怒氣一下子釋放了出來。
“大膽,竟敢誣陷本官,本官現在懷疑你這封信就是你自己所寫,並非縣令親筆書信,你可還有什麽證據證明這封信就是縣令的親筆書信,如果沒有本官就治你個汙蔑之罪。”
劉知府氣憤的看著沈員外,一個平民竟敢對他如此放肆,今天他不教訓一下日後豈不是任何人都可以爬到他的頭上來了。
沈員外帶來的證據矛頭全部指向雷青,然而劉知府卻一再的為劉雷青脫罪,很顯然被背地裏雷青和劉知府必有勾搭,看來這個劉知府一定是收了不少的好處,要不然也不會不管自己的官職一味的為雷青狡辯。
沈員外此時已經無話可說,這麽明顯的證據劉知府都不信,他還能有什麽證據,難不成讓縣令活過來自己說是誰殺了他,這劉知府才會相信治了雷青的罪嗎。
劉知府見沈員外半天都沒有說出一句話來,於是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然後重重的再次拍響了驚堂木,“來人,將這說謊的老頭拉出去,將白玄和嶽澤給我押下去,明日午時問斬。”
劉知府不想再給白玄狡辯的機會,因為他發現這個白玄實在是不簡單,如果再給他機會,說不定一會又拿出什麽新的證據,直接證實這一切是雷青所為,那麽他到時候即便是想幫雷青都幫不成的,那麽之前雷青答應孝敬他的錢財也就打水漂了。
本來白玄還不想亮出自己的身份,因為剛開始劉知府審理案件的過程還是中規中矩按流程進行的,而且清清楚楚並沒有偏向任何一方,可是當沈員外將證據拿來矛頭全部指向雷青的時候,他心急了,再也忍受不住開始替雷青說話了。
而且現在事情已經很清楚了他還顛倒是非,更是直接定了白玄的死罪,簡直就是個昏官,像這種官員早該被查出了,竟然還能好好的活到今天,這簡直就是大秦的一個巨大的毒瘤,他這一次必須將其鏟除,為民除害。
白玄見大魚已經上鉤,此時不得不收網了,於是他決定亮出自己的身份,“劉知府,你看看我手中的這個是什麽?”
白玄一邊說著一邊掏出“行官”的大印,然後走到了劉知府的麵前,將大印遞到了劉知府的麵前。
劉知府一看心中一驚,行官一職他是有所聽說的,但是從來沒有見過行官,更不知道行官一職的權利又多大,於是他開口問道:“你真的是行官?”
因為在大秦現在的製度下根本就沒有一個行官,劉知府不知是真是假,所以他這才向白玄再次確認了一下身份。
白玄默默地點了點頭,當時他也隻是聽吳謙說起過這個官職,覺得自由不收拘束又有實權在手,所以這才去皇城爭取了這一官職,但是他卻沒有想到這個官職由於十分少見,很多人都不知道行官的權利有多大,這也是讓白玄現在最頭疼的事情了。
劉知府一臉躊躇的看著白玄,愣在原地半天都沒有說話,這時沈員外卻開口說話了,“草民見過巡撫大人。”
劉知府自從知道白玄行官的身份後便對行官一職進行了研究,所以他知道行官一職就等同於巡撫大人,現在的白玄甚至有些官員都不知道行官一職,但是對於巡撫大人卻是耳聽能詳,沒有人不知道他的權利有多大的。
白玄沒有想到沈員外早就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份,但是是什麽時候知道的他卻怎麽也想不明白,不過現在也不是想這件事情的時候,於是他急忙扶起沈員外說道:“沈員外快快請起,之前有所隱瞞實在有難言之隱,還望您海涵。”
沈員外知道白玄沒有架子,但是卻沒有想到竟然如此的謙虛,不僅沒有怪罪他偷聽之罪,反而還請求他的原諒,於是他急忙說道:“大人,草民哪敢,草民也是無意間知道您的身份的,還望大人不要怪罪草民。”
白玄一聽急忙揮手道:“你這說的哪裏的話,沈員外咱們有話一會再說,我先處理這個狗官。”
此時白玄想感謝沈員外還來不及呢,又怎麽會怪罪沈員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