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1章 你喜歡的,我都喜歡
阮白虞撇了撇嘴角,而後挪到床邊坐著,伸手要君離扶自己起來。
大早上的,不懟一句不舒服?
君離將衣裙放在一邊,彎腰蹲下來先將她把鞋子穿好,然後將人給扶起來。
阮白虞笑眯眯的展開雙臂讓君離幫自己更衣。
看著這大爺的做派,君離一言不發的幫人更衣,隻是眼裏的神色被無奈和縱容填滿。
等素梅幾個被喊起來的時候,她們就看到殿下坐在梳妝台前,自家娘娘拿著梳子再給殿下梳發。
問安後,婢子們將熱水放在一邊,然後將屋內的火盆端出去,重新換個火盆進來。
阮白虞搗鼓了一下,才將君離的發髻給梳好。
素梅見阮白虞不方便,走上去拿過玉冠遞上去。
阮白虞接過玉冠固定住發髻,將玉簪簪好後,說道:“要不我叫人重新給你打造個玉冠吧,天天都是這個,有些寒酸。”
君離從銅鏡裏看著身後的人兒,緩聲說了一句,“今天換個玉冠,明天換身衣服?”
玉冠能用就行,弄幾個擺著做什麽,圖好看嗎?
“嘖。”阮白虞拍了拍君離的肩,“說起衣服,我也是頭疼,你看看的衣衫,除了深色的還是深色的,不是墨藍就是深藍,要不直接就是玄色,你就不能換個色嗎?”
藍色也有湖藍,淺藍,清清爽爽幹幹淨淨,不好嗎?
青色啊,青藍色啊,不清爽不好看嗎?
成天就是深色的衣服,哎,也虧得這張臉好看,不然整個人就是老氣沉沉的。
君離起身走到一邊放著臉盆的架子前,聽到這話的時候,思索片刻,說,“我記得你嫁過來以後,我的衣服都是由你置辦的。”
阮白虞坐在凳子上,側頭看了一眼人後,讓素梅過來給她梳發,“你要說什麽?”
“你不喜歡那些深色,為什麽不換一下呢?”君離問。
阮白虞無語的看了一眼人,“那是你的衣服不是我的衣服,我喜歡不代表你喜歡,我之前也試探過你兩次,知道你比較喜歡深色,我也就暫時歇了那個心思。”
暫時?
這個詞用的倒是不錯。
洗完臉,君離拿著帕子擦著手上的水,“你有句話說錯了。”
“嗯?”阮白虞疑惑的看了一眼人。
她哪兒句話說錯了?
似乎沒有說錯吧?
“你喜歡的,我都喜歡。”君離說。
清冷的話音落下,阮白虞愣住。
一邊的素梅幾個婢子低下頭,壓住到嘴邊的驚呼聲,眼裏滿是羨慕。
婢子換了水後,君離擰了一塊濕毛巾拿著走過來的,遞到了阮白虞麵前。
阮白虞側頭看著君離,伸出手接過毛巾,“你,你你你……”
看著磕磕巴巴的人,君離說,“除卻那些花裏胡哨的的顏色,你看著辦。”
阮白虞點點頭,而後拿起毛巾擦臉。
擦完臉,阮白虞習慣性的將毛巾遞給君離。
一邊準備接毛巾的婢子就看著那位尊貴如斯的修王殿下接過毛巾,走過去在盆裏浸濕後擰幹,然後拿著毛巾又走過來了。
那一係列的動作,一氣嗬成熟練不已。
阮白虞在擦了一次,然後又把毛巾遞給了君離。
君離將毛巾擔在了盆邊,而後走過去,接過阮白虞遞來的扳指。
“既是你說的,那我就不客氣了?”阮白虞說。
君離應聲。
等夫婦兩洗漱往花廳而去時,先前在屋內的婢子躲在一處竊竊私語。
花廳。
夫婦兩走到門口,沈錦瑟也從另一頭過來了。
等幾人進屋坐下後,飯菜也就上桌了。
動筷前,阮白虞側頭問了素梅一句,“圓圓他們呢?”
素梅屈膝一禮,恭恭敬敬開口,“小郡主幾人已經吃過了,現如今嬤嬤在教授規矩。”
阮白虞應了一聲,說,“讓廚房備幾個他們愛吃的菜。”
“是。”
吩咐完,阮白虞開始吃早飯。
吃過早飯,君離去書房處理政務,阮白虞和沈錦瑟去散步。
兩人慢悠悠走了一會兒,沈錦瑟側頭看著阮白虞,說,“今個我起得早,我聽下麵的人說,修王沒去早朝,他是陪你睡到那個時候?”
阮白虞見沈錦瑟打趣的目光,笑著點點頭,說,“嗯,他今天休沐,不過他平時都會起來晨練,今天沒去,我還真挺好奇的。”
君離這人自律性很高,平時都會提前起來,晨練之後再去早朝,鮮少能看到他睡過頭不起的時候。
沈錦瑟見阮白虞眼裏的好奇,不緊不慢開口說:“你是真傻還是裝傻?天寒地凍怎麽比得上溫香軟玉呢。”
“沈姐姐你學壞了啊!”阮白虞怪嗔了一眼人。
沈錦瑟掩嘴一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不都是給你學的嗎?”
阮白虞無奈看了一眼人。
感情她這是給自己挖了個坑?
兩人走著走著,就走到了沈錦瑟的院子門口。
沈錦瑟側頭看了一眼阮白虞,而後跟著她走進去。
屋內。
阮白虞在進屋的時候就將素梅等人給留在了外麵。
阮白虞往軟榻上一坐。
沈錦瑟將火盆給移過來,拉過矮凳坐在上麵。
阮白虞看著沈錦瑟那精致的麵容,走神。
如果沈錦瑟有個孩子的話,那孩子一定會很精致可愛的。
“有話就說,你這樣子盯著我,像是要把我吃了。”沈錦瑟打趣了一句。
阮白虞回過神,看著沈錦瑟,低聲開口:“藥備好了,沈姐姐真的想清楚了嗎?”
忽如其來的話讓沈錦瑟微微一愣,緊接著她毫不猶豫的開口,“想清楚了。”
她還以為阮白虞會多加勸阻,沒想到這麽快就同意了。
“你之前不是不太讚成嗎?”沈錦瑟問了一句。
阮白虞微微歎息,“不讚成是擔心你的身子,可你說得對,這個孩子的存在本身就是錯誤的,甚至於他的存在可能毀了你這麽多的心血。”
她隻是心疼沈錦瑟。
第一個孩子如此,第二個孩子也如此。
就算她的身體受得了,可是心呢,喪子之痛,一次可以承受,第二次呢?
沈錦瑟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說實話,我也很矛盾。”
“因這件事,我和沈奕賢鬧翻是遲早的事,我完全可以躲著他,自己把這個孩子生下來撫養長大。
可……,一想到這孩子的父親是我的侄子,我就感覺心裏膈應得慌。
而且以後的事誰也說不準,若是這個孩子的身世被揭露出來呢?他還何去何從,蒼國又該何去何從。”
沈錦瑟說完,沉默了好一會兒,糾結的神色漸漸變得堅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