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四章 斷臂之仇
“你還真是貴人多忘事,你看看我的這個胳膊就是拜你所賜。”黑衣人不屑的看了一眼白玄,然後用手輕輕地撫摸了一下他的假肢。
剛才他的臉色還很平靜,此時他麵目猙獰,呲牙咧嘴的盯著白玄,一雙眼睛恨不得將白玄吞噬一般。
白玄想了半天也沒有記起麵前的這個人,可以說壓根他就不認識眼前的這個人,更別說這個人是幽冥教的小頭目,他更不可能認識一個幽冥教中的人。
於是白玄搖了搖頭,不屑的說道:“我幹嘛要記得你。”
說到這裏白玄的臉上露出了一抹邪魅的笑容,這小頭目還真把自己當一回事,一個小小的幽冥教小頭目怎麽可能入的了他的眼睛。
再說他堂堂的大秦三公子,又是正派中人怎麽可能會和一個邪派的小頭目有聯係他連幽冥教的頭目都不放在眼裏,更何況一個小小的頭目。
黑衣人隊長一件憤怒的盯著白玄,指著自己被白玄廢掉的那隻胳膊說道:“我這隻胳膊當年就是被你廢掉的,如今我要討回來。”
白玄一聽更是驚訝,對於黑衣人隊長所說的他沒有一點的映象,但是看黑衣人隊長說的振振有詞也不像是在撒謊。
再說這種事情也不像是嫁禍於人的事情,因為根本就沒有必要,如果說這一切正如黑衣人隊長所說的那樣,那麽定是以前他隨大軍去圍剿幽冥教時所幹的。
當時兩軍對戰死傷慘重,當時為了自身的安全難免會傷害了別人,殺人也是迫不得已,當時死在白玄手上的人數不計其數,他都不記得自己殺了多少人傷了多少人,更何況是斷了別人一隻手臂。
在那次圍剿中能保住小命已經實屬罕見,失去一隻胳膊保住性命已屬不易,這黑衣人居然還不知足。
斷了誰的手臂,這種事情他自然不記得了,然而對於黑衣人隊長挑釁的話語,他卻不屑於顧,“那就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黑衣人隊長一聽更加憤怒了,此時白玄羊入虎口竟然還敢如此叫囂,今天他非滅滅他的威風不可,於是他對著手下說道:“兄弟們給我上。”
這黑衣人的話音剛落,嶽澤的聲音就劃破了空氣中的寧靜,“我看誰敢動他。”說罷嶽澤蹭的一下從樹叢中竄了出來,飛到了白玄的身邊。
“我不是讓你在那裏別出來嗎?”白玄看了一眼嶽澤語氣有些嚴厲,但是卻沒有生氣,因為白玄知道嶽澤是個重情重義之人,此時肯定不會丟下他一個人逃跑,即使嶽澤違背了他的命令,他卻怎麽生氣也生氣不起來,
“公子,我怎麽能讓你一個人冒險而獨自一人逃跑,既然我們一起來的便要一起回去。”
說完他看向麵前的黑衣人隊長,“來吧,讓我看看你有什麽本事,竟然想將我們家公子留下。”
黑衣人隊長沒想到白玄竟然還有幫手,竟然他們二人一起來送死那就他就成全了他們,於是他大喝一聲:“你們還愣在那裏幹什麽,和我一起上。”
黑衣人們一個個傻愣在那裏不知所措,聽黑衣人隊長發火他們才一擁而上,瞬間眾多黑衣人將白玄和嶽澤圍的水泄不通。
白玄和嶽澤背靠著背緊緊地貼在了一起,他們謹惕的看著前方衝過來的黑衣人,二人分別拔出腰間的武器衝向了麵前一擁而上的黑衣人。
兩人拚命的抵擋著黑衣人的圍攻,但是奈何他們二人雙拳難敵四手,此時如果二人拚命抵抗最後隻會體力不支落在敵人手中,於是二人合力衝破了包圍圈趁此機會逃了出來。
白玄和嶽澤二人衝出包圍圈很快竄進了前院,霎那間董員外的家中一片混亂,黑衣人四處尋找和嶽澤的下落。
白玄看向多在暗處的嶽澤悄悄說道:“嶽澤,咱們不能久留,現在趁亂逃出去。”
嶽澤點了點頭,這時白玄又開口道:“我們分頭行動,在巷子口的拐角處匯合。”
說罷二人分別向向兩個方向跑去,此時兩人目標比較大,二人分散逃跑能將黑衣人的聚集力分散開,而且也能將他們的勢力分散開。
董員外聽到外麵的吵鬧聲急急忙忙的跑了出來,“出了什麽事,為何如此吵鬧?”
