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6章 火燒眉毛

  晏陽微微一愣,而後驚訝的開口,“王爺你知道居然沒說什麽?”


  當時王妃娘娘和他,白閱與穆先生在靈堂吃肉喝酒,這事也算是過分了,王爺當時沒追究,他們還以為王爺不知道,沒曾想,王爺是知道的?


  君離拎起茶壺續了一點茶水,說道:“我還知道王妃是猜到我詐死了,所以她故意掛白報複我不告訴她內幕。”


  提到平反這事,君離就想起了那天夜裏阮白虞坐在龍椅上的樣子。


  霸氣,威嚴。


  說到這事,晏陽嘴角微微一抽,而後開口,“也虧得是王妃,若換了旁人,隻怕……”


  “早已死無全屍了。”君離淡聲接上晏陽的話。


  晏陽嘖嘖兩聲,開口,“區別對待。”


  華琊好奇的看了一眼君離,而後開口說,“我有些好奇,王妃娘娘一介女兒身,那些將領會服從嗎?”


  晏陽給華琊倒了一杯茶水,說道:“這你就有所不知了,一來因為王爺,二來自然是王妃娘娘的本事,那些將領會服從王妃娘娘,更多的還是因為娘娘的本事。”


  華琊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原來如此。


  華袖在一邊聽著幾人對阮白虞的讚不絕口,那些話像是淬毒的利刃刺進她的身體裏,疼的不行,也嫉妒的不行。


  有什麽好誇的!


  如果她有阮白虞的家世背景,她也能和阮白虞一樣!

  坐了一會兒,君離就準備起身離開了。


  見君離要走了,華袖有些焦急的開口詢問了一句,“師兄你要做什麽?”


  “回去陪王妃睡午覺。”隨著冷漠的聲音響起,君離也離開了。


  華袖愣住。


  等君離的身影消失不見,晏陽抬頭看著華袖,目光有些冷。


  “師,師兄,你這麽看著我做什麽?”華袖喃喃開口。


  晏陽將手裏的杯子丟在桌子上,冷聲開口:“華袖,不要想著對王妃娘娘動手,就算你是師父的女兒,我也保不住你的小命。”


  先不論君離,就是王妃娘娘自己,就能把華袖給玩死,更別說王妃娘娘身後的人,隨隨便便一個,就能讓華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華袖愣住,而後她一臉受傷的開口,“師兄這話我聽不懂,我為什麽要對王妃娘娘動手啊?難道在師兄心裏我就是這樣的人?”


  “是不是你心知肚明。”晏陽看著華袖這要哭不哭的樣子,有些煩躁的抓了抓頭發,“你跟我裝可憐沒用,該說的我都說了,看在師父的麵子上,我好言相勸,師兄不是你能惦記的人,趁早死心。”


  華琊看了一眼晏陽,而後再看看泫然欲泣的華袖,眼裏滿是譏誚。


  見華袖哭了,晏陽絲毫沒有憐憫,他擺擺手,不耐煩的說道:“行了,你別在我這兒哭哭啼啼找晦氣。”


  華袖掩麵垂淚往外麵走去。


  “晏陽哥哥,我來幫你曬藥材了!”


  人未到聲先到,那歡快的聲音子院外麵響起來,晏陽不耐煩的模樣退下來,取而代之的是溫和無奈。


  花顏提著裙子蹦蹦跳跳走進來,見華袖掩麵哭著離開,微微楞了一秒後,小跑到晏陽跟前,見華琊也在,開口喊了一聲華公子。


  晏陽拿出帕子遞給花顏,“大熱天的還跑著過來,不熱?”


  “不熱。”花顏接過帕子擦擦汗水。


  晏陽無奈開口說道:“藥材都在那兒,去吧。”


  花顏點點頭,擦完汗後將帕子放在一邊,然後往晾曬藥材的架子前走去。


  華袖除了院子,回想著晏陽之前的那溫和的聲音,眼裏浮上陰狠。


  院內。


  看著開心快樂的小姑娘,華琊輕聲開口,“這樣的小姑娘,很討喜。”


  心思簡單,是非分明,該問的就問,不該問的就不說。


  她像是一塊尚未雕琢的瑰寶,帶著難得的天真純淨。


  “是啊,聰明有靈氣,有的時候也傻得可愛。”晏陽笑著開口,眼裏滿是溫和。


  華琊看了一眼晏陽,一言不發。


  或許師兄自己都不知道,他對花顏有很大的耐心和溫柔。


  ……


  陵親王府。


  陵親王妃聽完了婢子打探的消息,揮手讓婢子出去。


  “長公主居然會想讓阮白虞做自己的兒媳?”陵親王妃看著身邊的嬤嬤,神色那叫一個高興和驚喜。


  這個消息還真是叫人開心。


  “當年這事也不算隱晦,長公主的心思,幾乎人人都知道。”嬤嬤低聲開口說。


  陵親王妃笑了笑,她抬頭看著嬤嬤,溫聲開口說,“嬤嬤,你知道該怎麽做了吧?”


  “知道了。”嬤嬤屈膝一禮。


  等嬤嬤離開之後,陵親王風風火火的走進來,見悠閑愜意的陵親王妃,微微蹙眉。


  這都要火燒眉毛了,她怎麽還坐的住!


  陵親王妃起身行禮問安,而後揮手讓婢子下去,等屋內隻剩下他們夫婦兩後,她走上去溫聲開口,“王爺怎麽了?”


  “宮裏的眼線來說,廷尉少卿頻繁入宮。”陵親王坐在一邊,沉聲開口說。


  陵親王妃心一跳。


  廷尉少卿,這就像是懸在他們頭上的一把利劍!

  他這麽頻繁入宮,肯定隻會是為了案件,說到案件,那就是他們陵親王府的事嗎?


  所以,皇上和鬱五淵要開始動陵親王府了嗎?


  也是,疫病都過去了,如今又沒有什麽事情,整頓陵親王府可不就是該提上日程了嗎?

  “不能再拖了!”陵親王狠了狠心,“必須要拿住廷尉少卿的軟肋!”


  必須要製衡住鬱五淵,拖一天是一天!

  陵親王妃走上去拍拍陵親王的肩膀,溫聲開口,“王爺莫急,廷尉少卿的軟肋是他們的妻兒,若是可以的話,挾持了他們,是否能要挾廷尉少卿呢?”


  鬱五淵的妻子是阮沐初,要是能挾持了阮沐初,那相當於是製衡了鬱五淵和阮白虞,製衡住阮白虞,那就是製衡住了君離。


  這一條路,未嚐不可。


  陵親王看了一眼陵親王妃,淡聲開口,“你以為鬱五淵不會有所準備嗎?隻怕他妻兒身邊早就被保護得密不透風了。”


  抓住他的妻兒來威脅鬱五淵,這個方法他不是沒有考慮過,隻不過這個可行度真的不是很高。


  陵親王妃微微一笑,“王爺莫急,現在還不是時候,現在重要的是過幾天的宴會。”


  現在挾持了阮沐初對他們沒有什麽好處,等到時候更艱難一點,阮沐初會起到很大的作用。


  再說了,被保護再密不透風又如何,人總會有懈怠的時候,當他們露出了破綻,那就是有機可乘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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