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隕鐵鑄刀
隻見來人腳步甚是匆忙，隱約可見其身著華服，身形妙曼。
“嗯？這不正是我的何妹妹嗎？來得真及時。”江長歌想到這裏心念一動，想要跟何芸柔來個小玩笑。
他踮著腳尖快步追上何芸柔，從背後用雙手捂住她的雙眼，說道：“小妹妹，天黑路滑，社會複雜哦！猜猜我是誰呀。”
被這突如其來的偷襲嚇了一跳，何芸柔剛想要大喊，當她聽到背後的聲音又愣住了，一抹欣喜的笑容爬上嘴角。
“江公子？！”
聽到少女的回答，江長歌雙手鬆開，無奈地聳了聳肩道：“女孩子太機靈會嫁不出去哦。”
何芸柔笑吟吟地轉過身來：“江公子，你的病康複了？”
“多謝你的照顧，周大夫醫術高超，我感覺好多了。還有，你……能不能不要叫我江公子了？聽起來怪怪的。”江長歌道。
“公子不必客氣，可是不叫你公子的話，我該怎麽稱呼你啊。”
“就叫我長歌哥哥吧！”
“長咯咯咯？”何芸柔皺了皺眉“難聽死了，我就叫你長哥哥吧。”少女眨著靈動的雙眸看著江長歌。
“好吧，你開心就好。”江長歌攤了攤手，看著少女的雙眸道，“額……那個，我想出去走走。”
“長哥哥，芸柔陪你去吧，夜市可好玩了。”少女道。
“你是大家閨秀，你父母怎麽可能同意你晚上和陌生人出去呢？”
“既然他們不同意，那我不讓他們知道這件事就行啦。”少女眨著雙眼，模樣十分可愛。
江長歌無奈的點了點頭：“古靈精怪，走吧妹紙，哥帶你飛。”
潔白的月光下，兩道身影慢慢地爬上何府的圍牆翻了出去。
雖已入夜，街道上依舊還有不少人，他們大多是普通百姓，吃過晚飯後閑來無事，出來逛逛尋個樂趣。
“長哥哥，我們看看那邊的耍猴吧！”
“長哥哥，我們去看雜耍！”
“長哥哥，這邊有吹糖人的，你吃麽……”
一路上，何芸柔嘰嘰喳喳個不停，就像一隻長時間關在籠子中突然被放出來的小鳥，不過也在情理之中，想想大戶人家壓抑的條條框框，倒是難得自由自在。
自己這麽帶這小丫頭跑出來，要是被她府上的人知道了，兩人可都要吃不了兜著走了。江長歌心裏想著，不過看著少女開心的模樣，他隻能搖頭苦笑。
“額……那個……”
“怎麽啦？長哥哥。”少女水靈靈的大眼睛看向江長歌。
“我想買把兵器，以後好用來防身。”江長歌道。
“有我何府在，沒人敢欺負你的。”看著江長歌的苦澀表情，少女又繼續道：“嗬嗬，如果長哥哥想要兵器的話，我們去兵器鋪看看，走吧。”
還真是個古靈精怪的丫頭，江長歌暗歎。
沒一會，兩人就來到了一家武器鋪。雖然說是武器鋪，可當兩人走入其內就發現，這裏大多是一些少爺小姐用的佩劍，外表光華亮麗，卻隻注重裝飾，分量輕的驚人，若是在真正的戰鬥中使用，估計沒幾個來回也就含恨沙場了。鋪子裏也有一些刀槍棍棒，看了看質地，江長歌也是不太滿意，更談不上喜歡二字了。
垂頭喪氣的出了武器鋪，江長歌琢磨著時間也不早了，帶著何芸柔就要回去。
江長歌心情鬱悶，也不知走了多久。
“長哥哥，你看那裏！”少女如銅鈴般悅耳的驚喜聲音傳來。
江長歌抬頭望去，眼前一亮，少女手指的方向，竟是街頭一家鐵匠鋪，叮叮當當的敲打聲不時地傳來。
“長哥哥需要什麽樣的武器，自己可以隨心隨意的鍛造一把呢。”少女笑吟吟的說道。
“好丫頭！”江長歌在少女那略顯挺拔的小鼻子上刮了一下，喜笑顏開，“走，我們去看看。”
少女臉頰微微一紅，看著江長歌歡快而去的背影，一絲溫熱的幸福感在心底油然而生，她急忙跑上前去，追上了江長歌。
“叮~當~”
鐵匠鋪裏，兩個赤著上身的大漢不停的敲打著，手中的大錘上下翻飛。石案上，一端被燒的通紅的鐵棒，隨著大漢的敲打，火星四濺，熾紅的鐵棒漸漸被敲打的扁平。
江長歌看著汗流浹背的大漢，心道：“看得出，這鐵匠鋪的漢子打造兵器的手藝確實不錯，而且他打鐵時十分用心，不過看他生活卻不算富裕。剛才那個武器鋪的掌櫃，從鐵匠手中買來成品，略加裝飾就賣出天價，還一臉的尖酸刻薄，還真是應了那句‘下者勞力，中者勞智，上者勞人’”的話。
“小兄弟，要打造鐵器嗎？”大漢注意到了麵前有人在看著自己打鐵，停下手來，看向了江長歌問道。
江長歌回過神來：“大哥，我想鍛造一把刀。”
“哦，要什麽樣式的？”大漢一邊問一邊指向旁邊牆上的樣品刀。
江長歌順著大漢手指的方向望去，牆壁上琳琅滿目的刀劍映入眼簾。大刀板斧，寬劍長棒，樣式著實不少。
