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1章 收押

  帝後的態度很明顯了,偏幫十王妃。


  “皇上,十王妃當眾毆打官員就這麽不了了之嗎?”那官員不依不饒的開口。


  他自詡自己不懼皇權,可在別人看來,那就是不知死活。


  “不然呢?”君宥笑了一聲,隻不過這笑容下,滿是冷厲。


  “修王妃言行舉止有失,不堪為修王妃,十王妃如今當中毆打官員,實屬配不上王妃這個位置!”


  君宥不變喜怒的問道:“那你覺得該如何處理?”


  “廢除那道聖旨,廢除十王妃和修王妃!女子本就該賢良淑德,相夫教子,十王妃與修王妃德不配位,就該廢除!”那官員振振有詞道。


  君宥沒說話。


  其勒格日坐回去,看著那人得意洋洋的樣子,隻覺得手癢癢。


  “是嗎?”阮白虞不緊不慢開口,她抬手搭在了酒壺上。


  就這一動作,不少人已經看出了貓膩。


  素梅和一邊的宮娥說了幾句,宮娥看了一眼阮白虞,然後轉身出去。


  “當然,女子就該在家裏相夫教子,脾性賢良淑德!王妃為眾女子的表率,自然更要賢良淑德了!”那官員下顎一揚,開口說道。


  “那男子是不是就該效忠君主,保家衛國呢?”阮白虞不緊不慢的問了一句。


  “自然!”


  那男人都不帶猶豫一下的就回答了。


  “那你倒是給本妃保衛一個看看。”話音落下的時候,阮白虞手裏的酒壺脫手而去。


  “碰——”


  有一人被砸的頭破血流。


  “看看,連個酒壺都躲不開,還好意思說保家衛國?自己做不到的事情還不允許一個女人去做,腦子有病?”阮白虞的聲音很冷,話也很毒。


  對於其勒格日,或許他們還有話來反駁。


  可遇上了阮白虞,那真的就是找不出一個字來反駁。


  誰讓她曾經救過駕呢。


  誰讓她做了男人多做不到的事情呢。


  “一兩個,不見得有多大的功績,這編排人的本事倒是和街頭的婦人有的一比。”阮白虞伸手拿過君離桌子上的酒壺。


  “本妃救過駕,也殺過人,對外建立友國,和帝王談判,不費兵卒擴張國土;對內生兒育女,孝敬長輩,你們呢?


  你們做過什麽?你們對我國有何貢獻?嗬,什麽都不是的玩意也好意思來批判本妃的為人處事?

  老實說,你們不覺得自己很丟人嗎?連一個女人都不如,不回去閉門思過還好意思出來暴露自己的淺薄?”


  文官看著冷厲的阮白虞,竟覺得她說得很對。


  對啊,完全沒說錯啊,修王妃娘娘的功績本來就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


  就這幾個初出茅廬的讀書人,在王妃娘娘麵前,提鞋都不配。


  “就算如此,你善妒也就是事實,你憑什麽霸占修王!”


  或許是覺得在這功績方麵做不了文章了,這一個個的就開始拿善妒說事了。


  “修王殿下九五至尊,理應多幾個側室伺候,你身為正妻不想給皇室開枝散葉,卻想著獨占修王殿下,簡直善妒之際!”


  “如此妒婦就該休棄!”


  ……


  幾個沒被砸或是沒暈過去的官員又開始聲討了。


  這時,君離忽然站起來了。


  君離抬手一揖,冷聲:“皇上,臣能自己討個賞賜嗎?”


  “皇叔請講。”君宥開口。


  君離一揖,冷聲說:“臣想討要一道聖旨,臣此後終生不納妾,不收通房,隻有王妃一人,還請皇上準許。”


  “修王殿下,這於理不合啊!!”


  “就是啊,修王殿下如此尊貴,怎能隻有一個妻子呢,皇室子嗣稀薄,修王殿下理應為皇室開枝散葉啊!”


  不等君宥說什麽,那些臣子就按耐不住跳出來叫嚷了。


  這兩年的時間,朝堂上並未什麽事情發生,君宥看著也算是好說話。


  所以他們就理所當然的以為君離應該也是一個好說話的。


  可是他們都忘了,君離不是個好說話的,君宥看著好說話也是裝出來的。


  君離忽然站直,他拿起桌子上的筷子。


  筷子裹挾著內力飛射出去,而後直接刺破了一個官員的喉嚨。


  “呃……”


  鮮血從傷口周圍冒出來,沒一會兒,那個官員倒地,死亡。


  君離就站在那兒冷冷的看著那幾個官員。


  “繼續說。”冷厲的聲音響起。


  不少人已經在注意到君離的手裏還拿著一隻筷子。


  看著冷銳狠戾的男人,不少人連呼吸多放輕了。


  “幾年不見血,忘了本王的手腕?還是覺得本王脾氣變好了?”好得這些不知道是什麽玩意的人可以欺辱他的妻。


  君宥看著君離這不想善罷甘休的樣子,開始思索如何勸住人。


  一個官員害怕的都站不穩了,可嘴上卻說著,“修,修王,你,你敢當眾殺害朝廷官員,你這話目無王法!”


  君離手裏的筷子脫手而去。


  看著倒下的官員,君離的目光冷漠的沒有一絲波動,他冷聲開口說道:“本王第一天目無王法?”


  眾臣:“……”並不是。


  活著不好嗎?

  為什麽要去得罪這位鬼見愁呢?


  眾臣地無數次這麽想。


  “職位都叫不上來的小官敢如此批判一位親王妃,隻怕是……”君景是時候的開口說了一句。


  後麵有人主使。


  不少人在心裏接上了君景的話。


  “想來是有人覺得皇叔多年不在京城,皇嬸便能任人欺辱了。”曹倩倩笑了笑,“前幾天不是才有人欺辱了小公主他們嗎?”


  曹倩倩的話音一落,不少人回想起了幾天前的事情。


  “是啊,九皇嫂這麽一說,本妃倒覺得有貓膩了。”其勒格日開口,“小公主可是皇上親奉的,身份地位尊貴不已,可卻有人不怕死的罵她是野孩子,真不知道何人如此的膽大包天啊。”


  君戚看了一眼自家媳婦,而後不緊不慢開口:“皇嬸救駕請聖旨的事可是四五年前的事了,他們入朝為官不久,怎麽會拿那件事做文章呢?”


  “莫不是有人看不慣皇嬸?”君戚在接一句。


  看著這幾人你一言我一句的,君宥擺手,“鬱卿,收押審問。”


  這要是在說下去,隻怕是要當眾審問。


  鬱五淵起身抬手一揖,道,“是。”


  說完,鬱五淵借用了禁軍將人給押下去。


  君離看著君宥,“皇上,有關聖旨的事,皇上允否?”


  君宥看著君離這冷冰冰的樣子,道:“允,朕擇日就下旨。”


  就在這時,趙將軍起身一揖,開口說道:“皇上三思,皇室血脈稀薄,若是如此,不利於皇室血脈綿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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