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2章 移步廷尉

  一群女眷看著陵親王妃。


  這,這心思未免也太狠毒了吧?

  隻不過,屋內有香爐,修王殿下的確再屋子裏休息了,為什麽修王殿下會無事呢?

  還有沈姑娘,沈姑娘的確是從屋子裏出來的,為什麽沈姑娘也無事呢?


  沈錦瑟冷聲:“事到如今,陵親王妃還要狡辯嗎?”


  “你們無憑無據,隻憑一個女子的話,且還是修王師妹的話,就想將這些事情壓在本妃頭上,嗬。”陵親王妃笑了一聲。


  阮白虞抬手扶了扶額頭,最後開口說,“皇嫂你和華姑娘各執一詞,不如這樣吧,香爐還在屋子裏,想來那個婢子也在莊子,帶上香爐和那個婢子,我們去廷尉走一圈,到時候誰是誰非就一清二楚了。”


  君離冷聲道:“王妃所言有理,既然各執一詞,那就去廷尉說清楚。”


  隨著君離話音落下來,消失許久的素蘋忽然回來了。


  她不僅回來了,手裏還押著一個人。


  素蘋走上來,將五花大綁的婢子丟在地上,行禮問安後說道:“沈姑娘,這給婢子不安好心,她說要帶奴婢去取衣裙卻是想將奴婢打暈了,好在奴婢反應快。”


  沈錦瑟冷笑了一聲,“孰是孰非,廷尉一遊就知道了。”


  陵親王妃抿唇。


  阮白虞看了一眼身邊的婢子。


  她身後的幾個婢子進屋收拾東西,順帶將那個香爐帶上。


  沈錦瑟去換了一身幹淨的衣裙。


  如今這個情況,容不得陵親王妃不去了。


  馬車裏。


  君離一家三口,還有一個沈錦瑟,至於華袖,那自然是不可能上來的。


  阮白虞將君星綰拉過來抱在懷裏看著君離。


  君星綰安安靜靜的呆在阮白虞懷裏,當個人形抱枕。


  “什麽情況?”沈錦瑟率先開口問了一句。


  君離看了一眼阮白虞,而後靠在車壁上,淡聲開口說道:“我不知。”


  沈錦瑟將目光落在阮白虞身上,君離也側頭看去。


  阮白虞一臉無辜迷茫的看著兩人,“別看我,我也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


  那樣子落在兩人眼裏,毫無說服力可言。


  “嘖。”沈錦瑟靠著車壁,“快說。”


  阮白虞眨巴眨巴眼睛,想要賣個萌以此來蒙混過關。


  “快點。”君離淡聲開口。


  阮白虞癟嘴,“我真的不知道嘛,我就是有所猜測。”


  “說。”沈錦瑟開口。


  “哎好好好,說,我說,你把手放下。”看著沈錦瑟的拳頭,阮白虞不作了。


  沈錦瑟將手放下來。


  阮白虞微微一笑,開口說道:“滿月酒席後,他就要出征了,華袖留在府上,肯定要想著保命,她要保命的話,你覺得她會怎麽做呢?”


  沈錦瑟看了一眼君離,而後看著阮白虞,“懂了,原來如此。”


  她還納悶了好一會兒呢,好端端的,華袖怎麽會反水來幫她們,原來是為了活命啊。


  隻不過……


  “她就不怕陵親王妃弄死她?”沈錦瑟不緊不慢問了一句。


  華袖就是一個平民,她這對待一位王妃娘娘,是不怕死還是有恃無恐。


  畢竟華袖那人不想自己,她多多少少還是有點底牌和底氣。


  但華袖,除了君離師妹的身份,一無所有。


  阮白虞微微一笑,開口,“你覺得華袖會讓陵親王妃走出廷尉嗎?”


  沈錦瑟看著阮白虞那笑得高深莫測的樣子,忽然開口,“到頭來,你才是那個最大的贏家啊。”


  借華袖的手將陵親王妃送入廷尉,她從始至終都是置身事外。


  “哪有。”阮白虞無辜一笑。


  沈錦瑟拿出那個藥瓶,微微歪頭看著阮白虞,“這是你的吧?”


  阮白虞點點頭。


  沈錦瑟看了一眼君離,“他也是你帶來的吧?”


  阮白虞點點頭。


  “老狐狸,老奸巨猾。”沈錦瑟笑著開口說。


  阮白虞莞爾,“彼此彼此。”


  陵親王府的局勢由小橘的嘴和華袖說了,華袖不是個蠢貨,當陵親王妃找上華袖要利用她的時候,那陵親王妃的死期也快了。


  華袖知道君離出征在即,急迫的想要保住小命,所以她一定會反咬陵親王妃一口,以此來博取她的信任,然後活到君離出征回來。


  這一切,不偏不倚如她所料。


  隻不過可惜啊,實在是可惜了。


  那麽厲害的陵親王妃,如今卻栽在了華袖手裏麵。


  君離望著阮白虞,眼裏是溫和與驕傲。


  沈錦瑟自動忽略了君離,和阮白虞說道:“我總覺得陵親王妃不會和華袖說那些,可華袖的言辭又無懈可擊。”


  阮白虞抬手指了指腦子。


  沈錦瑟還是不解,“當時華袖離我不算近,她如何得知那婢子身上有熏香。”


  隔著那麽一段距離,華袖居然能聞到,難不成是狗鼻子嗎?


  “你沒注意,那婢子是從華袖那邊過來的。”阮白虞不緊不慢開口。


  君離淡聲開口“華袖的嗅覺一貫靈敏。”


  因著華袖出色的嗅覺,師父還曾想教她醫術,隻可惜華袖吃不了苦,學醫這件事最後不了了之。


  沈錦瑟點點頭。


  “嘿呀,真是好奇廷尉少卿看到我們會是什麽反應。”阮白虞笑嘻嘻的開口。


  君離淡聲開口:“頭大。”


  阮白虞撇了撇嘴角,“一邊玩去。”


  君離不言。


  沈錦瑟嘲笑了君離兩聲。


  廷尉。


  當鬱五淵出來看到阮白虞的時候,如君離所言,頭都大了。


  早知是阮白虞,他肯定從後門溜了。


  隻要她出現在廷尉,準沒有什麽好事情。


  不是她自己被牽扯了,就是其他案子牽扯她了。


  見鬱五淵那鬱悶無奈的樣子,阮白虞撇嘴,“姐夫,你這什麽神色?”


  “小祖宗,你來做什麽?”鬱五淵無奈的開口。


  阮白虞彎眸一笑,“來看戲啊。”


  鬱五淵側頭看著君離,認真的開口說道:“王爺,請你帶著王妃娘娘回去吧。”


  “無能為力。”君離淡聲開口。


  見陵親王妃等人來了,鬱五淵似乎明白了。


  阮白虞退到一邊。


  今天的主角不是她,她真的隻需要在一邊旁觀就好。


  君離低聲和阮白虞說了一句,“我回去看看那幾個孩子。”


  阮白虞頷首。


  君離帶著君星綰上馬車離開。


  “請吧。”等陵親王妃走上來,鬱五淵冷聲開口。


  陵親王妃到嘴邊的話被噎住。


  審訊室。


  除了阮白虞坐在一邊有吃有喝的,其餘人都是站著。


  鬱五淵看著幾個女人,冷聲開口問道:“何事要上廷尉來處理?”


  華袖有些膽怯的開口說道:“大人,這件事說來話長。”


  活了這些年,她還是第一次被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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