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二章給扶蘇一個麵子
“扶蘇啊,今天聽你說你想多為黎明百姓做些事,這話是真的假的?”
扶蘇也有點喝醉了,平常還顯得很是內斂的他,在喝醉之後風格稍微豪放了一點:“當然是認真的了!我是真心想為黎明百姓多做事的!”
“唉。那你可比我強多了,我就隻想偏安一隅當一個小老百姓,賺點錢,過過瀟灑的日子,可不想去辛辛苦苦的做事。”
白玄是真心對權勢之類的東西沒什麽大興趣,要知道爬多高的位置就得承擔多大的責任。
他可不想等死了以後還有一堆人指著他的墳墓罵他是個禍害,在這一點上,他就遠遠比不上胡亥了。
扶蘇倒是也不覺得白玄沒誌氣,他的思想很開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誌向,你既然想當小老百姓,那就當小老百姓好了。”
看著扶蘇那一副完全無所謂,不因為這件事而看不起他的模樣,白玄頓時感覺越發心酸了,多可惜呀。
扶蘇這麽個憂國憂民,一心隻裝著黎民百姓的人,分明就是最適合當皇帝的明君了,嬴政當初到底是哪個腦子進了水選擇的胡亥呀。
要是他從最初的時候選擇的就是扶蘇,那不就沒那麽多事了嗎?他就算是跟胡亥作對,也會想辦法把扶蘇扶上去的。
“真可惜我不能改變曆史。”
白玄的頭點著桌子,越想越是鬱悶:“我要是能夠改變曆史就好了,如果我能改變曆史,一定會想辦法讓你當皇帝的!”
要不是被曆史這兩個字牢牢的壓著,當初他在嬴政麵前就毫不猶豫推薦扶蘇了,偏偏曆史不允許他這樣做。
扶蘇一下子笑出聲來:“胡說八道什麽呢?我看你喝醉了吧,要不幹脆別喝了?”
“那怎麽能行?”白玄想都不想就直接拒絕:“難得有這麽一個可以放鬆的機會,喝吧,喝到完為止。”
他的手砰砰砰地拍著身旁的酒壇子,很顯然是想要把壇子裏頭所有的酒全部喝完。
扶蘇也沒有拒絕,他能看得出來白玄的心情是真的很不好,既然想放縱,那就陪著他放縱一回好了。
“哎,真的好可惜。”
酒越喝越多,白玄的歎息也就變得越來越多:“我為什麽不能夠改變曆史呢?眼睜睜看著悲劇在眼皮子底下發生,真的很讓人難受啊。”
扶蘇完全聽不明白他在說些什麽,隻能笑著安慰他:“別想那麽多了,既然是不能改變的事情,那你想了也沒用,還是喝酒吧。”
白玄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如果扶蘇知道曆史的走向,不知道還能不能這麽平靜。
“算了,不想這個。”白玄搖搖頭自己放棄:“你說得對,我們還是好好喝酒吧,來,再幹一杯!”
滿滿的一壇酒喝完,兩個人都差不多要倒了,別看說話條理挺清晰的,實際上他們的眼睛花得連眼前到底有什麽都看不清。
“就在這裏睡一覺好了。”白玄感覺自己的眼皮特別沉重:“反正我是走不了,我先睡了。”
話音剛落,他就毫不客氣地趴在桌子上閉上眼睛睡了過去,酒精的力量實在是太大,他從閉眼到熟睡隻花了不到三秒鍾的時間。
“在這裏睡會著涼吧?”扶蘇大著舌頭想去推白玄的肩膀,讓他醒一醒:“還是回去床上躺著比較保暖。”
早已經徹底睡著的白玄根本就推不醒,扶蘇又喝多了,身上的力氣早已經消失不見,推那幾下都完全不疼不癢。
見白玄根本沒有醒過來的跡象,扶蘇也沒有別的辦法,隻能自己邁開步伐往外走,打算回去房間裏。
不過他才剛站起來,就感覺一陣頭暈目眩,扶著桌子都差點站不穩,更加別說從這裏走回自己的房間了。
掙紮到最後,他也是不得不乖乖坐下趴在桌子上閉上眼睛睡覺,臨睡之前還嘟囔一句:“我如果是皇帝,肯定會為百姓做更多的事……”
劉邦人就在外頭站著,手裏麵還拿著滿滿的一壇酒,本來他在回去房間之後就想要躺下去休息的。
隻是躺到床上的時候,他腦海裏總是會忍不住浮現扶蘇說的那一番心係黎明百姓的話,他越想越覺得心慌。
總擔心他們兩個人會說一些關於這方麵的事情,翻來覆去許久都實在無法睡著,他幹脆就起身過來這邊聽他們兩人聊天。
發現他們在喝酒,他也來了一點興致,特地去找來一壇子酒想加入他們,可沒想到在他滿懷興奮過來的時候,竟然聽見白玄對扶蘇說的那番話。
“我要是能夠改變曆史,一定會想辦法讓你當皇帝。”
明明白玄已經睡著了,可劉邦就是覺得這句話依舊在他的耳邊環繞不絕,仿佛他就在念給他聽一樣。
“劉邦?”
就在劉邦臉色變得越發陰沉,捏著酒壇子的手也越發用力,險些要把酒壇子捏碎的時候,他的身後傳來楚清韻的聲音。
一瞬間,劉邦的手立即放鬆,臉上也恢複了正常的表情:“楚清韻,你怎麽過來了?你不是去休息了嗎?”
楚清韻聳著肩笑了一下:“有點睡不著,想到白玄說有話要跟扶蘇說,就想過來這邊聽聽了。”
楚清韻同樣也有些好奇,白玄到底是要跟扶蘇說什麽,幹嘛還特意等他們兩個人走了之後才叫人留下來。
她不提這件事還好,一提這件事劉邦又忍不住回想起白玄所說的那番話,想到白玄之前的言論,他的臉色變得越發陰沉。
楚清韻人就站在劉邦的身邊,自然把他的臉色變化都看在眼中,她有些驚訝地伸手在他眼前晃了幾下。
“劉邦,劉邦?”
滿腦子都在想著白玄那番話,劉邦一開始並沒有察覺到楚清韻的舉動,最後還是她動手輕輕推了他的肩膀一把,他這才猛地回過神來的。
“怎麽了?”劉邦抬起手抹了一下自己的臉頰,強行逼迫自己把內心的戾氣壓下去。
“我才想問你怎麽了呢。”楚清韻的眉心緊緊皺了起來,有些擔憂地詢問道:“你剛才的臉色怎麽那麽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