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章:去秦侯府

  素巧看著突兀出現的君離也是嚇了一跳,反應過來之後就識趣的下去了。


  “昨晚上本王來看過。”君離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來,看著穿著中衣坐在一邊發呆的阮白虞,打了一個響指,“你還要不要給你哥哥洗刷罪名?”


  昨晚上他來的真是時候呢,他可是聽到了好些編排他的話,不過其實的也沒錯,他卻是不是個好人。


  “要啊。”阮白虞有氣無力的開口,“你有話就,這傷口疼著呢。”


  君離一時無言。


  就算他再如何手下留情,這鞭子確實是傷人,不養個把月是不能活動自如的。


  “止疼藥。”君離將瓷瓶放在桌子上,而後伸手倒了一杯水放到阮白虞麵前。


  阮白虞目光一亮,而後搖搖頭,“治標不治本,疼著也好,讓我能知道這秦侯府都做了些什麽事情!”


  君離見她眼裏的狠戾也沒什麽,阮幕安傷成那個樣子,要是她無動於衷,那才是真的叫人心寒。


  “鬱五淵查到現在也沒有發現什麽情況,你要去現場看看嗎?”君離看著她,之所以會這麽問,主要是這人心細起來叫人發指。


  阮白虞點點頭,“去,什麽時候?”


  一個人偽裝的再好也會露出馬腳,她就不信秦世子能做的衣無縫!

  “隨時都可以。”反正這兩他手上也沒事,時間大把大把的。


  阮白虞指了指外麵,“出去,我要更衣。”


  君離看著她這理直氣壯的樣子,默默起身離開。


  換好一身寬鬆的衣衫,君離帶著她離開。


  秦侯府——


  鬱五淵對於君離的到來很是不解,而後見一邊裹在鬥篷裏麵的矮身影,忽然就明白了。


  這位鬼見愁親自過來怕是為了帶某人來案發現場吧?

  遣散了廷尉處的人,鬱五淵看著那道身影,無奈開口,“虞姐,別藏了。”


  阮白虞摘下帽子,輕笑開口,“少卿大人。”


  屬於君離的鬥篷她披上直接到腳踝,還好沒有拖在地上。


  看著她蒼白沒有血色的臉,本來就白,如今是寡白,“算了,來都來了,你不去看看是不會死心的,走吧。”


  鬱五淵帶著阮白虞和君離朝著書房走去。


  就這兩人不為人知的關係,他完全不想什麽了,斷是斷不了的,隻能祈求他們藏好不要暴露了。


  行內人看門道,仔細回味的話,其實完全可以發現昨在金鑾殿上,修王殿下下手打阮白虞,不僅留情了還刻意避開了要害,看似傷得重,其實也就是需要多養養,最多就是留點疤。


  而打那幾個子,不是下死手,但至少也要養很久。


  “平洲郡守帶來了嗎?”阮白虞輕聲問了一句。


  君離頷首,“在君宥手裏,很快就會轉到廷尉讓他審問。”


  “這麽來,秦侯府就要完了?”阮白虞問了一句,“對於空位,你有什麽打算?”


  君離側頭看了一眼人,壓了壓自己腳步,前麵的鬱五淵也慢了一些。


  “你是想問本王要扶持的侯府是哪家吧?”君離懶得和她打哈哈,直接開門見山。


  阮白虞點點頭。


  “不。”君離負手,冷冷丟出兩個字。


  阮白虞撇嘴,嫌棄的看了一眼君離,移開目光。


  鬱五淵靜靜的聆聽著,聯想到這短短時間內發生的事情,側頭看了一眼阮白虞。


  “從阮大哥出事到現在,你們都已經算計好了吧?”


  阮白虞點點頭。


  “你叫人來告訴我哥哥情況不容樂觀,我就去找了他,後來的一切,其實不能算是刻意算計,不過都在意料之中。”


  從她離開修王府的開始,這一切都盡在掌握之中了,隻想沒想到君離會那麽懂她。


  君離看了一眼阮白虞,移開目光。


  真沒想過,有生之年他居然會和一個人這默契。


  單憑阮白虞一個人的本事是不能教唆那麽多百姓自主請願,肯定有君離在後麵推波助瀾。


  在金鑾殿上,君離看似公正甚至鞭打阮白虞,但是也就隻有君離下手,阮白虞才有活路且不會被人懷疑執法者徇私枉法。


  而且他們還算好了會有人出來給阮白虞擋鞭,是以,為了堵住悠悠眾口,君離後麵幾鞭子是一點都沒留情,打的那幾個子私下鬼哭狼嚎。


  這樣世人也就不會懷疑君離打阮白虞的時候是不是留情了。


  告禦狀最大的困難迎刃而解,那麽接下來的問題就不是問題了。


  所有人都在擔心阮白虞能不能熬過來的時候,這兩人已經悄無聲息的算計了所有人。


  就目前看來,這結果真是……,至少除了他沒有人懷疑君離是不是手下留情了。


  走到書房,地上一灘暗紅色的幹涸血跡,秦侯爺的屍體被抬走了。


  屋子裏空蕩蕩的,怎麽感覺這書房都要被廷尉處搬空了?


  “桌椅板凳已經搬走了,隻剩下書架和書籍,這些還來不及看。”鬱五淵掩嘴輕咳一聲開口。


  阮白虞讓兩人在門口,而後蹲下來看著屋子裏麵。


  “你心傷。”君離看著她整個人都要趴在地上了,開口了之後,想了想,伸手將阮白虞拎起來,“站好了,這是做什麽?”


  “地上腳印淩亂,進去的人不少吧。”阮白虞走進去,歎了一口氣,“要是案發第一時間我在的話,那就好了。”


  鬱五淵點點頭,等君離之後也跟著進去。


  阮白虞大概的打量了一眼,而後與鬱五淵道“這案發現場一團糟,去看屍體吧。”


  挺屍的地方不遠,幾人過去的時候,秦侯爺被一張白布蓋著,阮白虞上去掀起白布。


  秦侯爺還是一身血躺在那兒,想來是沒有廷尉處的命令,也沒有人敢給他打理。


  “致命傷確認是心頭的刀傷了嗎?”阮白虞並不是很想下手,但是卻不得不下手仔細查看。


  “確認,無中毒痕跡,外傷且致命的就是這個。”鬱五淵看著阮白虞,也沒知足她的舉動。


  阮白虞二指捏起秦侯爺的手指,冰涼的觸感確實不大好,而且這屋子裏還有一股腐爛屍體的味道。


  “君離,你給我找塊帕子堵著鼻子啊!”阮白虞扭頭看著君離,直呼大名不,還是頤指氣使的開口。


  鬱五淵緘默不言。


  君離冷冷看了一眼人,站在原地半晌,抽出帕子走過去給阮白虞係上堵著鼻子隔絕這股難聞的味道。


  見狀,鬱五淵更是不知道什麽了,唯有佩服二字想送給阮白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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