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罪魁禍首
過往冷軒對自己的傷害她不會忘記,可是當初的複仇心思卻慢慢的變淡了。
閉上眼睛,暗暗的在心裏給自己一個期限和賭注。
“詞詞……”
心疼的抱著她,看著她,唐欣然恨不得弄死那個罪魁禍首。
她想問一問,到底是怎樣的一顆心才會如此的惡毒!
慢慢的平複心情,陶詞臉色已經恢複了正常。
現在不是脆弱的時候,這個時候脆弱,真相永遠都不會浮出水麵,陶家的冤屈永遠都將沒法翻案!
陶家還沒倒下,還有她——陶詞,隻要她還在,她就一定會讓真相浮出水麵。
背後之人不可能快活一輩子!
冷靜下來,思路變得活躍,慢慢的捋順了整條線。
慢慢的梳理著陶家發生變故以來遇到的一係列的麻煩,唐欣然和陶詞慢慢的有了主意。
隋安安,不過就是這場局裏麵的一顆棋子罷了,她背後真正的掌控者其實還未露出真麵目。
如此大的一個局,僅憑隋安安一個人絕對做不到。
利欲熏心之人,絕沒有這麽縝密的心思來安排這一切,利益,嫁入豪門,這才是她的最終歸宿。
這場棋局需要一個心思縝密之人精心策劃一切,隋安安不過就是臨時被看中,被對方拿來當做棋子而已。
局勢越發的撲朔迷離,這場遊戲裏,她的形勢很是嚴峻,敵人在暗,她在明,毫無線索的調查,隻會打草驚蛇。
當年那件事情在背後一定還是有幕後推手的!
想到這裏,陶詞不由得把前段時間對於莫雪柔的猜測告訴給了唐欣然。
“雪柔?”
聽到陶詞口中提起來的這個名字,唐欣然不由得皺了皺眉頭,眼裏閃過了一絲深重的疑慮。
她雖然常年定居在海外,從前也並不常回到海城,但還是聽姨媽提起過莫雪柔,所以便也知道對方的存在。
而且逢年過節的時候,莫雪柔也是常常出現在唐家,她的身份和存在,都是眾人心口不宣的一件事情。
隻是陶詞突然提及自己懷疑的對象是她,這卻讓唐欣然心理愈發的擔憂起來,到底發生了什麽?才能夠讓向來都把把唐欣然當做妹妹的陶詞,發出這樣的質疑?
“詞詞,到底發生了什麽,你怎麽可以確定當年陶家的那一切背後有莫雪柔動手?”
對上唐欣然有些疑惑的目光,陶詞的眼底閃過一絲濃重的疑慮,然後開口說道:“現在我還沒有確切的證據,但是王媽已經告訴過我,在陶家出事的前一段時間,曾經見到過莫雪柔初入過我父親的書房。而且在詞意的時候,蠟筆賬目出錯的時候,上麵的手法就跟陶家當年被指責為經濟犯罪案是一樣的。我懷疑這一切就是莫雪柔在做那個幕後推手!”
唐欣然深知道陶詞的人品,也心底暗自清楚,如果她隻是暗自懷疑的話,絕對不可能會這麽確定的說出來。
她既然已經說出口,那麽就代表她一定是掌握了有關於莫雪柔跟五年前陶家一樣有關的線索,否則她斷然不會說出口,也絕對不敢這樣肯定的說話。
唐欣然看著陶詞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我相信你。那我們現在接下來應該怎麽做?”
聞言,陶詞渾身一震。
自從上次經曆過了詞意的事情之後,她就一直是被眾人千夫所指的那個角色,從來沒有一個人,會這樣堅定的站在她的身邊,對她說這句話。
——我相信你!
她從頭到尾想要的,都不過隻是一份信任。
可在這個世界上,隻有唐欣然會這樣義無反顧的站在她的身邊。
眼眶有些微微泛紅,就在陶詞感覺眼淚要掉出來的那一刻,她趕緊低下了頭,對唐欣然說道:“欣然,不管最近背後這段時間搞出這些鬼的那個人是不是她,我現在不能夠隨意的有任何動作,否則隻是會打草驚蛇。畢竟我在明,她在暗,我不能夠暴露我的蹤跡。”
“明白。”唐欣然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你的為難,你放心,有什麽需要我的地方說一聲就好。”
得到了唐欣然的肯定之後,陶詞這才覺得心底鬆了一口氣。
不管怎麽樣,隻要能夠有對方的幫忙,在接下來的一切都會順利許多。
……
孟知鶴醒過來的消息傳到陶詞耳中的時候,她原本修剪花枝的手不由得頓了頓。
孟家派過來的人站在她的身後,一字一句的說道:“陶小姐,我家少爺已經醒了,他自從睜開眼,一直鬧著要來找你,希望你能夠和我一塊去醫院,車子已經在門外等著了。”
陶詞緩緩轉過身,隻看見一輛豪華低調的流暢車停在門外,一旁的司機已經打開門在恭敬的等候。
看著眼前的這一幕,雲影別墅的下人微微皺了皺眉頭,上前一步對陶詞說道:“夫人,如果您不願去的話,也可以不用去的。”
不用對方提醒,陶詞也知道自己可以不用去。畢竟現在再冷軒的領地上,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隨意的動她。
聞言,陶詞眼底閃過了一道暗光,不過並沒有拒絕,而是對著孟家派過來的人說道:“好。”
畢竟,不管怎麽樣,孟知鶴的事情都跟她有關,既然對方已經提出了這個要求,那麽她不拒絕就是了。
見到陶詞同意,冷軒這邊的人臉色變得一下欲言又止,而孟家的人則是趕緊將陶詞迎著送到了車門邊。
……
醫院。
陶詞剛剛走到病房的門口,就看到孟知鶴的病床前圍了一大批的醫生和護士,此刻正團團把他圍住,想要往床上按去。
而他則如同一隻被困住的猛獸,拚命的掙紮,卻根本不能夠掙脫。
而這一切,在陶詞進入病房的時候全部都戛然而止。
她如同一隻最有效的鎮定劑,讓剛才還狂躁不安的孟知鶴,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間,一下子安靜的下來。
“陶……詞……”
孟知鶴的薄唇之中緩緩吐出這兩個字,他的目光也猶如實質一樣,緊緊的鎖定在陶詞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