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3章 兵變

  君離看著齊青臨這一群人,麵色淡淡。


  齊青臨輕咳一聲打破了這沉默詭異的氣氛,道:“修王這是?”


  “陳毅安踩空了。”君離開口。


  沈錦瑟一愣。


  所以掉下來砸破屋頂的人就是陳毅安了?


  羅延恩趕緊進去去看陳毅安的情況。


  “修王無事吧?”齊青臨詢問了一句。


  這衣衫上有不少血跡,就是不知道是他的還是殺手的。


  “無事。”君離開口說。


  齊青臨抬手作請。


  君離跟上去。


  沈錦瑟站在原地不準備去,不過齊青臨一個眼神過來,她隻好跟上去。


  一眾臣子看著那幾個渾身浴血的親衛,麵色有幾分敬畏。


  一個個殺氣騰騰的,大早上見到這副場景,心髒有點受不了啊!

  屋內。


  羅延恩抬手揮了揮,等灰塵散了一點,他才走上去,在一堆碎瓦片斷木頭裏找到了陳毅安。


  “喂,還活著嗎?活著吱一聲。”看著雙目緊閉不知是死是活的男人,羅延恩蹲在他身邊,說了一句。


  “吱。”


  羅延恩嘴角一抽,而後詢問:“沒傷著吧?”


  “你這是廢話吧?”陳毅安哼哼唧唧的開口,“從那麽高摔下來,能不傷著嗎?”


  中氣十足,看來沒大問題。


  羅延恩伸手將陳毅安給拽起來,道:“沒事就起來。”


  陳毅安站起來,罵罵咧咧的朝外麵走去:“他奶奶的,我真的是……,鬼知道那居然是空的,差點沒把我摔死,我家裏可是還有妻兒等著。”


  要不是他及時運起內力,如今真就摔死了。


  這要說出去,簡直是叫人貽笑大方。


  羅延恩看著陳毅安的背影,目露嫌棄。


  行,看來根本沒事。


  陳毅安出去,就看到君離幾人在不遠處說著什麽。


  不遠處。


  沈錦瑟捧著肉包子吃著。


  “這是,哪出?”君離瞥了一眼不遠處的朝臣,問了齊青臨一句話。


  看上去是早有準備。


  “內鬼。”齊青臨開口說,“你要同我們一起回去嗎?”


  君離搖搖頭,“不。”


  見齊青臨和沈錦瑟不解的樣子,君離道:“那個人要我的命,此次肯定會來。”


  此次算計此次都是要他的命,這次刺殺是千載難逢的機會,那人絕對不會放過。


  “你在等那人?”沈錦瑟冷聲開口,“本宮覺得不怎麽可能,且你一晚上沒回去,隻怕修王妃已經擔心不已。”


  君離沉默了一會兒,道:“她不會擔心的。”


  那丫頭的脾氣他知道,不過是獵場刺殺,她不會擔心,她會吃好喝好等著自己回來。


  ?


  沈錦瑟一臉不解的看著君離。


  君離將扳指摘下來遞給沈錦瑟,“勞煩代轉。”


  沈錦瑟在自己的裙擺上擦了擦手,然後拿出帕子放在手心,示意君離放上來。


  君離將扳指放上去。


  齊青臨見狀,道:“萬事小心,盡快回來,遇上其他的人能幫則幫。”


  君離頷首,“多謝,你們此行也小心,殺手未盡。”


  齊青臨點點頭。


  簡單的說了兩句後,兩行人就分開了,該去行宮的去行宮,該去獵場的去獵場。


  行宮。


  阮白虞依舊靠在椅子裏閉目養神。


  這一晚上,這兒是燈火通明。


  沒有一個人回去休息,基本上都是坐在這兒等著,困了就小憩一下,醒了就繼續守著。


  一夜過來,半個人影都不見,一群人的急躁擔憂到達了頂峰。


  木池銘抬手揉了揉眉心,看著外麵灰蒙蒙的天色。


  在過一會兒天就亮了。


  阮白虞睜開眼就看到君闊睜著眼睛安靜的坐著。


  見他醒了,阮白虞抬手輕輕揉了揉他的腦袋。


  君闊咿咿呀呀了兩句。


  王姝附身將君闊從阮白虞懷裏抱走。


  花顏起身過來,伸手,“虞姐姐,你坐了一宿,不如起來活動一下吧?”


  阮白虞點頭,順著花顏的力道站起來,繞過椅子後,緩步走動。


  就在阮白虞活動的時候,外麵傳來了一些動靜。


  仔細一聽,像是兵刃廝殺聲。


  木池銘猛然站起來。


  這時,禁軍副將從外麵疾步走進來,朝著木池銘抬手一揖,焦急道:“丞相,普王叛變起兵,外麵快要抵擋不住了!”


  禁軍副將的聲音一落,四下嘩然。


  普王起兵了?!


  皇上一夜未歸,普王就起兵造反,這,這這這……


  阮白虞依舊不緊不慢走著。


  木池銘沉聲開口,“撤退回來,守好這裏。”


  禁軍副將一揖,轉身出去了。


  木池銘起身緩步走到阮白虞身邊,溫聲開口:“修王妃要出去看看嗎?”


  “走吧。”阮白虞開口。


  錢杉幾人坐不住了,可他們又勸不住王妃娘娘,隻能跟著出去。


  一群女眷看著這兩人的背影,無端感覺到了一絲安心。


  好像有丞相大人在,兵變這事就不足為奇了。


  殿外。


  剩餘的一半禁軍將這裏收的固若金湯。


  但叫人意想不到的是,對麵的叛軍不止有普王的親衛,還有禁軍首領以及一些禁軍。


  木池銘緩步走到了最前麵,看著禁軍首領,不緊不慢開口:“你沒去獵場找皇上?”


  難怪,一晚上都沒有個消息。


  禁軍首領皮笑肉不笑的開口道:“丞相大人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他都叛變了,怎麽可能還去找皇上呢。


  禁軍首領接到了普王的目光,開口:“丞相大人也不怪我,普王許我大將軍的位置,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丞相大人要是願意,普王會繼續讓丞相大人坐穩這個位置。”


  好一句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但這不是他背叛皇上的理由。


  木池銘笑了笑,溫聲道:“人各有誌。”


  能讓他心甘情願臣服的人,隻有皇上,其餘人不行,也沒那個本事。


  “冥頑不靈!”禁軍副將斥罵一句。


  要不是木池銘與他有過恩,他才懶得這麽費口舌!

  普王看著木池銘,開口拋出橄欖枝道:“皇上生死不明,你何必繼續替他賣命,隻要你歸順本王,本王給你侯位,讓你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普王這話未免過早了吧?”木池銘不緊不慢說:“皇上隻是一夜未歸,什麽是時候生死不明了?”


  看著木池銘這樣子,普王頓時翻臉,冷聲嗬斥:“嘴強!非得見血才肯歸順?!”


  木池銘是個人才,他起了愛才之心並不想弄死木池銘。


  可這,好說完全不管用,那就隻能來硬的了!


  隻有讓他吃個苦頭,他才會歸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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