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4章 誰知道呢
這邊,君離牽著阮白虞往院子裏走去。
阮白虞晃著君離的手,“做什麽呢,我都還沒好好看看圓圓,那小臉蒼白的,看得叫人心疼。”
君離看著賴皮想要回去的小姑娘,沉默片刻,直接伸手將人抱起來往院子裏走。
“也不看看你的嘴唇是個什麽樣子。”
君離話音一落,阮白虞抬手摸了摸的唇瓣,而後抿了抿,抬手捂著嘴巴,惱羞的瞪了一眼君離。
偏生君離還要火上澆油的冒出一句,“沒什麽,就是紅潤了點。”
不染口脂還豔麗三分,水潤嫣紅。
反正過來人一眼就能明白,
“你還說!”阮白虞羞得埋在君離肩膀處,而後捶了一下他的肩膀,“這怪誰?!”
君離側頭看了一眼懷裏的小姑娘。
害羞的脖子都紅了。
平時也沒少做,甚至有的時候她還會不顧矜持,可卻每一次都會害羞。
他愛極了這小丫頭害羞的樣子,此次都會忍不住去逗弄一二,將人惹毛了後便好聲好氣的哄人。
以此反複,樂此不疲。
“怪我?”君離邊走邊道,“在馬車上是誰說的喜歡我……”
阮白虞眼疾手快地抬手捂住君離的嘴,急切開口,“我是說喜歡你的臉!”
先前說著喜歡他這個人,如今就說隻喜歡他的臉,是善變還是死不承認呢?
君離點點頭,等阮白虞移開手後,說道:“我知道,不用解釋。”
阮白虞有氣無力的趴在君離肩膀上,氣結,不想理他。
君離不想著放過她,亦或是說想在逗逗這小姑娘,他道:“怎,承認喜歡我很難?”
阮白虞埋頭,不作聲。
等了片刻,沒聽到阮白虞的聲音,君離開口:“生氣了?”
“沒有。”有些甕聲甕氣的聲音響起。
君離應了一聲,靜靜走了一段路。
“承認喜歡你挺難的。”阮白虞忽然說了一句。
話音落下,她感覺到了君離的胳膊一僵,肌肉繃緊了些。
阮白虞抱住君離的胳膊,靠近他的耳朵低聲說道:“因為我愛你。”
隨著聲音與呼吸飄進君離的耳裏,他整個人僵住了。
看著停住腳步的男人,阮白虞晃了晃自己的腿,軟聲軟氣的開口:“不走了嗎?”
君離抿起唇瓣,喉結滾動了幾下,說又不出的性感。
片刻,他沉聲控訴:“你又撩撥我。”
阮白虞愣了一下,又是呆滯的眨了眨眼睛,等反應過來後,無聲笑了起來。
見她歡快地晃著腿,君離就知道這小姑娘在偷樂。
這個壞丫頭,就不曾想過自己的下場嗎?
素梅在院子裏忙碌的時候就看到君離抱著阮白虞大步走進屋內。
看著那緊閉的屋內,素梅不禁想,他們是不是很快就會有小主子了?
次日。
君離起來早朝的時候,房門才再一次打開。
素梅低眸,屈膝一禮問安。
君離冷聲吩咐了一句,“準備些吃的,等王妃睡醒了端到屋內。”
“是。”素梅應答。
等君離穿著朝服離開後,素梅推開門輕手輕腳的進去了。
素梅習以為常的收拾了堆在一邊的衣物。
隻不過,當她看見掉落在地上的玉扣子時,還是沒忍住,老臉一紅。
她撿起玉扣子看了看,似乎是王爺衣襟上的。
……王妃娘娘,似乎猴急了些?
素梅默默腹誹了一句,收拾好屋內抱著衣服就出去了。
屋外。
素蘋剛起床過來,就看到素梅看著幾件衣服出來了。
“我去洗吧。”素蘋說,說著,她伸手將素梅手裏的衣服接過來。
素梅也不阻攔,隻道:“王爺衣襟上的扣子掉了一顆,下次記得和繡娘說一下,縫扣子的時候縫得牢靠一些。”
素蘋不疑有他,點點頭應下,抱著衣服就走了。
素梅差遣婢子去了趟廚房。
金鑾殿。
百官到齊,隨著君宥的到來,早朝正式拉開了序幕。
該處理的政務處理完後,君宥詢問了一下鬱五淵錦州命案的進程。
鬱五淵出列,抬手一揖如實稟告,“回皇上的話,錦州郡守所呈遞上來的令牌確實是修王府的,隻不過修王妃的字跡暫且還不能辨別真偽。
進一步情況還得等仵作驗屍回來,得知死因死法,才能更好的找出真凶。
還有,從時間上來看,那些人失蹤的時間和阮氏入京的時間對不上,除非修王妃提前知道,隻不過這一點推斷沒有證據支持,也不符合邏輯。”
君宥頷首,表示自己聽到了。
鬱五淵一揖,準備回列。
當他才抬起腿的時候,一道聲音響起,“為何沒有邏輯?”
鬱五淵抬頭看去,見發聲質問的人是卓丞相時,冷聲開口:“先不論證據,若真是修王妃所為,早在那個時候她已經得知了阮氏存在,為何殺了那些人卻獨留阮氏呢?”
“誰知道呢,殺人的又不是本相。”卓丞相說。
“既然丞相大人不知道,那請不要質疑本官。”鬱五淵開口就懟。
卓丞相對上鬱五淵,沉聲開口:“少卿大人!”
鬱五淵冷聲道:“丞相大人不擅長斷案,不知者無罪,但請不要指手畫腳,本官會秉公斷案。”
對於鬱五淵正麵嗆聲警告的做法,卓丞相麵色不太好看,他一聲沒應。
鬱五淵走回道自己的位置上。
阮幕安冷聲開口:“阮氏未死,死的是那些人,那些人和修王妃無關,可卻在命案現場找到了證據,那臣是否可以大膽的推斷是有人栽贓陷害修王妃呢?”
君宥把玩著扳指,不急著開口。
“阮尚書這話有趣了,既然沒關係,為何要栽贓陷害呢?”卓丞相開口。
“誰知道呢,本官說了隻是大膽推斷一下,丞相大人何須這般較真。”阮幕安開口,用卓丞相說過的話去給他添堵。
“阮尚書這話不無道理。”君宥說。
卓丞相到嘴邊的話咽下去,眼裏的陰狠一閃而逝。
“阮尚書的推斷也不是不無道理。”鬱五淵說,而後他闡述自己的理由,“若真的是修王妃所為,必然是活罪可免,死罪難逃,最後留下一命但也會被廢黜王妃之位,到時候修王妃的位置空懸,獲利的會是誰呢?”
隨著鬱五淵聲音落下,金鑾殿裏陷入了寂靜。
“阮氏?”
一個官員輕飄飄帶著驚異的聲音落下,寂靜的金鑾殿像是平靜的水池被丟進一顆石子,濺起了水花,當下四座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