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6章 趕到錦州

  早朝歇了兩天。


  兩天後,君宥穿著龍袍出現在金鑾殿上。


  早朝結束後,君宥等人就被請到了禦書房。


  君宥抿了一口溫水後,道:“此次行刺的人查出來了,和錦州那邊有關。”


  說到錦州,鬱五淵起身一禮,道:“臣請旨,臣想要帶著修王妃娘娘親自前往錦州那起命案。”


  君宥看了一眼君離,見他沒反對,道:“準了,順便將此次刺殺一案也查查。”


  “臣遵旨。”鬱五淵說。


  等鬱五淵坐下後,君宥開口道:“當時在樹林的臣子不少,但卻沒有一個人來支援,這是為什麽?”


  “因為他們被絆住了腳步。”君離說。


  君宥目露狐疑。


  君離冷聲道:“臣這兩天去查過,那天下午在樹林裏狩獵的人,基本上多多少少遇到了些意外,所以不能及時趕過來。”


  君宥目光有些冷。


  “此事臣雖然提前和皇上說過,但也隻是這麽幾個人,其餘人根本就無法防範。”君離冷開口說。


  “手太長了。”君宥慢悠悠說了一句。


  過於長的手,就該砍了。


  君離等人瞬間明白。


  他們皇上,是想要幹點大事了。


  等事情說的差不多,君離一行人就散了。


  臨行前,林旭忽然主動請旨,要隨鬱五淵和阮白虞去錦州,美名其曰是保護他們。


  雖然君宥覺得很鬱五淵和阮白虞不需要人保護,但他還是允了。


  君離回到府上,就讓素梅給阮白虞收拾東西。


  此次出行,自然還是會拳腳功夫的王姝跟著去。


  阮白虞拉著君離一番叮囑。


  約莫一個時辰後,鬱五淵和林旭就上門了,阮白虞親了親君離,然後跟著他們頭也不回的走了。


  一行人直接策馬趕到了陶雲州,吃過飯後便繼續趕路。


  十天後。


  也就是四月初,一行人趕到了錦州。


  錦州郡守阮途迎接著一行人往郡守府而去,一路上沒什麽光麵話,直接和鬱五淵說起了那個命案。


  吃過午飯,鬱五淵征求了阮白虞的意見,然後一行人決定去看看屍體。


  阮途帶著幾人往冰窖走去。


  進去之前,阮白虞裹上了厚厚的鬥篷。


  一踏進冰窖,迎麵而來的寒意讓阮白虞打了一個寒顫。


  鬱五淵和阮白虞分開,從兩側看起屍體。


  林旭乍然看到這一冰窖的屍體,有些毛骨悚然。


  兩人邊看邊檢查,等四十多具屍體看完,已經是半個時辰以後的事情。


  阮白虞哈出一口白氣,邊往外走邊說:“我都記下了,等會兒出去寫一下。”


  鬱五淵點頭,“我也是,走吧。”


  一行人原路返回。


  等走出了冰窖,鬱五淵和阮途說:“這些屍體可以處理了。”


  阮途點頭,吩咐了侍衛去做。


  而後,阮途和鬱五淵說:“少卿大人有什麽需要盡管說。”


  “等會兒勞煩郡守大人帶我們去那幾個宅子看看。”鬱五淵說。


  阮途點點頭。


  等身上的溫度回暖後,阮白虞將鬥篷摘下來遞給了王姝。


  一行人往書房走去。


  書房內。


  阮白虞提筆。


  “四十多具屍體均是一劍穿心而亡,無其他傷,心頭的劍傷為致命傷,看傷口,是一人所為,那人還是個用劍高手。”鬱五淵站在一邊說著。


  阮途和林旭則是站在阮白虞身邊看著,見她筆下娟秀的字跡,兩人有些震驚的看著阮白虞,然後又看著鬱五淵。


  紙上那些字,和鬱五淵所言,竟然是一模一樣的。


  “我還要補充一點,那個用劍高手是個左撇子。”阮白虞說。


  鬱五淵挑眉,“何以見得?”


  這點他倒是沒有發現。


  阮白虞仔細回憶了一下傷口,說道:“左手和右手殺人是不一樣的,從屍體的傷口可以看出來,那個人捅進心髒裏麵後會轉一下劍。”


  右手會習慣的往右轉,而左手卻會習慣的往左轉一下。


  鬱五淵仔細回憶了一下,“還真是,果然是觀察入微。”


  阮白虞笑了笑,低頭提筆將這一點記錄上去。


  阮途驚歎的看著阮白虞。


  幾年不見,這位侄女更厲害了。


  這時,阮途從一邊的書架上翻出了一個冊子遞給鬱五淵,道:“少卿大人,這是你派來的仵作所留下的。”


  鬱五淵接過來展開,見上麵的字跡就相信了。


  這位仵作在驗屍方麵是數一數二,但是,他那一手字,狗爬似的。


  阮途說:“仵作知道此次案子不會那麽順遂,提前抄錄了一份留在我這裏,仵作說,等少卿大人來了之後,他自然會出現。”


  老實說,見鬱五淵抵達錦州的時候,他是驚訝的,緊接著就是佩服那位仵作。


  料事如神啊。


  所以,仵作遇刺失蹤都是假的了?

  阮白虞放下筆看著低頭看著冊子的鬱五淵,戲虐了一句:“少卿大人身邊的人,各個都是玲瓏心思。”


  “共事多年,默契而已。”鬱五淵說。


  廷尉裏麵的人,基本上都是他一手帶起來的,共事了這些年,這點默契還是有的。


  阮白虞笑了一聲,等鬱五淵看完後,將冊子拿過來。


  草草看了一眼後,阮白虞拿起了自己用過的紙筆遞給林旭,“接下來該去宅子看看了吧?”


  鬱五淵點頭。


  阮途帶著他們離開,往那幾個宅子而去。


  幾人從馬車上馬車上下來後,就看到門口守著的士兵。


  見阮途來了,一個個彎腰行禮問安。


  “這位是少卿大人。”阮途介紹了一下鬱五淵,正準備介紹阮白虞的時候,阮白虞微微側頭。


  阮途便索性說了,帶著他們往裏麵走去。


  一路上,阮白虞和鬱五淵邊走邊說。


  “仵作也看得出了那個人是左手用劍,還羅列出了一些名字。”阮白虞說。


  那些名字,看著陌生。


  鬱五淵點頭,道:“那些人都是江湖上有的用劍高手,且都是左撇子。”


  “江湖?”阮白虞側頭看著鬱五淵,邊說還得注意著腳下,“這個案子居然牽扯到了江湖那邊?”


  鬱五淵‘嗯’了一聲,將自己心裏的顧慮說出來,“如今我擔心春獵刺殺一案也牽扯到了江湖。”


  阮白虞擰起眉頭,半晌後,鬆開一些。


  “如此,隻怕又麻煩了。”阮白虞開口說。


  他們查案的時間還是很緊迫。


  最多六月中旬,君離就要帶著使臣團去胡國會盟了。


  她肯定是要跟著去的。


  五月下旬她是一定要啟程回去。


  算下來,她就隻有五十天的時間查案。


  時間有些緊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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