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8章 殺雞儆猴
朝臣看著君離,想到他以前做的那些事情,不由微微一愣。
不得不說,修王以前那個手腕是真的狠。
阮幕安和鬱五淵環視了一眼,雖然一個字沒說,可是眼裏的警告還是顯而易見的。
等幾人離開後,護國公淡淡瞥了一眼,而後轉身離開。
來自幾位大佬的警告,讓不少人偃旗息鼓,可還是有人不死心,惦記著國公府的基業。
如果阮言希死了呢?
阮言希死了,鄭安國公府後繼無人,到時候,皇上一定會收回國公府的基業,重新挑人冊立國公。
人的腦子裏一旦有了想法,就會去付出行動。
……
就那天的早朝之後,沒過幾天,阮言希在從書塾回王府的路上遇刺了。
至於遇刺的結果,那是想都不用想。
失敗。
阮言希身邊可不止有君離的暗衛,還有阮幕安他們派的暗衛。
他的身份,可謂是比任何人都要安全了。
要是能讓那些人得手,那暗衛豈不是成擺設了。
次日。
君離拿著一大證據在金鑾殿上攪出了一場腥風血雨。
謀劃刺殺阮言希的那個官員,先是被狀告謀害下一任國公,緊接著又被揭了老底。
一樁樁一件件,簡直是叫人膽寒。
早朝結束,一百兩號人的命被畫上了句號。
看著那鋃鐺入獄的一家子,不少人唏噓不已。
前幾天他們家還有個孩子滿月呢,如今,隻怕也要跟著人頭落地了。
什麽嬰孩無辜的話,別鬧了,就修王那脾氣,斬草除根,絕對不可能有活口。
那日在金鑾殿上的警告,還真的實現了。
沒過幾天。
阮白虞就被邀請到了林喻晴府上做客。
一群人坐在桌子前,吃東西的吃東西,喝茶的喝茶。
“聽說沒,那家人居然想著狸貓換太子,想要留住一絲血脈。”林喻淺神神秘秘的開口說道。
阮沐初將瓜子皮放在碟子裏,打趣著開口,“你忘了我家哪位是誰?這事我肯定早就知道了。”
林喻淺撇嘴,“沒趣。”
初姐姐一點都不配合自己,這天聊不下去了。
“你快說,什麽個情況。”阮白虞捧場的開口說道。
林喻淺看了眼阮白虞,開口說,“主辦這個案子的人是廷尉少卿,那家人想要狸貓換太子的計策肯定是被識破了啊,如今好些人都在看笑話,嘲笑他們不自量力。”
也不看看鬱五淵和阮幕安哪個是好糊弄的。
狸貓換太子,虧他們想得出來。
“確實不自量力。”林喻晴開口說,她捏著點心,開口,“父親可是將自己最厲害的暗衛派去保護言希,加上祖父那兒的,還有殿下他們幾個派遣的暗衛,刺殺言希,這不是自不量力嗎?”
說句毫不誇張的話,如今阿虞身邊的暗衛或許根本就沒有言希身邊的多。
“就得有人出來做那個雞,其他猴才能震懾住。”其勒格日開口說。
殺雞儆猴,敲山震虎,總要有人先出頭,這才能用血淋淋的例子震懾住其他人。
“要是我沒有記錯的話,父親和王爺似乎也派人保護言希了。”曹倩倩開口,見幾人看過來的目光,曹倩倩開口,“父親和阮伯父情同手足,他怎麽可能無動於衷。”
“嘿,巧了,我家王爺也派人了。”其勒格日開口說。
見幾人更詫異的目光,其勒格日開口,“他說,又不缺那兩個人,所以就派了。”
阮沐初無奈,可這心裏也是暖暖的。
“母親幾乎天天要去找姑姑,還有舅媽她們幾位,三天兩頭找借口拉母親散心。”阮沐初開口說,看著這一桌子的人,唏噓,“患難見真情,這話一點不假。”
以前父親在的時候,不少人都巴結著,如今父親死了,之前那些巴結的人轉頭就來落井下石,還真是現實。
可是他們這些人,真的,她沒有看錯人。
阮白虞看了一眼幾人,開口說,“咱們可能就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了。”
宮裏的萬曦雨和宋映雪不能隨便離開,可是該帶到的寬慰都帶到了,該帶的東西也都帶到了。
他們的舉動,也是一種慰藉了。
“咱們誰跟誰啊,互相幫扶著不就過去了嗎?”周清菏開口,“而且,就算沒有我們的幫扶,你們這幾家人也是可以的。”
他們的存在無非是表一個態度,告訴那些不懷好意的人,這鄭安國公府身邊還有有點人脈的,想要惦記還是要掂量一下。
“就是啊,就皇嬸,就她一個人,撐起一個國公府完全不在話下好嗎?”曹倩倩開口說道。
阮白虞無奈看了一眼人。
“就是啊,你們可別煽情了,我們沒做什麽。”其勒格日開口。
“吃東西吃東西。”林喻晴溫聲開口,“請你們來就是閑聊聚聚的,說這些做什麽,說一點開心的。”
“嫂子嫂子,肚子了的孩子會踢人了嗎?”林喻淺看著蘇葉,開口問。
蘇葉無奈笑了,“這都六個多月了,能不會嗎?”
這要是不會踢踢肚子什麽的,她隻怕要擔心死!
林喻淺訕訕一笑。
是哦,她問的是什麽蠢問題。
周清菏笑著開口,“你應該這麽問,孩子鬧騰嗎?”
蘇葉看了眼周清菏,笑道,“鬧騰啊,比不言還鬧騰,隻怕是個男孩。”
幾人看著蘇葉的肚子,不禁期盼起這條小生命的到來了。
“那就再生一個,人這輩子總要有個女兒的。”阮沐初忽然冒出來一句。
蘇葉怪嗔了一眼阮沐初,“那萬一下一個還是男孩兒呢?”
她也想要個小棉襖,乖乖的,可愛活潑,多好啊。
可子嗣這種事,誰又說得準呢。
阮沐初愣住。
“隨緣吧,孩子這事強求不得。”蘇葉溫聲開口說。
曹倩倩伸手摸了摸輕輕蘇葉的肚子,“好好養著,知道嗎?”
她這輩子是無緣在當母親了。
蘇葉點點頭,“我知道。”
說來,這個孩子能養到現在,真的很不容易。
要不是有晏陽他們幾位,這孩子怕是早就離開了她。
“嫂子,如今還要吃安胎藥嗎?”阮沐初關切的問了一句。
這孩子能留下來,她們是知道有多麽不容易的。
“吃。”蘇葉溫聲開口,“晏陽大夫說,這安胎藥對我和孩子都有益處,雖說如今的情況都很好,可還是得吃,也算是藥補,畢竟之前也是聽危險的。”
“聽你們這話,又有什麽我們不知道的?”其勒格日狐疑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