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0章 顧左言他

  齊麗黛抬頭看著阮白虞。


  她眼裏的目光有幾分灼熱且充滿了不懷好意的意味。


  那樣子,似乎是阮白虞的錯處,想要趁著這個錯處將人給弄死。


  “貴國獨行是猛獸,那結伴而行的其他幾國是什麽?修王妃這話是在貶低我國和其他幾國嗎?”齊麗黛冷聲質問道。


  錢杉等人蹙眉看著著咄咄逼人的齊麗黛,心裏是沒有半分好感,隻剩下滿滿的厭惡。


  一國公主毫無半分大度端莊可言,自己的皇兄出事不擔心反而就這王妃娘娘不放,完全拎不清輕重。


  承華帝有這樣的妹妹,實屬造孽。


  阮白虞抬頭望著揪著自己不放的齊麗黛,緩聲開口,“公主故意曲解本妃的意思,本妃無話可說。”


  話音落下,阮白虞低眸繼續吃飯。


  齊麗黛麵色扭曲了一瞬,過了一會兒,她續說道:“難道修王妃不就是這個意思嗎?自己貶低抬眸,到頭來卻說是本宮曲解了。”


  阮白虞有些不耐的抬頭看去,“齊麗黛,如今大多數人未歸,你選擇應該擔心你的皇兄和駙馬,而非揪著本妃不放。”


  她就像安安靜靜的吃個飯怎麽就那麽難。


  一個兩個的非得揪著她不放,她是香餑餑嗎?


  齊麗黛冷笑了一聲,看著阮白虞那不耐放的樣子,故意說道:“修王妃這是被本宮說中的心事,惱羞成怒了?”


  “啪。”


  阮白虞將手裏的筷子一砸,眉宇間浮上冷厲。


  “齊麗黛,你給本妃找不痛快,那就別指望本妃善解人意了。”阮白虞冷厲的目光對上齊麗黛,口吻卻是一如既往的溫溫和和。


  隻不過這個溫溫和和之下,能叫人清楚的感覺到不寒而栗的意味。


  齊麗黛有恃無恐的笑了笑,譏誚道:“修王妃善解人意過?”


  阮白虞冷漠的目光落在齊麗黛身上,不留情麵的開口:“你不就是還惦記著我家王爺才看本妃不順眼嗎?都嫁為人妻了還惦記著我家王爺,你害不害臊?”


  話音落下,私下嘩然。


  齊麗黛真沒想到阮白虞居然敢這麽大大咧咧的說出來。


  她愣一會兒,厲聲開口嗬斥,“你胡說什麽?!你這是在敗壞本宮的名聲!”


  “喲,惱羞成怒了?被本妃說中心事了?”阮白虞笑得嘲弄,她往椅子裏一靠,繼續嘲諷道:“嫁了人就安分守己點,別整天惦記著我家王爺,我家王爺會惡心的。”


  說完,阮白虞抬手輕輕拍了拍嘴,很沒有誠意的開口,“你也莫氣,你不是本妃從未善解人意過嗎?本妃心直口快沒有替你多想想,你多擔待。”


  看著阮白虞那有恃無恐的樣子,齊麗黛狠狠咬牙。


  “阮白虞!”齊麗黛咬牙。


  “你沒資格直呼本妃的名字,請喚本妃一聲修王妃。”阮白虞不緊不慢開口。


  一邊的禮部尚書開口,“修王妃好大的威風!”


  忍無可忍無須再忍。


  阮白虞這個女人,太過囂張跋扈了!

  “本妃威風,那是有威風的資本,你呢?”阮白虞笑著質問了一句。


  禮部尚書冷笑了一聲,“修王妃如今威風不已,就是不知道能威風到什麽時候。”


  果然,這狐狸尾巴是露出來了。


  阮白虞側目看了一眼木池銘,而後看著這位禮部尚書,順著他的話往下說,“你這是什麽意思?”


  “修王妃不知道?”禮部尚書嗤笑了一聲,“寧國和蒼國因清倌出的人命,修王妃不知道?”


  “不知道!”阮白虞冷下了臉開口。


  那厲聲反駁的樣子,頗有幾分欲蓋彌彰的意味。


  “修王妃提前到了我國,曾經去過那個地方,也見過那個清倌。”禮部尚書不緊不慢開口說道。


  這事他們都聽說過。


  這是……修王妃去見過那個清倌,這是不是代表著那人命的事和修王妃有關?


  眾人看著麵容精致的阮白虞,一時間心裏有幾分發寒。


  “然後呢?”阮白虞反問一句,“俗話說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本妃去看看有問題?還是你覺得隻有你們男人可以去,女人就去不得?”


  “難道不是?古來今往不都如此,一個婦道人家就該相夫教子,賢良淑德!而非是拋頭露麵還這麽的不知廉恥。”禮部尚書振振有詞的看看說道。


  “嗬嗬。”阮白虞笑了兩聲,嘲笑鄙夷的意味毫不遮掩。


  寧國公看著不卑不亢自有傲骨的阮白虞,緩聲開口,“這話老夫不讚同,禮部尚書,鎮國公主也是婦道人家,可她能獵虎,能開疆擴土,你能嗎?”


  禮部尚書被這位位高權重的寧國公狠狠懟了一句,一時間麵色難看。


  “他不能,他不止不能,他還連個女人都不如。”阮白虞譏誚道。


  禮部尚書看著阮白虞,眼裏的目光有些陰狠。


  “修王妃這是在顧左言他?”禮部尚書冷聲開口,“不止是清倌的事,還有寧國刺殺那拉提部落的事,那些滅口的人似乎也是沅國的吧?”


  木池銘雙手交疊在一處,不急著開口說話。


  “空口辱本妃清白,這事可沒法善了。”阮白虞皮笑肉不笑的開口。


  禮部尚書嗬笑了一聲,而後看著木池銘開口道:“這事丞相督察,丞相大人肯定是有證據的。”


  木池銘笑了笑,答非所問,“所以尚書大人要說什麽?”


  “此次狩獵就隻有他們沅國獨行,這是否事早有預謀呢?”禮部尚書沉聲開口,“清倌的事和刺殺滅口的事都有他們沅國的影子,此次刺殺的事情隻怕也和他們脫不了幹係。”


  木池銘笑了笑,不緊不慢開口,“禮部尚書有證據嗎?”


  禮部尚書抬頭看著木池銘那樣子,目露驚詫。


  木池銘他這是什麽意思?

  “沒有證據,就是汙蔑。”木池銘緩聲開口,“如今重中之重事找回皇上,找回幾國的使臣。”


  禮部尚書咬牙,不甘心的開口,“可是……”


  “皇上和本相似乎並未說這件事的結果是什麽,尚書大人知道的好清楚啊。”木池銘不緊不慢開口說了一句。


  說完,木池銘抬頭看著禮部尚書,目光溫和且充滿的殺意。


  對上木池銘的目光,禮部尚書心裏一顫。


  這,這是……


  這是再故意等他露出馬腳?!


  寧國公看著木池銘,在看了一眼那個禮部尚書,挑了挑眉。


  這事,有趣。


  隻怕是幾國的人聯手下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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