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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六章 線索

  他說的確實是實話,他真的是碰巧遇上了這件事,隻是他不應該如此冷漠,不僅不同情姑娘的慘遇,居然還落進下石想趁機占姑娘的便宜。


  “怎麽會有這麽巧的事情,我看你分明就是在狡辯。”姑娘看著朱員外就來氣,他如此的做法和那些凶手的做法別無二意,如此心思歹毒就算他不是殺人凶手,在姑娘心裏也堪比殺人凶手一般,此時姑娘恨不得將朱員外殺了以泄心頭之狠。


  朱員外外見姑娘一臉憤恨的看著自己,心中有些過意不去,他確實剛才不應該那樣說,姑娘一家被滅門正是傷心難過的時候,他居然還想趁人之危實在是不應該。


  現在想想剛才他說的話雖是無心,但是聽者卻有意,實屬不應該那樣做,再說麵前的這個人看樣子是給姑娘做主的,他實在是惹不起,也得罪不起,所以眼下他最好服個軟,將事情說清楚自己好全身而退。


  於是朱員外一臉歉意的看著姑娘說道:“姑娘對不起,剛才一進門我隻是隨口一說,開個玩笑罷了。”


  這話一出嶽澤覺得十分好笑,人家一家慘遭滅口,居然他還能開得出這種玩笑,顯然是一個沒心沒肺的家夥,於是他沒好氣的說道:“開玩笑你也該有個度吧,這種事情朱員外也拿來開玩笑,簡直沒有人性。”


  如果朱員外不知道白玄的身份,此時一定會反駁嶽澤,罵他多管閑事,但是現在他不敢那樣做,他怕惹怒了白玄自己沒好果子吃。


  所以此時他隻能卑躬屈膝的說道:“是,是,是小的的錯,小的沒有人性,不應該開玩笑,但是大人,我確實不不知情,我隻是心中惦記姑娘,於是才來鏢局看看,結果路過鏢局恰好碰到了這種事情。”


  朱員外說到這件事時心中懊悔不及,如果他早知道這鏢局裏有這麽厲害的一個人物在他肯定不會貿然進來,不僅沒有討到便宜而且還挨了一頓打,現在居然想走都又不了了。


  白玄若有所思的看著朱員外,看樣子這朱員外確實與這件事情無關,但是這件事情究竟是何人所為,他卻毫無頭緒。


  就現場勘測,並沒有找到一點可用的線索,所以他隻能從仇殺這方麵入手,因為一般這種情況相對來說幾率還是比較大的。


  就在白玄思索的時候朱員外像是想起了什麽一樣,他突然大呼一聲,“哦,對了,我想起來一件事。”


  說到這裏他突然停了下來轉頭看向白玄,此時他想到一些與鏢局相關的事情,但是又不知道該不該說,於是隻能試探性的看向白玄。


  白玄被朱員外大呼小叫嚇了一跳,他瞪了一眼朱員外沒好氣的說道:“你想起來什麽盡管說,如果你提供了線索,我就放了你。”


  這朱員外如果真的能提供一些線索,那自然是好事一件,如果提供不了,將他打發走了就是,在這裏不僅不能幫助他,反而總是打擾他礙事的很。


  朱員外是清平鎮有名的富豪,在吃喝玩樂,遊手好閑這一方麵那也是出了名的,所以對於清平鎮上的事情,他還是多少有些了解,哪怕是那些小道消息他也知道不少。


  既然白玄都這樣說了,那麽他肯定會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一說出來,他是真的一刻也不想在此地繼續呆下去了。


  於是他開口說道:“這鏢局慘遭滅門,如果不是冤家報仇,又怎會下如此狠毒之手?”


  白玄也讚同朱員外的說法,如果沒有仇恨,平白無故就將鏢局上下百口人殺害,他實在是想不出別的理由,所以他看著朱員外說道:“繼續說下去。”


  這朱員外既然這樣說,那麽肯定是知道有人和鏢局有過仇恨,或者說和鏢局有過過節。


  “我想起來,之前鏢局總鏢頭曾經跟一個賣燒餅的發生過矛盾,不過這件事情很久了,而且當時總鏢頭怕事情鬧大,並沒有將這件事情大肆宣揚,而是不了了之了,所以知道這件事情的人並不多。”


  朱員外想起這件事不得不佩服總鏢頭的為人,但是更明顯是賣燒餅的過錯,賣燒餅的不依不撓,總鏢頭卻隻是小小的懲戒了一下對方,並沒有將對方逼上絕路。


  現在想來這件事說不定就和賣燒餅的有關係,賣燒餅的心胸狹隘,時隔這麽久做出這種事情也說不定,指不定他謀劃了多久。


  想到這裏朱員外謹慎的看了看周圍,發現並沒有外人,這才小聲說道:“我覺得這賣燒餅的嫌疑最大,你們可以查一查,不過千萬別說是我說的。”


