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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0章 該怎麽做,做什麽

  “她說的是,你如今情況不同,安分點。”齊青臨附和的開口說了一句。


  這興致勃勃的樣子,實在是叫人感到無奈。


  這肚子裏還懷著一個孩子呢,就不怕出點什麽事?


  君離側目淡淡的看著她,片刻後,道:“說吧,你又想做什麽幺蛾子。”


  阮白虞無辜一笑,隻不過,在君離冷淡的凝望下,她撇了撇嘴角,開口道:“好吧,我不做了,我就在一邊出出主意吧。”


  沈錦瑟道:“這就對了。”


  懷著孩子就該安分點,那些事情有他們在呢,輪不到她一個雙身子的人衝上前。


  阮白虞無奈的看了一眼沈錦瑟。


  坐了一會兒,齊青臨將君闊遞給了君離,然後就離開了。


  沈錦瑟看了一眼君闊,和阮白虞說了兩句後也走了。


  中午。


  木池銘從天牢離開,帶著最新的消息來到了禦書房。


  太監引著木池銘進去,一禮後就退出了禦書房。


  齊青臨抬頭看著幾步之外的人,溫和著聲音開口說道:“什麽結果?”


  木池銘抬手一揖,道:“皇上想聽什麽結果?”


  齊青臨抬眸望了一眼木池銘,片刻後笑了一聲,說道:“你審訊的結果。”


  果然是心思靈通。


  “回稟皇上,審訊結果是寧國指使。”木池銘恭恭敬敬開口。


  審訊的結果的確是指正了寧國,可他知道,這結果不是真正的結果。


  之所以會來回稟,是因為皇上在行宮耽擱了一點時間。


  隻怕這個時間是用來商量事情的。


  齊青臨放下手裏的折子,不緊不慢說道:“木卿知道該怎麽做了吧?”


  木池銘一禮,“臣知道了。”


  說完後,木池銘一禮,道:“臣告退。”


  等木池銘離開後,齊青臨龍椅裏一靠,神色有幾分深暗。


  行宮。


  隨著木池銘的到來,行宮的氣氛陷入了詭異之中。


  空桑坐在一邊聽完木池銘的話,而後拿起了桌子上的供詞,仔細看完後,抬頭看著坐在一邊的男人,溫聲開口:“木丞相以為呢?”


  “此事我國應該給大祭司一個交代,隻是有關寧國那邊的態度,我國也無法做主。”木池銘溫聲開口說道。


  空桑放下手裏的供詞,伸手拿過茶壺給木池銘倒了一杯水,道:“有關此事,貴國做得已經很好了,至於寧國那邊,不如木丞相先去告知一下秦使臣此事?”


  木池銘抵達行宮後就是直奔觀山苑,此事,隻怕是秦禾他們還不知道。


  喝完一杯茶,木池銘放下杯子,開口說道:“行。”


  隨即,他拿起了桌子上的供詞起身,道:“等會兒就有勞大祭司來一趟天嵐閣。”


  “嗯。”空桑應聲,而後將木池銘送到了門口。


  等木池銘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裏,空桑朝著小橋走去,跨過橋,他徑直走到了天乾院的門口,然後讓門口的侍衛通稟。


  樹蔭下。


  空桑走過來就看到了君離坐在石凳上批閱著文書。


  見空桑過來了,君離放下手裏的文書抬頭看去,“坐。”


  空桑頷首,在一邊的石凳上坐下來後,溫聲開口道:“木丞相去找秦禾了。”


  君離微微點頭表示自己聽到了。


  等他將手頭上的這份文書給批閱好了,道:“心裏有數,為何還來找本王?”


  此事該如何做,空桑心裏有數。


  這次過來,無疑是多此一舉。


  “殿下,心裏有數是一回事,會不會來和殿下通氣又是一回事。”空桑溫聲開口,“如今隻剩沅國置身事外,還望殿下萬事小心。”


  君離看了一眼空桑,道:“嗯。”


  果然是個心似明鏡的人,該怎麽做,做什麽,知道的那叫一個清楚。


  趁著時間還早,空桑和君離又說了一下幾天後的狩獵一事。


  狩獵的時候肯定是會有出事的,為了以防萬一,君離特地和空桑說了一下,讓他在營地的時候幫忙照看阮白虞母子。


  空桑應下。


  見時間差不多了,空桑才起身告辭。


  天嵐閣。


  等空桑姍姍來遲,屋內的氣氛冷凝不已。


  秦禾放下手裏的幾張紙,起身一禮,“大祭司安好。”


  “秦使臣安好。”空桑頷首,溫聲道。


  見空桑這溫溫和和的態度,秦禾說不上是開心還是不開心。


  因為空桑是否生氣動怒,他根本無從感知。


  這樣的人呢,實在是可怕。


  等空桑坐下後,秦禾直奔主題,開口道:“有關昨夜刺殺一事,想來大祭司也知道結果了。”


  空桑頷首,溫聲開口:“木丞相給我看了供詞,證詞均是指向貴國,不知貴國對此有何解釋?”


  比起空桑冷著臉質問,他如今這幅樣子,還真的是叫人捉摸不透。


  語氣態度溫和的簡直像是沒脾氣的人。


  秦禾沉默了片刻,沉聲道:“說句實在話,此事指向我國的時候我也是蒙的,雖不知到底是何人栽贓嫁禍,可我國絕對不會對貴部落動手。”


  說完後,秦禾端起了茶杯喝一口水,接著又說道:“我知道此番辯解很蒼白無力,但我國會徹查此事,絕對不會叫人有可乘之機,破壞兩國之間的關係。”


  空桑溫聲開口說:“我期待貴國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


  話音落下後,秦禾向空桑一禮,而後轉頭看著木池銘,一禮,“還望木丞相可以將那幾個口活轉交給我審問,洗刷我國之冤。”


  木池銘笑了笑道:“此事我做不了主,的問過皇上後才行。”


  “茲事體大,不若我隨木丞相入宮向皇上闡述此事。”秦禾開口。


  “好,請。”木池銘開口。


  等木池銘帶著秦禾離開之後,空桑起身,不緊不慢往觀山苑走去。


  那拉提部落掌握著優良的馬匹,單是這一點,就足矣讓給寧國慎重行事。


  行軍打仗,傳遞消息,根本無法離開馬匹。


  一旦得罪了那拉提部落,這無疑是斷了買賣馬匹的一條路子。


  隻是,實在可惜。


  那拉提部落已經臣服沅國,他們那拉提部落的態度不算數,一切還得看沅國的態度。


  空桑想到這,不禁感慨了一聲。


  夾在胡國和蒼國之間本就艱難不已,如今那拉提部落的態度也不明顯,一邊還有個置身之外的沅國。


  寧國這個立場啊,不亞於是絕地求生。


  隻不過,是絕境之中求得生路,還是給國家帶去禍事,這一切都看秦禾如何做事,如何讓取舍。


  至於是何人起的頭,這或許重要,或許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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