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一落千丈
一切的都發生的猝不及防。
陶詞心裏說不難受是不可能的,可是她一步步走到今天,一路上所遭受的磨難何止這些,都不能動搖她的初心。
回到家裏,已經是傍晚了,可是陶詞沒有辦法靜下心來休息,她需要資金需要訂單,迫切的需要。
可是現在她的名聲一落千丈!
手機突然振動,陶詞不禁疑惑,這個時候孟知鶴打電話給她?
是知道了她的處境,來落井下石?
“我手上有一批訂單,不知陶大小姐是否需要?”孟知鶴直接切入主題。
陶詞雙手緊握,無緣無故的,何況他不是一直討厭自己嗎?怎麽會這麽好心的介紹生意給自己?
見陶詞沒有立刻回答,電話那頭的孟知鶴像是猜到了她的心思,嗤笑道:“陶詞,你不要以為我是在幫你,你可別忘了,詞意現在是在冷軒的名下,我是在幫我自己的兄弟!”
即便陸子風已經這樣解釋過一遍,陶詞也沒有立馬答應,她總覺得對方不會有這麽好心的,沉思道:“說吧!條件是什麽?”
電話那頭穿來一聲冷笑:“晚上八點,來參加一個酒局,地址稍後發你,如何?”
“就這麽簡單?”陶詞咬牙,直覺告訴她,這件事沒那麽簡單。
“當然,你如果怕有危險,你也可以選擇不來!”
似乎是料定了陶詞不會輕易拒絕,孟知鶴耐著性子等答複。
“好,我答應你!”終於,陶詞還是沒辦法放棄這筆單子。
孟知鶴掛斷電話,眼裏閃過一絲陰鷙與厭惡,陶詞,你欠隋媛的,我要一點一點討回來。
簡單收拾了下自己,陶詞來到了和孟知鶴約定的地方。
剛進門就被服務生直接領到一個包廂,陶詞雖然心裏疑惑,但並未多說什麽。
突然孟知鶴打來電話,說是他有事,酒局推遲到晚上九點,讓陶詞在包廂等候。
陶詞應下,在包廂裏走了走,然後拿出公司文件開始處理,結果看著看著竟然慢慢睡著了。
包廂門突然被打開,最先出現的是孟知鶴那張清貴公子臉,隻是此刻他看向陶詞的眼神充滿了冷漠與狠辣。
隨著他的一個擺手,一名服務生打扮的人立馬過去,將一小針管透明液體注入陶詞手臂。
陶詞,你不是很能耐嘛?這下我倒要看看,你還怎麽去勾搭男人!
陶詞是在電話鈴聲的轟炸中醒來的,迷糊著雙眼,陶詞看到了手機上孟知鶴的名字,又看了眼時間,剛好九點。
一邊暗驚,自己居然睡著了,一邊心道孟知鶴倒是準時。
連忙收拾好東西,因為急急忙忙的緣故,陶詞都沒有在意手臂上傳來的輕微刺痛,然後接了電話往外走。
服務員已經在外等候,將陶詞引領到酒局的的地方。
一路上,陶詞都有一種怪異的感覺,好像有什麽人在暗中偷窺自己。
但是突然停下腳步向四周看去,又沒有什麽說的上來的地方。
揉了揉眉心,陶詞推開門,隻見諾大的圓桌旁,坐滿了一個個大腹便便的“張總王總”,白色襯衫的孟知鶴在其中分外顯眼。
他們見陶詞一來,臉上忙堆起笑臉上前迎接,然後讓陶詞因為遲到而自罰三杯。
對上孟知鶴一臉看好戲的神情,陶詞知道這三杯酒自己躲不掉,仰頭便喝下。
其餘人皆是讚歎陶詞的好酒量。
對上陶詞堅定的眼睛,孟知鶴冷冷一笑,拿起西裝外套便往外走。
經過陶詞身邊的時候,他俯下身笑道:“機會我已經給了你了,接下來該怎麽做,就應該看你自己了。”
他說到這裏的時候,唇角溢出了一絲輕笑,然後伸手在陶詞的肩頭拍了拍,便側身準備向著外麵走去。
見他要走,各位老板都起身想送,孟知鶴笑著致歉,表示下次有機會再聚。
陶詞並未感受到他的笑有多麽的真誠,至少在她眼裏是這樣。
可就算如此,她還是免不了要繼續演這場戲。
她微微一笑,滿滿的職業風範:“孟少爺慢走。”
孟知鶴在轉身時給了陶詞一個冷漠嘲諷的神情,死到臨頭還不知道,我倒
要看看冷軒知道你這女人如此不自愛,還會對你偏袒嗎?
陶詞心裏明白孟知鶴不待見自己,所以對他的冷漠自然是見怪不怪,相反的,若是突然有一天他對自己和顏悅色了,陶詞就會懷疑他被魂了。
眼下沒了孟知鶴,那群老男人就像是見了獵物的老虎開始肆無忌憚的打量起陶詞。
冷家,冷母看著對麵坐著的兒子,顯然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一想到可能是因為陶詞那個賤人,她就心裏不舒坦。
“不管怎麽樣,陶然是我們冷家的血脈,不能夠讓她跟著陶詞在外麵受苦,我要你不惜一切代價把陶然帶回冷家。”
“這是我的事!我自有打算,不必你插手!”冷軒打斷道,這個時候,他也實在不想聽冷母講這些。
“什麽你的事,這是冷家的事,我告訴你!”
“我累了,先回房間了。”
對身後冷母的質問,冷軒選擇不予理會。
不知為何,一想到如果把陶然搶回了冷家,陶詞痛失女兒的場景,他的心就有些悶,有點難受。
回到房間也無法靜心下來處理工作,腦海裏開始浮現出一個人的笑臉。
陶詞自己都不太清楚是怎麽從酒局回來,她隻記得她喝了很多的酒,一杯有一杯的下肚,然後跑到廁所去吐,舒坦了再繼續回來喝,直到把那些人都喝趴下。
次日清晨,陶詞扶著巨痛的腦袋下床,給自己煮了清淡的早點。
打開手機,沒有期待中孟知鶴的消息,她也不急,畢竟在她印象裏,他還不至於是個言而無信的人。
隻是她回想起昨晚的酒局,想到隻是喝酒那麽簡單,都有些難以置信。
倒是手機收到一條短信,讓陶詞一時間心情複雜。
來到短信寫的咖啡店,陶詞就看到了坐在窗邊的陸父,正好兩人的視線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