  朱員外的話猶如晴天霹靂,劈在了姑娘的頭上,這種事情他為何不知道?怎麽一個外人都比他了解的更清楚。


  於是她瞪了一眼朱員外沒好氣的說道:“你胡說,我父親一向與人為善,怎麽可能會為難一個小小的賣燒餅的。”


  “你父親是與人為善,不與人為惡,但是擋不住別人來找你的茬,你說是不是?”說到這裏朱員外一臉的笑意,這姑娘也太天真的,還真當是全世界的人都和他父親一樣,為人善良處處替他人著想嗎。


  “姑娘你別急呀,我還沒說完呢,我記得當時也是個廟會,姑娘你當時不是也在場嗎,怎麽你就給忘了呢?”


  朱員外之所以記的如此清楚,那也是因為。那一次他初見姑娘的容貌便被姑娘所吸引,所以才會對這件事情記憶猶新。


  說到這裏姑娘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確實如中原外所說,有一次廟會上發生了不愉快的事情,因為當時她的父親讓她的母親將先帶回去了,所以她並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麽。


  她隻記得當時本來他們一家去逛廟會高高興興的,後來父親與一賣燒餅的發生了口角,之後他的父親便讓她的母親將她先帶回了鏢局,再後來父親回來的時候,一臉難堪,但是卻不曾和他們提起任何有關賣燒餅的事情想來。


  現在想來那一次便是朱員外所說的父親與賣燒餅發生的矛盾的事情。


  朱員外看著姑娘的神情便知道姑娘想起了什麽,於是他又開口道:“這這種事情姑娘的父親怎麽可能會與姑娘說來聽,當然是怕你擔心,所以將這件事情隱瞞了下去。”


  白玄聽著朱員外的話很是意外,沒想到這朱員外自己送上門來給他們幫了一個大忙,如果不是朱員外提起這件事,恐怕他們很難查到線索。


  如果這件事真如朱員外所說,那麽這個賣燒餅的就有最大的嫌疑,於是他眉頭緊鎖,一雙冷眸死死的盯著朱員外。


  朱員外被看的直冒冷汗,他都提供了線索,這白玄為何還要如此盯著他看,朱員外不知白玄在想什麽,光是他的目光都能將朱員外殺死一般。


  朱員外實在是受不了來自白玄的威壓,眼前的這個人實在太可怕了,他恨不得立刻馬上離開這裏,於是他急忙跪在地上說道:“大人,小的說的這件事情千真萬確,你可以去查證,如有半句虛言,小的願意被大人千刀萬剮。”


  白玄剛才隻是在想朱員外說的話,並沒有刻意的嚇唬他,此時見朱員外跪了下來,著實把他嚇了一跳。


  “你怎麽又跪下了,起來說話。”


  這話一出朱員外才站了起來,他膽怯的看著白玄結結巴巴的說道:“大,大人,我已經把我知道的事都告訴你了,你,你是不是該放我走了。”


  “等等,我還有事問你。”


  白玄眉頭緊鎖,若有所思的看著朱員外,現在唯一的線索就是賣燒餅這個人,所以他們必須去找賣燒餅的了解下情況。


  “你所說的賣燒餅的人在哪裏?”


  “鎮上西北角燒餅鋪子就是了。”朱員外還以為白玄會問他別的事,原來就是這麽簡單的一件事,於是他想都沒想的說道。


  “行了,你走吧。”白玄衝著朱員外擺了擺手,他繼續留著朱員外不放也沒什麽意義,還不如放他走,給他賣個人情,說不定日後還有用的著他的地方也不一定。


  姑娘見白玄放走了朱員外於是驚訝的問道:“你怎麽就這樣當他走了?”


  白玄笑了笑說道:“他與這件事情沒有聯係,為何不當了他,而且他不是已經給我們提供了線索嗎?”


  “可是……”姑娘也不知道該不該放了朱員外,她現在心裏一團亂,不知該怎麽辦。


  “沒有可是,現在我們隻要去先賣燒餅的就行了,我想這件事一定和他有關係。”


  姑娘見白玄如此肯定於是一臉憤怒的說道:“我這就去找賣燒餅的給我父母報仇。”


  說完她提起大刀便向門外衝去,白玄見狀急忙一把拉住了姑娘,“你別心急,這賣燒餅的我們自然去找,但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將鏢局收拾好了。”


  姑娘聽了白玄的話這才恍然大悟,她總不能讓他們鏢局的人曝屍在露天下,所以她叫來了仆人,讓仆人找了些幫手,將這些死去的人全部埋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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