看著琳琅滿目的武器，江長歌暗想太重的兵器自己現在肯定用不了，搞不好弄個肌肉拉傷可就得不償失了。
於是他決定入手一把長刀，重量偏重一點最好，他覺得哪怕自己現在用起來有些重，以後用得久了，也就適應了，況且重一點的話殺傷力和防禦力也大一些。
江長歌把心中的考慮告訴了大漢，大漢思考片刻，然後抬頭說道：“這樣好了，刀長四尺三寸，寬四指，刀厚半寸，行嗎？”
江長歌哪裏懂得這些，一臉的懵逼。
大漢見他這副模樣，哈哈大笑道：“整把刀就是這麽長，刀刃這麽長，刀柄……”大漢一邊說一邊比劃。
江長歌這才看懂，連忙點頭：“好，可以！不錯！”
一旁的何芸柔被兩人滑稽的舉動逗得咯咯直笑。
江長歌確定了要鍛造的刀型後，問了大漢價格。
大漢道：“你要什麽材料的？”
“材料我自備，不過……這材料你能不能鍛造可不好說了。”
大漢一聽，哈哈一笑：“哈哈哈哈，小夥子，可不是跟你吹，我家世代打鐵為生，我太爺爺曾經還給帝國大將軍效力過，祖上傳下來的一口烏爐就連天外隕鐵都能煉化，你那材料難不成是天外隕鐵？”
江長歌點了點頭：“是的。”
“嘀，寶主耍賤成功，獲得66元賤點。”
大漢一個趔趄，大錘差點砸到自己手上，幹咳一聲：“咳……不吹不黑，就算是天外隕鐵也沒問題！你若不信，可以在這裏親眼看我鍛造。”
江長歌點了點頭，便交出了那塊鐵疙瘩，這鐵疙瘩看著不大，拿起來卻沉重的厲害。
大漢見到這鐵疙瘩，眼睛都直了，手掌微微顫抖著接過了隕鐵，上下左右打量個不停，口中不斷嘖嘖稱奇。
過了一會兒，大漢才微微穩定了自己激動的情緒，開口道：“好東西啊！小兄弟這寶貝……必須要九鍛鋼！”
江長歌還未開口，一旁的何芸柔驚訝道：“九鍛鋼的手藝？”
大漢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道：“哈哈，我那是純屬吆喝呢，我說得九鍛鋼其實是五鍛，我可保證，這可是真正的五鍛。”
江長歌道：“五鍛和九鍛差別很大嗎？”
何芸柔微微一笑：“長哥哥，這一般戰場上士兵用的刀劍都不過是一鍛二鍛的，高級將領能有四鍛的都不多，這絕世寶刀也不過隻是六鍛而已。至於九鍛鋼，那隻是傳說中存在。”
少女說罷看向了大漢：“五鍛也是假的吧？”
大漢沒有說話，轉身從後屋取來一個木盒，打開後，裏麵放著一顆黑色的晶石。
“這是……天玄石！”何芸柔大驚道。
“這下你該相信我了吧？”大漢哈哈大笑，隨後卻是神色淡然了下來，歎了口氣道：“這塊天玄石是我太爺爺在職那時偶然所得，曆經三代又傳承給我，可我一直沒用它，是想著這怎麽也算個傳家寶什麽的，不過我家那口子身子患了惡疾，花了好多錢也沒治好，我最近打算把這鋪子賣了，換點錢財帶她去皇都找大夫給看看，好東西就要用在需要它的地方，一直放在盒子裏有什麽用，四千兩銀子，如果你覺得可以，我就把它用到你的刀上去。”
四千兩銀子！江長歌大驚，自己辛辛苦苦賣了半天辣條才賺了幾十兩銀子，還是靠著人們好奇的心理幫助，這麽一把刀竟然要四千兩！
“要了！”
正在江長歌驚訝的時候，何芸柔的聲音從身邊響起。
江長歌驚訝道：“太貴了吧，一塊破石頭要四千兩？”
“長哥哥，這天玄石可是鍛造兵刃的極品材料，天玄石按顏色從下往上依次是灰，黑，紫，紅四種顏色，灰色的最少能打出四鍛以上的兵器，雖然價格不菲，數量卻倒是不少，黑色的則最少五鍛以上，比較罕見，紫色最少六鍛起，以前隻在帝國拍賣會上出現過一兩次，每次出現各個宗門都會有拚盡家底，爭得不可開交，最後以天價拍出，紅色的如同神物，據說上古神器就是用紅色天玄石打造，可是紅色的至今從沒有出現過。”
江長歌驚訝地瞪大雙眼，他沒想到這麽珍貴的東西，竟然被自己遇到了。
聽著少女的解釋，大漢笑了笑說道：“丫頭說得沒錯，我本來打算到皇都再賣，可是我擔心路途遙遠，沒有保障，要是被奸人盯上這寶貝，還不如現在出手換些銀兩來得安心，碰巧你們來打造長刀，我看小兄弟眉目清明，麵相不凡，日後也是飛黃騰達之人，今日你四千五百兩銀子得了寶刀一把，日後可得要記得兄弟我啊，哈哈。”
江長歌轉頭看向身邊的少女，露出了楚楚可憐的表情。
“額……”
看著江長歌欲言又止的表情，少女噗嗤一笑：“嗬嗬，有什麽事你就說吧。”
看著少女的眼睛，江長歌臉紅道：“柔兒，哥的錢……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