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6章 沈錦瑟到
奶香奶香的小孩子軟乎乎的,頂著一張白嫩的小臉,黑白分明的眼眸定定的望著自己,目光澄清幹淨。
齊青臨看著站在自己腿上不哭不鬧的君闊,那又乖又萌的樣子,讓自己心裏一下子就軟下一角。
“是挺乖的。”齊青臨俯身親了親君闊肉乎乎的小臉,見這小家夥噘著嘴別過腦袋似是嫌棄的樣子,頓時樂不可支。
君離到不覺得意外。
小滿這孩子怪脾氣多。
除了他母妃,不喜歡任何人親他的臉頰,戳他的臉頰,這點脾氣,再一次在齊青臨身上顯現出來。
讓君闊站了一會兒,齊青臨就讓他坐在自己腿上。
看著不哭不鬧的孩子,齊青臨歎息一聲。
若他有個這麽乖的孩子,可真的是省心了。
齊青臨和君闊玩了一會兒才抬頭看著君離夫婦,開口,“你們老早早的來,隻怕不是為了玩吧?”
君離微微頷首,“之前有個案子牽扯頗廣……”
……
等三人說得差不多,天色已深。
夫婦兩帶著君闊回到行宮,洗漱之後就去休息了。
次日。
君離一早起來帶著阮白虞去玩。
至於陳毅安和錢杉一行人,他們愛如何就如何。
玩了一早回來,君離夫婦又被請到宮裏麵吃午飯。
等他們吃過午飯回來,行宮裏多出來一行人。
沈錦瑟站在院子門口抱臂看著親衛搬東西。
一邊是花顏和祁簪。
阮白虞和君離順著路走過來,遠遠就看到隔壁院子門口站了幾人。
看來是沈錦瑟他們到了。
阮白虞歪頭看了一眼君離,眼裏揚起些許笑意。
聽到腳步聲,沈錦瑟側頭看去,隔著一段距離就看到了幾人走過來。
等他們走進來,沈錦瑟眼裏的冷厲淡去些許。
阮白虞大步走上去,抬手一揖笑著開口,“鎮國公主殿下安好。”
沈錦瑟看著阮白虞這幅樣子,眼裏目光溫和一些,抬手回禮,“修王妃娘娘安好。”
兩人抬頭,目光對上後不禁相視一笑。
花顏和祁簪抬手行禮問安。
沈錦瑟上前幾步拉住了阮白虞的柔荑,溫聲開口,“一年多不見,可安好?”
“安好。”阮白虞挽著沈錦瑟的胳膊,側身看著一邊的君離,開口,“這是我夫君,君離。”
沈錦瑟抬眸看去。
一身深色衣袍的男人身姿頎長挺拔,劍眉星目,五官分明,線條流暢,麵容可謂算是絕色,隻不過頎長挺拔的身姿無形中透露出壓迫感,黝黑的雙眸幽深,淬滿寒冰。
百聞不如一見,這和她所想的修王很像,也不像。
對上君離冷漠的目光,沈錦瑟絲毫不怯場,目光依舊冰冷冷厲,打量一番後,她收回目光,鬆開了阮白虞,抬手行禮,一口沅國話字正腔圓,“修王殿下安好。”
君離微微頷首,“公主殿下安好。”
阮白虞莞爾一笑,走上去揉了揉君闊的腦袋,開口,“這是我兒子,君闊,小名叫做小滿。”
沈錦瑟看著君離懷裏的孩子,微微頷首,道,“這父子兩很像。”
不止是麵容像,那清清冷冷的樣子也很像。
這才多大點就這麽穩,長大了肯定和他父王一個模樣。
阮白虞嗔了眼沈錦瑟,“難道就不像我嗎?”
“像。”沈錦瑟開口,說完後忍不住添了一句,“隻不過更像修王。”
阮白虞哼了一聲。
見沈錦瑟他們的玄酈院沒收好,阮白虞邀請著幾人去天乾院喝茶。
大樹下,石桌前圍坐著幾人。
君離將君闊送到屋子裏午睡後緩步走過來坐下。
阮白虞倒了一杯水遞給君離。
阮白虞放下茶杯,看著沈錦瑟依舊冷厲的麵容,溫聲開口道,“一年多未見,公主殿下可還好?”
沈錦瑟開口道:“蒼國局勢明朗,沅國所還贈的東西大有益處,不出兩年根基就會穩定。”
說完,沈錦瑟喝了一口茶水,感慨開口道,“皇帝長大了,朝內最大的毒瘤被你除去,接下來整頓朝綱是如魚得水,你功不可沒。”
話音落下,沈錦瑟側頭看了一眼花顏,而後才移開目光落在阮白虞身上。
阮白虞笑了笑,“可別,是他不長眼撞上來,我可沒做什麽。”
花顏抬頭看了一眼阮白虞,默默低下頭,眼圈微微發紅。
虞姐姐還是這麽的好。
沈錦瑟挑了挑眉,話鋒一轉,開口道:“我瞧小滿也大了,你可想過再要個孩子?”
“……”阮白虞沉默了片刻,側身附耳和沈錦瑟說了兩句。
說完後,沈錦瑟將目光落在了阮白虞平坦的肚子上,半晌後,“還真是……”
在意料之中又是意料之外。
阮白虞無奈聳了聳肩膀。
別的不說君離的烏鴉嘴那是叫一個準,她如今有孕快三個月了。
沈錦瑟看了一眼清冷尊貴的男人,微微搖頭歎息。
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等玄酈院收拾好,沈錦瑟幾人就回去了。
傍晚,因著齊青臨給蒼國接風洗塵,君離一行人又出現在宴會上。
宴席上,齊青臨和沈錦瑟像是第一次見,那言行舉止,完全叫人無法想象得到他們之前早就相識。
宴會結束,沈錦瑟一行人就君離一行人回到行宮。
回到行宮,阮白虞正準備洗漱睡覺的時候,沈錦瑟叫人過來請她。
和君離說了一句,阮白虞就去玄酈院了。
玄酈院和天乾院完全不一樣。
屋內。
沈錦瑟和阮白虞麵對麵坐在羅漢榻上,中間的矮桌上麵放著幾壺酒和些點心。
阮白虞看了眼那些酒,眉一挑開口道:“深夜喊我過來就是為了喝酒?”
“對啊。”沈錦瑟開口。
阮白虞無奈看著她。
“這可是蒼國獨有的酒,你嚐嚐,不過你如今有孕了,不可多喝。”沈錦瑟拿起酒杯給阮白虞倒了一杯酒。
阮白虞接過酒杯,輕抿一口。
仔細品味後,阮白虞說,“這酒實屬不錯,香甜醇厚。”
沈錦瑟笑了笑,喝了一杯酒後撐腮看著阮白虞,“你倒是清閑,絲毫不像是當母親的人。”
麵容依舊絕美不曾變過絲毫,可見她過得很幸福,哪怕有了孩子她還是不曾變過。
除了有奴婢幫忙帶著,更多的隻怕還是有君離幫忙。
阮白虞小酌一口,笑容盈盈的開口,“有他在,我自然清閑。”
說到這個事,阮白虞捧著酒杯感慨開口,“生了小滿後,除了坐月子的時間每天帶著,其餘時間更多是他和奴婢帶著,我這個母妃啊,真的是不合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