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章相談甚歡
聽說眼前的這個儒雅書生就是大名鼎鼎的張良,白玄大吃一驚,恍然大悟,怨不得此人談吐不俗,氣質儒雅。
悚然變色:“閣下莫非就是圯橋三進履的張良?祖上是韓國貴胄?”
張良同樣也是一臉驚訝的看著白玄,他與白玄可謂是初次見麵,而且兩人又不在同一國,白玄是從何而知他三進履之事。
張良一臉疑惑的看著白玄問道:“白兄是如何知道我這點小事的?”
白玄笑了笑說道:“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再說你這哪裏是小事呀。”
白玄心裏暗想,這麽出名的事情將來可是要被記錄在史書上的,怎麽可能是一件小事。
當時張良在沂水圯橋遊玩時,橋頭有一老者故意將鞋子扔到橋下,讓張良為他撿鞋,張良雖然心裏不舒服,但還是二話沒說便去橋下將鞋子撿給老者,可是老者居然讓張良親自為他穿上。
張良依舊沒說什麽,恭敬的給他穿上了鞋,老者不但沒有謝張良,反而大笑著離開,隻留下傻傻愣在原地的張良,張良還沒反應過來什麽事,老者又走回來對張良說了四個字“孺子可教”,這便是成語“孺子可教”的典故與由來。
張良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白玄,“此等小事不足掛齒。”
白玄搖了搖頭一臉好奇的盯著張良問道:“當時你咋那麽有耐心的為他撿了鞋又親自穿上的?”
白玄真心佩服張良的忍耐力和耐心,要是依著自己,就算不打這無禮老頭,也得大罵一通,揚長而去了。
張良想了想搖頭道:“隻是舉手之勞而已。”
其實起初張良也不是很情願的,但是老者年紀大不方便,他隻是舉手之勞而已,而且看那老者氣度非同一般人,這才再三耐著性子給他撿了鞋,現在想來張良很慶幸自己的舉手之勞,才會得到老者的賞識,可以說老者是他張良的貴人。
白玄記得少年讀書的時候曾經在課本上學過這個人,原本是韓國貴胄,刺殺秦王的不光有荊軻,張良也曾做過,隻不過世人隻知道荊軻,卻忘記了張良這一段輝煌曆史,隻記得他是著名的謀士
白玄記得史書寫過,張良很厲害的,他散盡家資尋求大力士刺殺秦王,讓大力士從山上推石頭,但是沒砸中,後來張良才消沉了一段時間。
張良看白玄半天都不說話,臉上變顏了色,於是忍不住問:“兄台可是身子不適?”
白玄緩過神來,尷尬的笑了笑:“隻是想起一些事情,失禮之處還望海涵。”
白玄舉起桌上的酒杯,“來,白某敬你一杯。”說罷白玄率先一步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張良見狀急忙端起麵前的酒一飲而盡。
白玄覺得此時應該乘機拉攏張良,說不定以後自己還能有一線活路。
就目前的形勢來看自己的處境還是很危險的,宮中有月姬和趙高想殺害他,宮外又有項羽,前不久自己還和劉邦決裂,說是下次見麵也要殺了他,可謂是前有虎,後有狼。
白玄歎了一口氣,然後將麵前的清真鱸魚端到了張良的麵前,然後熱情的說道:“這魚可是這家館子的招牌菜,你嚐嚐。”
張良點了點頭拿起筷子夾了一筷子魚嚐了一口,果然不錯,清淡爽口,鮮味十足。
張良忍不住的伸出大拇指誇讚道:“此魚果然魚肥肉美,味道棒極了。
白玄見張良吃的開心,拿起酒壺又為張良斟滿了酒,“不知此次子房兄來大秦所為何事!”
白玄明知道張良是為了複興韓國消滅大秦而來,還故意問道。
此話一出張良險些被口中的飯菜嗆到,使勁的咳嗽了起來。
白玄見狀,急忙將麵前的茶水遞給張良急切的問道:“子房兄可還好?你先喝口茶,咱們不急慢慢說。”
張良接過白玄手中的茶杯,喝了一口茶,平複了咳嗽,這才開口說道:“無妨,隻是不小心嗆到了。”
說道這張良尷尬的看了看白玄,然後又開口道:“我此次來大秦是投奔親戚的。”
張良沒有想到白玄會這樣問,於是胡亂編了個謊言,想要搪塞過去。
不料白玄不依不撓又開口問道:“那麽不知子房兄所投奔的親戚是哪一家?居所在何處,改日我定當親自拜訪子房兄”
張良看著麵前的茶水愣了半天,顯然白玄的問話讓他有些手足無措,他端起麵前的酒杯說道:“來,白兄我也敬你一杯。”
白玄將酒一飲而盡,張良欲言又止,“我那親戚……”
張良歎了一口氣又說道:“唉,白兄跟你說實話吧,我並沒有找到我家親戚,現在我們已經失去了聯係。”說罷張良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白玄一臉驚訝,本來還想打探了張良的去處,改日好提了禮品好親自拜訪,不曾想問出來的居然是這個結果。
白玄心中有些失落,但是轉念一想,又眉開眼笑起來,如果說張良沒有親戚可投奔,那麽為何自己不借此機會將張良請到自己家中,即加強了兩人的感情,又能讓張良感激自己,豈不是一箭雙雕,美事一樁。
白玄心中此時已經樂開了花,但是臉上卻無波瀾,他尷尬的看著張良,“不知子房兄現在居住何處?”
張良臉色凝重,“我現在居住在客棧。”
說到這張良心裏就肉痛,這住客棧的花銷實在是太大了,如果他在找不到合適的落腳地,估計過不了幾日他就要流落街頭了。
想他也算是出生貴胄,沒想到有朝一日他也會落魄如此之地,張良搖了搖頭歎了一口,然後默默的吃起飯菜來。
白玄看著一臉沮喪的張良便猜到了張良的想法,他一定是為了錢財發愁。如果一般人肯定不會想到出生富貴的張良會有一天為了錢財發愁,但是白玄知道,張良為了滅大秦,已經將錢財散盡,雖然還不至於流落街頭,但是手頭肯定是沒有那麽的寬裕。
於是他先張良身邊湊了湊然後試探的問道:“不知子房兄可願意去我家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