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九章 死了也不放過
白玄瞥了一眼嶽澤,這家夥怎麽突然變傻了,“你覺得我們該去哪裏?”
嶽澤思緒半天,突然拍了一下腦袋,恍然大悟道:“難道我們繼續去救那位姑娘?”
白玄默默地點了點頭並沒有說多餘的話,他打算去大叔家悄悄地看看那位姑娘,如果他們沒有繼續逼著將姑娘送去獻給河神,那麽他也就放心了,如果那些人依舊不依不撓想要將姑娘再次獻給河神,那麽他就將那位姑娘帶走,徹底打消他們的念頭。
嶽澤若有所思的看著白玄,似乎不太明白白玄的想法,嶽澤心裏暗想,管他想做什麽呢,跟著白玄做就完了,等做了他不就明白這白玄葫蘆裏到底買的什麽藥了嗎。
白玄並沒有理會嶽澤,他轉身便離開了,嶽澤見白玄轉身離開了,他也迅速的跟上了白玄的步伐。
倆人趁著夜黑人靜悄悄地潛入了村莊來到了大叔家,此時大叔家和前些日子有些不同。
房子的門頭上上拉著白色的花,白玄心中疑惑,這白天一家三口都還好好的,怎麽到了夜晚卻辦起了喪事。
嶽澤也看出了異常,他一臉疑惑的看向白玄,剛想開口問白玄,這次從遠處出來了一陣腳步聲,似乎有人向大叔家走來。
嶽澤急忙碰了碰白玄的胳膊,然後給白玄使了個眼色,白玄很快便明白了嶽澤的意思,倆人迅速的飛上了不遠處的一棵大樹。
這棵大樹的位置極好,樹葉茂盛正好能將白玄和嶽澤遮擋起來,而且這棵大樹正好正對著大叔家,他二人在樹上可以將大叔家的一舉一動看的清清楚楚。
此時大叔家正在辦喪事,白玄可以確定無疑,但是在為誰辦喪事他卻尚未可知。
“公子,你看大叔家是在給誰辦喪事呢?”嶽澤左思右想,按白天的情形來看大叔不可能去世了,那麽剩下的就是大嬸和那位姑娘,想到這裏嶽澤突然心中一顫,一個不好的念頭在他的腦子裏產生了。
白天裏那些村民苦苦相逼,將姑娘硬生生的抓了回去,晚上姑娘家就辦了喪事,八成是這姑娘死了。
於是他驚訝的轉頭看向白玄,白玄突然明白了嶽澤的意思,他也想到了多半是姑娘出了事,於是他給了嶽澤一個肯定的眼神。
就在這時那腳步聲越來越近,很快那人便出現在大叔的家門前。
果然不出白玄所料,那人不是別人正是白天帶頭的神婆,此時神婆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大叔家中。
這神婆為何夜裏又突然出現在大叔家中,如果說大叔家中給姑娘辦的喪事,那麽此時這神婆來到這裏意欲何為,如果是大叔或者大嬸,就算她來祭奠那也大可不必晚上來祭奠。
嶽澤本想下去卻被白玄拉住了,白玄做了個噓的手勢,意思他二人繼續躲在樹上,看清楚狀況再說。
神婆來到大叔家中之時,大嬸正在哭泣,她萬萬沒有想到今日他們將姑娘強行抓回卻將自己的女兒逼死了。
神婆走進屋子發現姑娘死了,一時氣憤頓時破口大罵道:“你們兩個是怎麽看人的,這好端端的怎麽就讓她死了,你們這是讓我如何給河神交代?”
