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二章：亂亂風煙色
冥海意誌死去。
但兩位大帝還活著，戰爭不會那麽快就結束。
哪怕是現實時間，也得再打半個月。換算成遊戲時間大概是半年。
那時候水墨公會在冥界的城池都該建起來了。
機關城撕開伏波城的冥界通道回到人間，讓此地的通道變成半永固型，以後多半會一直在這裏打下去。
接下來的時間，主要工作就是把秦始皇趕回去。嗯，他們遲早要走。兵道都關了，再不走冥界部隊全部要涼。
人間，終究不適合亡靈生存。
歐洲那邊的話，哪怕查士丁尼離開，查士丁尼瘟疫也會一直持續到玩家想辦法解決掉為止。對，他們本來是有辦法解決的，然後給那個坑爹的親語攪了局。
親語還在被追殺中。地位相當於被水墨通緝的易水寒。
哦，易水寒隻是得罪水墨。而親語是得罪了整個歐洲玩家。基本上是在遊戲裏混不下去的存在。
跑新大陸算是他聰明。
“三川郡守，你來北昆城所謂何事。”子靈坐在臨時王座上，盡量讓表情保持平靜。
秦時對她笑笑：“我也不說什麽請殿下傳位交權，或者強娶公主殿下的話了。那樣太不體麵，沒有必要。我們就直接談一談，公主殿下你想要什麽？”
是享受榮華富貴，還是想要權力，或者維護嬴氏正統秦國江山……
總之，講講條件，都可以談。
子靈思索片刻：“……能不能全都要。”
“……”秦時翻白眼，“請現實些。”
“哦。”子靈抬頭：“那你打算怎麽做？讓我心甘情願嫁給你然後和平交接權力？”
“也不一定是我。”秦時說：“丞相也可以。”
嬴子靈：“……那有意義嗎？”
“有一點。殿下可以借助丞相和我的影響力當個女王。手段夠好的話說不定還能建立一代偉業。另外……”秦時斟酌了一下：“臣有**生子的技術。”
“我先問兩個問題。”子靈感覺和執子的話她勉強可以接受，遊戲裏NPC取向比較豐富，主要看好感度：“第一，當女王事情多嗎？”
“可以不多。”秦時撇嘴。
“嗯。”對這個問題子靈公主非常滿意：“第二個問題。你和丞相啥關係？”
“異父異母的親兄妹。”秦時說大實話。
——
NPC可能聽不懂這個。別說NPC了，玩家都聽不懂。
秦梔小姐已經在秦時家裏住了十多天，一點都不把自己當外人的樣子。甚至經常冒泡的顏紅都和她混熟了。
顏紅現在超脫六界外，不在五行中。至少蹲家裏的時候算是無處不在的幽靈。秦時或者秦梔房裏的監控她隨時都能翻出來看。當然，廁所是沒有監控的。
不然她肯定要偷窺嘿嘿嘿。
“別整天和個癡女一樣。”秦梔對著屏幕精靈搖搖頭。
“哦。小梔梔你在幹嘛呢？”顏紅打開旁邊牆上的顯示屏，露出自己的臉：“啊哈，我的同步虛擬引擎終於造出來了。”
“小梔梔……”執子撇嘴，“你應該叫爸爸。或者叫……算了就叫爸爸好了。”
顏紅給自己同步了一件房的真實模擬引擎。簡單說就是將程序裏的模型與現實同步，順便把她自己投影出來。現在的問題是擬真度不夠，隻能湊合著用。
秦梔：“有必要麽……這程序看起來就很複雜。”
“隻是一個房子而已，還好。”顏紅說：“而且可以把代碼招搬過來，然後修改下物質參數就好。你還沒說你剛才在幹嘛。”
“在畫畫。”執子說。
她這次的畫異常抽象，如果說有誰能看懂，那那人肯定是個藝術家。
“哇哦，好亂。”顏紅口無遮攔。
執子點頭：“確實很亂。希望它不是象征我們要麵對的未來。”
“像d細菌。”顏紅的虛擬投影撓頭。
她是藝術家？
好吧顏紅這種直覺驚人的家夥往往也有一定的藝術天賦。大概類似俞伯牙和鍾子期那種。
沒學過任何音樂的樵夫偏偏就是能聽懂。
“又是這方麵的預言嗎？”執子歎氣，把話拍照儲存，然後發給革命軍參謀部讓一群人去分析。
但她心底已經有了猜測。
感覺是一種隻有生物才有，程序肯定不會有的邏輯。
因為不夠精確。所以隻能靠感覺。
秦時從不相信感覺。科學史上靠感覺主觀臆斷導致的錯誤阻礙人類發展可能有上千年。
總之這確實是個很不嚴謹的東西。但也是個很省時省事的東西。
生物進化過程中，節約能量和時間是相當重要的一環。關鍵時刻慢那麽一秒可能看掛了。
大部分社會學的現象都可以用生物學分析。應該說社會本身就是由一個個人組成的，而人類行為和心理的研究本來就是生物學的一部分。
但把生物學上的內容照搬到社會學上搞什麽社會達爾文主義是不可取的。
秦時和君千歲經常聊這些方麵的事情，略有分歧。相對來說秦時更相信精英理論，認為主體大眾是平庸而愚蠢的，不教育一下完全沒用，隻能當工具。而君千歲——他說他相信人民的力量。
“你和子靈談得如何？”執子上線。
秦時：“啊，還行吧。話說最近情況怎麽樣？”
“距離總統換屆就剩三個月，又出了這麽大的事情。肯定是一群人圍繞這件事扯皮。”執子撇嘴：“說實話，要是站在革命軍的角度，應該選個破總統上去……”
就像秦時之前讓執子忽悠子桓當暴君一樣。
“性質不同。”秦時微笑，他很能理解革命軍的戰略，“千歲他們是想，讓有心改革的火星精英階級，看到應先利的失敗後徹底死心。”
秦梔思索一會，表示你說的有道理。
“好了，不聊那個。”秦時起身，“我們還是先把遊戲裏亡靈入侵劇情的尾給收好。”
至少，奪回鹹陽城吧。
妖族和匈奴都沒趁這個機會攻打秦國看起來很神奇，但他們隻不過是也被始皇用兵道錘了。
整個東方都被始皇的軍隊打過，最多是程度問題。
然而冥界人間漸漸分離，亡靈部隊有如無本之木，注定不能長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