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4章 接連趕到

  等王琛幾人洗漱好了,阮白虞也下來了。


  見一個小姑娘攙扶著阮白虞下來,王琛挑了挑眉,放下手裏的茶盞,起身走過去。


  “主子。”王琛一禮。


  阮白虞擺手,溫聲開口,“長老不必多禮。”


  沒想到他們會來的這麽快,還以為先到的會是晏陽呢。


  王琛頷首,直起腰板後看著阮白虞圓鼓鼓的肚子,溫聲開口,“主子這是幾個月了?”


  “四個月吧。”阮白虞開口。


  王琛沉默了片刻,等走到桌前坐下後,溫聲開口,“可能是雙胎。”


  這才四個月,肚子就有五六個月的大小,想來是雙胎。


  阮白虞微微一愣,低頭看著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然後抬頭看著君離。


  君離沉默片刻,緩聲,“沒事,別怕。”


  “……”阮白虞幽幽看了一眼君離。


  又不是你生你,你當然不怕了。


  “也不是什麽大問題,主子有經驗,和之前一樣即可。”王琛溫聲開口。


  聖女一脈自古就有雙胎的遺傳,之前還以為主子是單胎,沒想到第二胎就是雙胎。


  阮白虞無奈片刻,然後說起了正事。


  “此次急招幾位長老來,是因為胡國發生了疫病,幾位長老醫術不錯,我想著若是幾位長老願意,可代表著沅國前去支援一二。”阮白虞緩聲開口。


  幾個長老麵麵相覷。


  居然是疫病?

  他們是去還是不去呢?


  他們幾個是被大長老召集起來後就往這邊趕,具體是什麽事,大長老也沒說。


  反正一路上就是快馬加鞭,一路趕來感覺骨頭都要顛散了。


  王琛目光溫和的看著阮白虞,不答反問:“主子想去?”


  看主子的態度,應該是想要去的,隻是懷著孩子,不敢去。


  阮白虞看了一眼君離,低聲,“要不是他在,我早就去掉頭去了。”


  聽著阮白虞控訴的話語,王琛抬頭看著一邊的君離。


  雖然麵容冷淡,但眼裏的神色卻是無可奈何。


  “主子不可冒險,我去。”王琛溫聲。


  雖說他們一族體質特殊,疫病與他們而言不過爾爾,可如今聖女懷著孩子,必須慎重行事不可冒險。


  修王攔著聖女不讓她去,此事做的很好。


  幾個長老看看阮白虞又看看王琛,而後下定了決心。


  一個長老爽朗一下,開口道:“都到這兒了,怎能有折回去的道理,主子想做卻做不了的事,我們幾個替主子去做。”


  “就是,咱們一定讓主子美名遠播!”


  ……


  看著幾人樂觀絲毫不懼怕的樣子,阮白虞笑了笑,眼裏是自豪驕傲。


  君離看著幾人,沒說話。


  就在這時,驛站外麵響起了馬蹄聲。


  沒過一會兒,晏陽背著自己的藥箱從外麵疾步進來。


  “我的師兄喲,到底是什麽天大的事,非要我不要命的趕過來!”一見君離,晏陽開口就埋怨了一句,然後衝到桌子前,端起茶盞,抄起茶壺仰頭灌下一壺水。


  天知道他十多天是怎麽個趕路法。


  就為了君離‘速來’兩個字,他簡直是不要命的趕路啊!


  等晏陽喝完水,君離緩聲開口道:“胡國疫病。”


  晏陽放下茶壺手撐著桌子看著君離,無語的開口,“胡國疫病和我有什麽關係?難不成你想讓我去治治?”


  君離點頭。


  晏陽頓時瞪大眼睛,一副見鬼的模樣看著君離,“你是被掉包了吧?!”


  天老爺!


  這還是他認識的師兄嗎?!

  “晏陽,你是欠揍了?”君離冷冷開口,看著晏陽那副模樣,眼裏多些無語和警告的神色。


  “啊好好好,我錯了,我不想挨打,你說你說,我聽著。”晏陽舉手求饒,然後拉過一條板凳,湊合著坐下來。


  那麽冷漠無情的一個男人,如今竟然會因為其他國家的疫病找來他,簡直是奇聞!

  真不知道胡國是給他什麽利益。


  君離將續上的茶水放在晏陽麵前,淡聲開口,“胡國皇城爆發疫病,雖然封城,但是傳染出去了,如今很多地方都封城了,疫病何等危險你我知道,如果你不想去,那就同我們一起回去。”


  晏陽看著君離冷淡的模樣,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師兄,你能告訴我一下你想要去支援胡國的意圖嗎?”


  自家師兄,他能不了解嗎?

  除卻王妃娘娘,其他事,他都是有利可圖才做的。


  隻是,疫病這件事情看上去根本就沒有什麽利益可圖,一個不慎還會賠上大夫。


  這完全是意見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雪中送炭比錦上添花來的好。”君離緩聲開口。


  晏陽沉默的看著君離。


  看看,看看,這目光放得之長遠,簡直了。


  見晏陽沉默的樣子,君離緩聲開口說道:“這件事危險萬分,你慎重考慮一下。”


  晏陽低頭喝了幾杯茶水,看著君離詢問了一句,“這幾位是?”


  “王妃請來的大夫。”君離淡聲道。


  晏陽‘哦’了一聲,繼續喝水,過了一會兒,道:“幾位要去嗎?”


  王琛頷首,溫聲開口,“去。”


  晏陽歪頭看著他,好奇的多問一句,“為什麽呢?疫病很危險的。”


  “主子想,我們代替主子去。”王琛溫聲道。


  在他這沒什麽醫者父母心,也沒用懸壺濟世的遠大抱負。


  他的眼裏隻有暉族,隻有聖女。


  隻要是聖女想去的做事,他會盡力去幫聖女完成。


  晏陽看著王琛,沉默了片刻,“我還以為那麽會說醫者父母心呢。”


  王琛溫聲笑了笑,“我們不是大夫,我們隻是會醫術的人而已,大夫高尚的品德,我們沒有。”


  醫術,不過是學習巫蠱時候順帶學的。


  醫術高明,也不過是為了研究蠱毒。


  本質上來說,他們和大夫這個稱呼是八竿子打不著。


  “我也不是大夫,我一開始想做個劍客,如今也想做個劍客。”晏陽笑著說了一句。


  王琛打量了晏陽一眼,溫聲開口,“溫和內斂,不像是劍客可又像是劍客。”


  想來這這位男人年輕的時候也是意氣風發的少年郎吧。


  隻不過經曆的事情多了,變得沉穩內斂。


  晏陽放下茶杯,開口,“我去,這些年來還沒見過疫病,如今去見識一二,看看疫病是不是真的叫人聞風喪膽!”


  自古以來,隻要一提起疫病就叫人聞風喪膽,一副天塌下來的樣子。


  他如今就去會會,看看那疫病是不是真的叫人聞風喪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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