大叔一聽急忙道歉道:“神婆大人你別生氣,小女一時想不開才做了傻事,我們也不想她這樣啊……”說到這裏大叔忍不住的哭了起來。
神婆見狀也不好意思再說那些難聽的話,逼近這姑娘卻是是因為她死的,準確的說是她給逼死的,雖然她知道這姑娘是因為她而死,但是她卻不曾感到一丁點的內疚。
她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姑娘的靈位,心中忍不住的罵了起來,“你這該死的丫頭,竟然如此的不識抬舉,居然尋了短劍,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壞了我的好事,今天就算是你死了,我也要將你的屍體帶走。”
想到這裏神婆臉上的神色淡然,冷言冷語道:“既然你家姑娘已經死了,那麽她的屍體我也要帶走。”
這話一出大嬸也不再哭泣了,她轉頭看向神婆,雙目死死的盯著神婆,“她都已經死了,你為何還不放過她。”
大嬸的聲音冷的能將周圍的空氣結成了冰,她以前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女兒她已經是個不稱職的母親,如今她的女兒別人活活的逼死了,現在這神婆又要奪走她的屍體,她必須為女兒做最後一點事情,那就是保護好女兒的屍身。
之前她還擔心女兒抵抗了神婆,放棄成為河神的祭品會惹怒了河神,招來殺神之禍,然而當她看道女兒被人逼死後,她才明白女兒對於她來說多麽的重要。
如果上天再給她一次一會,白天她一定攔住老頭子不將女兒被救的消息告知神婆,這樣也許她的女兒就不會被逼死。
如果說女兒的死是河神大怒產生的報應,那麽她也認了,既然河神已經發怒,她又何必再在乎河神會不會生氣,反正她的女兒已經不在了,她必須抱住女兒的屍身,也算是對女兒的一點補償。
對於姑娘的死神婆隻是心裏稍微的有些動蕩,但是卻改變不了她的心中,她今天必須將姑娘的屍體帶走。
“我沒有不放過她,隻是她的義務還沒有履行完,我必須將她的屍體都帶走。”神婆已經看慣了此事,對於這種被逼上絕路走上自殺之路的人來說她已經見怪不怪了。
“什麽義務沒有履行完,她都被你們逼死了,還有什麽義務要履行?”大嬸哭的撕心裂肺,卻不知該如何保護自己女兒的屍身,隻能死死的抱住女兒的棺材。
神婆的話白玄和嶽澤聽的清清楚楚的,倆人同時驚訝的看了一眼對方,這大叔家忽然是在給姑娘辦喪事,看來他們還是來晚了一步,他們沒有想到,姑娘一回到家就被他們活活的逼死了。
白玄聽了神婆的更是吃驚,這人都死了為何這神婆還不放過這位姑娘,如果真拿姑娘作為祭品,那麽此時姑娘已經死了,為何還要姑娘的屍體。
人死為大,就算姑娘沒有完成祭祀,那麽此時她已經死了,理應得到原諒將她入土為安,為何這神婆步步緊逼非要她的屍體不可呢,想到這裏白玄覺得神婆的行為舉止十分的古怪,但是一時半會他又想不出哪裏不對領。
與此同時一旁的嶽澤心中十分氣憤,他真想飛下去將那神婆狠揍一頓,“這該死的神婆,看我今天不把她打死。”
嶽澤默默的自言自語道,這時一旁的白玄發現了嶽澤的不對勁急忙一把抓住了嶽澤的胳膊,“稍安勿躁,看看這神婆究竟想要幹什麽,此時我們還不能打草驚蛇。”
嶽澤被白玄這麽一製止才恍然大悟,剛才怒火中燒一心想著將那神婆打一頓,以泄心中的怒火,幸虧白玄及時製止了他,他險些壞了大事。
如今他們隻知道神婆要姑娘的屍體卻不知道這神婆為何要姑娘的屍體,更不知道這神婆非要姑娘的屍體幹什麽。
嶽澤看著白玄的臉,此時白玄的臉上慢慢地緊繃了起來,臉色凝重眉頭緊鎖,嶽澤發現了白玄的異常急忙順著白玄的眼神看去。
隻見神婆推開了大嬸走到了大叔的麵前,神婆發現大嬸根本就是婦人之仁,根本說不通,於是她決定找大叔談一談,從大叔入手應該能很快達到自己的目的。
大嬸被神婆推倒也顧不得疼痛,急忙爬到姑娘的棺材旁邊,抱著姑娘的棺材哭了起來,那哭聲在這幽靜的黑夜裏顯得更加淒涼。
大叔見大嬸被推到在地急忙向前一步向去扶大嬸,但是卻被神婆擋住了。
“你可知道你姑娘為何死了。”神婆故弄玄虛,想繼續用河神之說忽悠大叔。
大叔也不知道為何自己的女兒會死,他們夫妻二人拉女兒回來也是怕河神憤怒害了自己的女兒,可是卻沒有想到女兒還是遭遇了不幸。
大叔心中也曾懷疑自己的女兒是因為祭祀一事事的,他懷疑是河神大怒才讓女兒遭受了傷害,但是他不敢肯定,他怕如果真是遭到河神的報複,那麽他和老伴還有村裏的村民全部完蛋了,想到這裏大叔情不自禁地搖了搖頭,他隻希望這一切都隻是他的猜想。
神婆見大叔半天沒說話,就猜測到了大叔的想法,因為大叔並沒有想大嬸那樣一上來就指責她,也沒有像大嬸那樣說是別人逼死了姑娘。
那麽她便可以大膽猜測大叔對河神大怒之事還是有所忌憚的,因為在這個村裏所有的村民都對她所說的鬼神一說深信不疑。
“想必你心中也已經猜測到了。”神婆盯著大叔,眼神中露出了神秘的色彩。
大叔聽了神婆的話心中一驚,難道真的是他心裏想的那樣,真的是河神大怒降罪在他的女兒身上嗎。
“就是你想的那樣,因為祭祀一事被人破壞了,河神大怒,已經降怒在你女兒的身上。”神婆見大叔一臉的不相信,於是便一口咬定了河神之怒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