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0章 木棉
“有。”冷漠的聲音響起來,隻不過話音還沒有落下,又響起一聲,“樹枝劃開的傷口,算嗎?”
獵場裏麵枝葉茂盛,在裏麵打鬥廝殺無法避免被樹枝劃開胳膊,手,腿,甚至是臉。
“……”齊青臨沉默地望著君離,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他這個意思就是說,並沒有被殺手傷到?
雖然身上帶著傷,但都是樹枝劃出來了的?
秦禾咽了咽口水,替幾人將問題給問出來,“修王這個意思是說,那些殺手並未傷到你?”
君離微微點頭。
沈錦瑟目光略微複雜的看了一眼君離。
知道修王強悍,但沒想到會強悍到這個地步。
秦禾的手微微顫抖,他端起了茶盞抿上一口茶水壓壓驚,緊跟著又道,“那什麽,修王遇上的刺客約莫有多少呢?”
要是刺客少,那還說的過去,要是刺客多,那真就沒有天理了!
君離沉默了一會兒,似是在回憶遇上了多少個刺客。
就在眾人好奇不已的時候,君離冷漠的聲音響起來,“一批三十人,前後來了十多批,今天一上午共絞殺了五十多。”
三四百人??
殺了三四百人還沒受傷???
葉執一怔,看著君離的目光有些驚駭。
這是個什麽怪物啊!
沈錦瑟沉默了一會兒,開口,“本宮和承華帝期間約莫遇上了一百多刺客,一批就是十多個,但是一批比一批厲害。”
齊青臨點頭,“是這樣。”
君離一行人遇刺的次數居然是他們的兩倍?
看來那群人是真的對君離夫婦‘情有獨鍾’啊。
不過,對麵三百多人的獵殺,他居然還能不受傷,他這武功還真是深不可測。
秦禾喝了一口水,開口,“我們的情況和承華帝的差不多。”
一批十多人,從中午到晚上,一批比一批厲害。
君離低眸無聲算了算人數,然後抬頭看著齊青臨,“獵場裏麵的刺客應該絞殺完了。”
他在等那人的時候順便去絞殺了一下刺客,期間遇上了羅延恩的副將,和他說了兩句話。
按照他所得知統共人數,如今獵場裏麵應該是所剩無幾了。
他怎麽知道刺客總數的?
齊青臨疑惑一下,然後瞬間反應過來了,“你抓到哪人了?”
君離點頭,“殺了,衛國人。”
他從袖子裏掏出了一個本子和一個令牌放在桌上,聲音冷冷,“未來幾年,沅國想要對外擴張一下國土。”
木池銘起身上去,頷首示意後將本子和令牌拿過來呈遞給齊青臨。
齊青臨看著那個令牌,而後放在一邊低頭翻看那個本子。
齊青臨一邊翻看本子一邊開口說道,“巧了,衛國如何處理一事我們想交給沅國和蒼國,不若修王和公主殿下到時候商談一下此事。”
聞言,君離抬眸去看沈錦瑟。
沈錦瑟微微頷首。
君離移開目光,端起茶盞。
看完本子,齊青臨靜本子遞給木池銘,讓他送去給幾個使臣看看。
“修王,朕總覺得這事有點不太對勁。”齊青臨端起了茶盞,和君離說了一句後,低眸喝茶。
君離“嗯”了聲,冷聲,“本王也覺得有些地方不太對勁。”
衛國不過是個小國,連蒼國的鐵騎都擋不住,怎麽可能敢把手伸到會盟上。
隻怕衛國就是個“刀”,就是不知道借刀的那個人會是誰了。
兩人抬眸,同樣深暗沉沉的目光對上,一些話在不言中。
秦禾在看本子的時候瞥了一眼齊青臨和君離,心裏又有了一番思量。
秦禾迅速的將本子看完,遞給木池銘,沉聲開口,“這衛國的野心未免也太大了,竟想要挑起幾國的戰火。”
齊青臨抬頭看著秦禾,開口附和了一句,“的確如此。”
沈錦瑟沒說話,接過木池銘遞來的本子低眸看。
看完後,沈錦瑟將本子遞給了木池銘。
她抬手端起了茶盞,喝著茶水一言不發。
如此野心勃勃,不是衛國會做得出來的,隻怕是有人在後麵教唆。
木池銘將本子遞給阮白虞,而後就回到自己的席位上。
阮白虞低頭翻閱起來,等看完之後,她拿出帕子擦擦手,然後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點心吃。
見這兩個女人沉默吃吃喝喝的樣子,齊青臨微微挑眉。
隻怕這兩人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但秦禾,就不知道他是真傻還是裝傻。
“既然修王回來了,那就明天啟程回去。”齊青臨開口說道。
幾人點點頭。
小坐了一會兒,一行人就散了。
君離抱著君闊跟在阮白虞身邊緩步走去。
阮白虞看了一眼君離,“身上有傷就不要抱他了,等會兒傷口裂開了怎麽辦。”
“不礙事。”君離說。
君闊抱著君離的脖子趴在他肩膀上麵,那小模樣,隱約透出幾分開心和愜意。
阮白虞看了眼這父子兩,忍不住打趣了一句,“才兩天不見你,就想你了。”
君離摸了摸君闊的腦袋,緩聲開口道,“粘人。”
望著君離這口是心非的樣子,阮白虞掩嘴笑了一聲。
這還不是你慣的嗎?
隻要君離在,小滿基本上都是他抱著,吃東西也是他喂,換尿布也是他。
小滿不粘他粘誰。
說起來,她這個母親當的像是個甩手掌櫃,君離在,那些事情都是君離做,君離不在有王姝她們。
君離淡淡瞥了一眼阮白虞,“笑什麽?”
阮白虞清清桑,“沒什麽,我們什麽時候啟程回去?”
說到回去的事,君離沉默了一會兒,輕聲開口,“如果你想走的話,隻能盡快。”
阮白虞看著君離,察覺到了不對勁。
什麽叫做想要的話要盡快?
難不成到時候會走不了?
君離不言。
等兩人走到屋內,君離看著坐在一邊的阮白虞,緩聲開口,“先從我晚歸的事情說起吧。”
阮白虞點點頭。
君離將君闊放在軟榻上。
小家夥翻個身趴著,然後一點一點爬到君離麵前,拽住他的袖子,咿咿呀呀兩聲。
君離彎腰坐在軟榻上。
君闊鬆開手,扶著君離的胳膊搖搖晃晃站起來。
君離伸手罩在君闊身後,以免他站不穩跌倒了。
“那個人叫做木棉。”君離緩聲開口。
阮白虞狐疑看著君離。
木棉,哪位?
君離緩聲開口,“他是我同門師弟,因著一個女人屠戮三十多人,師父知道後將他驅逐出師門,這些年來了無音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