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4章 合作
路逍現在也有一點看不明白了,按理來說,他們這些小輩之間的小打小鬧,陸書瀚就算不知道,應該也有所耳聞,今天卻忽然把他們兩個叫過來,就為了讓他們認識?
這顯得有些離譜,路逍不知道陸書瀚葫蘆裏究竟賣的是什麽藥。
路逍卻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現,笑著和他打了招呼,道:“這麽久不見,看來閣下早就已非吳下阿蒙啊!”
他這句話隱喻的意思太明顯了,陸有銘在之前因為斷了一隻手,根本就沒有任何繼承權,陸家不需要一個殘疾人,作為繼承人。
可是在陸天博死了之後,陸有銘能夠進入公司,得到一些實權,這件事情如果隻看表象的話,那麽最大的受利者,就是陸有銘。
再結合陸書瀚對他的態度,路逍對於他們的想法,也有所猜測。
雖然這聽起來有一些不太可能,但是除了這個解釋之外,沒有其他的任何解釋,能夠講通這件事。
不過現在看起來,陸有銘能夠繼承公司的可能性也不大,畢竟在他之上還有一個陸天耀,那可是真正的天之驕子,不僅十分聰明並且手腳健全,那可是陸書瀚一開始就是屬意的繼承人人選。
陸有銘這段時間一定過得非常煎熬吧,好不容易有了繼承權,不過卻也看不到什麽希望。
要是不出意外的話,那麽最終的繼承人就隻有陸天耀。
至於為什麽要非要加一個繼承人進來,就是他們這大家族的尿性了。
為了保險起見,他們會培養兩個以上的繼承人,為的就是當其中的一個發生意外的時候,另一個能夠保證不受損失。
雖然培養一個人出來還是要花費巨大的人力財力物力,不過對於他們的大家族而言,那根本就不足為懼。
陸有銘黑心人也明白,所以對陸書瀚談不上有多尊重。
隻是他也不敢真正的拿繼承權出來賭。
陸有銘皮笑肉不笑的回答道:“自然,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咱們這至少也有一個多月沒見了。”
陸有銘並不否認並不否認自己的變化,不過心裏到底是有些不舒坦。
當初陸天博那件事情他沒有插過手,可是陸書瀚卻把這筆賬算到了他的頭上,他一開始的時候也曾一遍又一遍的解釋,可是發現根本就沒有用。
到了現在他已經破罐子破摔,不想再去辯解了。
陸書瀚意味深長的看了他們一眼,道:“年輕人,不要光顧著說話,這家店的招牌菜,我也曾吃過幾次,味道還是可以。”
他現在表現的就似乎是一個局外人,似乎對於他們之間的矛盾毫不知情。
路逍十分給麵子的拿起了筷子,夾了一筷子菜,嚐了一口之後誇讚道:“這裏的菜味道的確不錯,果然不愧為招牌!”
陸有銘心裏雖然有些不甘,不過卻也還是夾了一筷子。
或許是菜的味道,的確符合他的心意,又或者是吃了東西,他的心情好一點,總之他的表情沒有那麽嚴肅了。
陸書瀚滿意的看著這一幕,道:“就是要這樣,咱們現在是吃飯的時候,不是討論工作的時候,工作的事情還是留到飯後再說吧。”
他表現出來的意思也很明顯,意思就是不要讓他們在討論工作上的事情。
隻是若是論私交,他們兩個人之間沒有任何話可說。
路逍現在是真的不明白他到底想要幹什麽了。
陸書瀚今日雖然幫了他,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們就站在同一個戰線上了。
陸書瀚現如今表現出來的也不是那麽簡單,路逍適時的提起了自己的警惕心。
他今天出來雖然不會有什麽危險,但是這樣的決定還是有些草率。
陸書瀚要是真的對他不懷好意的話,那麽今天他可能就走不出去了。
但是現在,他們之間的氛圍雖然算不上有多融洽,但是陸書瀚應該也會掂量著,畢竟殺了他,陸家,可能就真的維係不下去了。
“要是天博還在,那麽今天應該要熱鬧的多。”
陸書瀚狀似不經意的樣子,說出了這樣一句話,卻讓兩個人心頭都有些震動。
路逍也是後來才知道陸天博失蹤了,在那樣的情況下失蹤,那麽必然是凶多吉少。
陸書瀚如今忽然提起,那麽必然是心裏有所懷疑。
他說了這句話之後,就靜靜的撐著自己的下巴,觀察著他們兩個的反應。
路逍似乎什麽也沒有發現,道:“還沒有找到人嗎?陸叔你要是需要幫助的話,那我這邊也可以派人幫助你。”
陸有銘毫不猶豫的放下了自己的筷子,道:“都已經找了這麽久了找不到,難道你還不明白嗎?而且我都已經不知道說過了多少次,他的死跟我沒有關係!”
他是真的有些難受,繼承權一直以來都是他夢寐以求的東西,可是現如今放在他的手裏,卻如同燙手山芋一般。
陸書瀚沉下臉色來,道:“陸有銘,你確定要以這樣的態度和我講話?”
他們兩個現在看起來根本就不像是一對父子,倒像是一對積怨已久的仇人。
陸有銘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道:“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懷疑我,我都不說什麽,可是今天卻在外人麵前如此下我的麵子,難道你真的有把我當做是你的兒子嗎?”
他很顯然早就已經不滿了,隻是到現如今才表現了出來。
陸書瀚皺起了眉頭,道:“可不論怎樣,這件事情最大的受益者都是你,難道對此你還有什麽可狡辯的嗎?”
他也在這個時候說出了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陸有銘道:“難道這就不能是別人的栽贓陷害嗎?父親,我一直以來敬重你,一直以來都想要得到您的認可,可是到今天我才發現那一切都是徒勞。”
路逍現如今就真的隻是一個局外人,看著他們父子兩個你來我往。
陸書瀚沒有多餘的表情,隻定定的看著他,道:“我自認從來都沒有虧待過你,難不成在你的心裏,就從來沒有肖想過繼承權嗎?”
陸有銘聽到他這樣的話也不辯解,隻是冷笑了一聲,道:“既然你如此想,那事情,就是你想的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