黑衣人隊長急忙向前一步說道:“員外,剛才有兩名刺客闖了進來,我已經讓人去追了。”
董員外一聽心中一驚,此時家中為何會好端端的闖進刺客來,莫不是和燒餅老板的事情有關,難道是之前燒餅老板泄露了消息。
想到這裏董員外臉色大變,但是他轉念一想臉色又暗淡了下來,燒餅老板不是在沒有說出話的時候已經被人暗殺了嗎,那麽他們有從何得知。
現在情況尚不可知,那二人究竟是何來及也不知道,為今之計他們隻能盡快的抓到這二人,就算他們不知道燒餅老板的事,今日也看到了這麽多黑衣人在他的家中,所以這二人絕對不能留,以免日後成為心腹大患。
白玄和嶽澤趁著混亂很快從董員外的家中逃了出來,二人先後來到了之前約定匯合的地方。
“公子,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嶽澤一見白玄便問道。
此時他彎著腰氣喘籲籲的看著白玄,很顯然他剛才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逃了出來。
想想剛才他覺得自己還是挺幸運的,剛才他和白玄分開的時候,他趁著混亂跑向了花園,沒想到那裏居然聚集了眾多的黑衣人。
黑衣人很快就發現了他的蹤跡,他一路狂奔,東躲西藏好不容易這才將那些黑衣人甩開,於是他趁著黑衣人還沒有追上來,無人之際翻出了董員外家中的圍牆,這才逃了出來。
白玄倒是很順利就從董員外家中跑了出來,之前他還納悶他這一路為何沒有任何大量的黑衣人,原來那些黑衣人都湧向了花園。
白玄很早便等在了巷口的拐角處,他等了許久都沒有見到嶽澤的身影,心中有些著急,正想著前去接應一下嶽澤,不料嶽澤便出現了他的眼前。
見嶽澤安然無恙白玄那顆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現在我們已經暴露了身份,暫時不能回鏢局了。”
此時他們二人已經被人認出,再不可去鏢局給姑娘帶去麻煩甚至禍端,萬一讓董員外知道他們與姑娘有聯係,那麽一定會影響到姑娘,甚至會害了姑娘,所以此時他們離姑娘越遠越好。
嶽澤一聽心中一驚,此時他們不去鏢局該去哪裏,還有出來這麽久了都沒有給姑娘回過任何消息,她會不會擔心。
於是嶽澤臉色有些慌張,此時他不知道該如何辦,白玄看著嶽澤臉上異常的表情,有些疑惑,他走到嶽澤跟前輕輕地碰了一下嶽澤的肩膀問道:“你在想什麽,為何神情如此的慌張?”
嶽澤被白玄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大跳,他蹭的一下向身後跳了一步,撫了撫胸口說道:“公子,你嚇死我了。”
白玄驚訝的看著嶽澤,一向膽大心細的嶽澤竟然也會被他這麽小小的一個舉動嚇成這樣,真的讓人匪夷所思。
嶽澤突然覺察到了自己的失常,於是尷尬的笑了笑,“公子,我剛才在想我們出來這麽久了,是不是該給姑娘報個信。”
這一點其實白玄早就想到了,隻是他還沒來及說罷了,沒想到一向大大咧咧的嶽澤居然也有如此心細的時候。
他們出來的時候讓姑娘安心在家等待消息,如果他們一直不回去,恐怕姑娘會更加擔心,若不給姑娘報個平安,想必姑娘一定會去董員外家中尋找他二人,如果真是那樣恐怕姑娘會更加危險。
所以他早就想好了之後的對策,隻是他沒有想到嶽澤居然如此心急,於是他笑著調侃道:“嶽澤,你這是怎麽了,為何如此著急,看來這姑娘在你的心裏和別人不一樣啊。”
這話一出差點嚇壞嶽澤,他也不知道自己心裏是什麽想法,隻是他總是擔心姑娘,忍不住的想去關心她。
可是當白玄這麽一說,他卻害羞了起來,如果是別人他早就跳起來狡辯了,隻是這一次他卻害羞的低下了頭。
“公子莫要開我的玩笑,我隻是覺得姑娘實在可憐,不想讓她為我們擔心罷了。”
白玄也不再開嶽澤的玩笑,眼下他們雖然從董員外家中逃出,但是危險還在,那些黑衣人在董員外家中沒有找到他們,一定會追出來,所以此處不能久九,他們必須趕快離開這裏,找一處安全的地方,再做打算。
於是他默默的點了點頭,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我們先找一處安全的地方躲起來,然後在想辦法通知姑娘。”
嶽澤心領神會,也沒有再說多餘的話,隻是緊緊地跟在了白玄的身後,既然白玄已經將所有的事情安排好,他隻要跟著辦就是了,根本不需要問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