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裝什麽逼
憑什麽?
憑什麽這些人要給這個吃軟飯的廢物道歉?
他路逍何德何能能被李天叫哥?而自己被打成這樣,丟盡了臉,結果連道歉都不是對自己道的!
齊明東無論如何也想不通。
路逍看著這麽一幫凶神惡煞的混混給自己鞠躬道歉也有些心潮澎湃,不過好歹不是第一次經曆了,盡管心裏樂開了花,爽的不要不要的,表麵上還是一副穩如老狗的淡定模樣。
不過,對於怎麽處理這些人他卻犯了難。
要說這鋼鍾有大錯不至於,那毛頭小子雖然蠻橫,但卻是齊明東先動的手,換了誰自家兒子挨了巴掌也得炸毛啊!
而且,要不是齊明東爸媽在那兒唧唧歪歪,他壓根兒沒打算找其他人麻煩,隻想對付罪魁禍首齊明東,對一個混混來說,算是做事講究了。
想了想,路逍回憶著趙老大當日處理那個女子的姿態,淡淡道:“這事情,齊明東也有錯,不全怪你,你們互扇兩個耳光吧,不能比他挨的輕,扇完滾。”
雖說沒掌握精髓,但他這副頭都懶得抬的隨意發號施令的姿態,也是說不出的淡定從容,令人感覺逼格甚高。
鋼鍾聞言大喜,連忙道:“謝謝路大哥!”
在他眼中,這個看上去還帶著兩分青澀的青年,可是連莽一刀和李天都要喊大哥的深不可測的人物,得罪了這樣的人,居然就這樣一點懲罰,可以說走了狗屎運了,當然高興。
他的小弟也紛紛跟著道謝,宛如路逍喊他們互扇耳光是多大的獎賞一樣。
就這般,一群人當著路逍的麵,惡狠狠的找人搭対,毫不含糊的互相給了兩個耳光。
響亮的“啪啪”聲和慘叫聲,伴隨著一星半點的血絲飛濺,一會兒工夫,鋼鍾等人就成了豬頭。
連鋼鍾兒子,都被鋼鍾自己兩巴掌打的兩邊臉高高鼓起,那淤青紅腫的樣子,看得出絲毫沒有留情。
“路大哥!那我們就先走了,不打擾大哥了!”
打完,鋼鍾頂著一張同樣被小弟打腫的臉,說話都走了型的含糊道。
“滾吧。”
路逍淡淡的點點頭。
鋼鍾一彎腰:“路大哥再見!”
說完起身,看向李天,小聲道:“虎哥再見。”
然後,他帶著自己兒子和一幫小弟迅速的離開了包間。
原本擁堵壓抑的包間再度空曠起來,大門前的一片空地隻留下笑眯眯的李天和羞憤的想找個地縫鑽進去的齊明東。
“我就不該讓這蠢貨進店,倒是讓路哥見笑了,還累得路哥你朋友受了傷,要不,我去叫個醫生來看看?”
李天歎氣道,有些猶豫的看著齊明東腫的不成人形的臉,他有點擔心路逍提起自己朋友被打的問題,若是能賠償還好,若是賠償解決不了那可就麻煩了。
“沒關係,我說了也不全是他的問題,醫生的話……齊明東,要不要叫醫生來給你看看?”
路逍搖搖頭,麵無表情的看著齊明東問道。
他是很想好好嘲笑齊明東一番,不過那樣太掉逼格了,跟得誌就猖狂的小人一樣,怎麽說,齊明東也是顏凝幽表哥不是?
而且,路逍感覺,要是他跟齊明東換個位置,此刻不用任何嘲笑,都會讓人很想去死。
果然,聽到他的問話,齊明東身子一顫,表情都扭曲了,好半天才硬邦邦的擠出因為掉了牙有些漏風的話:“不,不用了,我待會兒自己去醫院。”
“那行,那就不麻煩李老板你了。”
路逍也不關心這貨如何,隨意的對李天道。
“好,有什麽需要,路哥別客氣盡管吩咐便是。另外,作為打擾了路哥吃飯雅興的賠罪,今天這頓飯,免單,請千萬不要推辭,也讓鄙人心中愧疚少上兩分。”
李天可是人精,一眼就看出了路逍和齊明東之間關係並不和睦,頓時放下了心,微笑的說道。
“那我就不客氣了。”
路逍笑起來。
“路哥吃的開心就好……那我就先不打擾路哥了,有事兒吩咐服務員!”
李天拱手告辭。
路逍揮手道:“李老板你忙去吧。”
等李天離開包間並關上門,包間裏的氣氛頓時古怪起來。
一群先前嘲諷過路逍的人,此刻都有些坐立難安,在他們印象中,路逍是個爹媽失蹤爺爺又去世的孤兒,一無所有,全靠吃顏凝幽軟飯的廢物。
結果這搖身一變的,居然連李天這種大佬都喊他哥,也太誇張了吧?
想開口詢問情況,卻又不知道該拿哪種態度對待路逍,尷尬至極。
顏凝幽也看著路逍,眼中異彩閃爍,心中迷惑,她完全不知道,這個跟自己朝夕相處的“前未婚夫”何時變得這麽厲害了?
不過,路逍剛才那號令一群無法無天的混混自打耳光灰溜溜滾出去的模樣,可以說帥到了極點,連她都覺得臉上有光,有種自己的堅持與維護沒有白費的寬慰與驕傲感。
她忍不住向一群親戚投去略帶嘲諷的眼神。
看啊,這就是那個你們瞧不起的、辱罵的,一心想要趕走的那個人啊!
到頭來,靠著他解圍?
不是認為我跟他一個立場大錯特錯、愚蠢至極嗎?現在怎麽不繼續說了?
一群人心虛的避開她的視線,路逍先前的逼格太高,對比他們先前的冷嘲熱諷,實在是讓人覺得臉上發燙,無顏見人。
顏文光眼神複雜的看了自己名義上的準女婿一眼,像是頭一次認識路逍一般,心裏諸多疑惑,卻礙於這些年的冷漠,完全無法問出口。
見齊明東一家還傻站在那兒,臉色難堪至極,他心中同情的同時又有些惱火,很想罵活該。
有什麽實力裝什麽逼!
媽的你根本不認識什麽李天的朋友,在這兒吹牛倒吹的跟真的一樣,吹牛也就算了,還對那鋼鍾的兒子那麽囂張,說動手就動手,惹來這麽大麻煩,要不是路逍所有人都被害慘了!
這些話自然不能說出來,大家都是親戚,他隻能起身,小心的安慰著三人,拉著他們回到座位上坐下。
場麵回到最初的樣子,仿佛先前的一切隻是一場環境,隻有齊明東臉上的傷提醒著眾人發生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