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8章 密切關注

  “如果是朕,朕也會選擇發兵。”君宥開口。


  能有一個擴張國土的機會,凡是有野心的帝王,都不會放棄。


  君離描繪完了地圖,回頭看著自家的小姑娘,開口詢問,“我們所傳出去的消息真假不知,若是你們在那個立場,不會想著去求證?”


  說完,他將目光落在了君宥身上,“蒼國如今根基不穩,為什麽要貿然突進,為什麽不鞏固已有國土,和沅國暫時達成友好鄰邦,待國政局勢穩定,那個時候一舉發兵不是更好?”


  阮白虞看著君離,思索片刻,“首先,修王的死連君殤都被騙了過去,那些人自然是會信以為真,凶名在外的常勝將軍歸天了,舅舅父子又被唐布拉部落的餘孽給拖住了,其餘人與他們而言不成威脅。


  再則,如今沅國經曆內訌,蕪州又被蠻族侵略,整個國家像是在處於危難之中,此時不發兵更待幾時?”


  君離微微頷首,認同了阮白虞的辯駁。


  “蒼國是需要鞏固根基,但這並不妨礙蒼國教唆他國聯合一起來犯。”君宥指了指蠻族,開口,“這個法子,他們不收用過一次了嗎?”


  君宥走到地圖麵前,接過君深手裏的竹棍,指著地圖,“胡國和沅國幾乎是旗鼓相當,一旦開戰那就是僵持不下,那拉提部落和我國也有恩怨,加之其他小國,如果他們覺得沅國勢弱站在了胡國那邊一同發難,情況不容樂觀。”


  雖然不懼怕,但也是很艱難。


  君離看著君宥所指過的地方,拿著地圖負手,沉默思考。


  如君宥所言,蒼國教唆他國當槍使是有過前例的,不難保這一次也會用同樣的法子來教唆胡國。


  看著又沉默不語的阮白虞,君離開口詢問,“你在想什麽?”


  阮白虞回過神,眉頭蹙起,“我再想蒼國,到底是何許人也,盡然能幫蒼國打下那麽的小國。”


  這個問題一出,禦書房內寂靜的隻剩下呼吸聲了。


  關於這個問題,好奇的不止是阮白虞,他們幾個同樣很好奇。


  見君離叔侄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君深微微搖頭,“暫時查不到。”


  他們對蒼國關注一般,等蒼國大展拳腳的時候,一些很關鍵的信息已經查不到了。


  繼而蠻族來勢洶洶,他那麽一查,這才知道蒼國告訴蠻族沅國不行了,蕪州大軍調回去了,蕪州如今外強中幹,蠻族一聽,這才發瘋了一般來犯。


  隻可惜,消息虛假,最後被打了回去。


  如今蠻族隻怕是怨恨上了蒼國。


  君宥不做追究,開口,“胡國那邊密切關注。”


  新秀蒼國不足為懼,現在需要關注的是胡國,胡國皇帝的一舉一動,勢必要有準確的消息。


  君離頷首。


  他將手裏的地圖遞給君宥,“邊疆部署會重新更改,以防有人盜取機密,備戰的命令也會傳下去。”


  君宥點點頭,“夜已深,散了吧。”


  君離三人行禮,退出了禦書房。


  阮白虞見君離和君深有話說,說了兩句就走了。


  “蕪州的局麵穩定,隻是蒼國知道我朝消息,隻怕早已安插了細作。”君深淡漠開口。


  如果沒有安插細作,蒼國怎麽會知道蕪州調兵遣將。


  君離負手,冷聲開口,“蕪州細作排查了嗎?”


  如果蒼國要安插細作,首當其衝就是蕪州,其次就是京城。


  說來,這京城裏的細作隻怕不少,各個國家的都有那麽一些。


  “清剿幹淨。”淡漠的聲音響起。


  聞言,君離側頭多看了一眼君深,繼而淡聲開口,“不錯。”


  短時間內就能清剿幹淨,可見本事很不錯。


  君深微微頷首,接下君離的誇獎。


  ……


  宮門口。


  阮白虞出來的時候,意外的看到了父親他們。


  “你們沒回去?”說著,阮白虞大步走了上去,有些疑惑的看著他們。


  雖說是暑熱不冷,但夜間風還是有幾分涼意的,好在嫂子和初初早就帶著孩子的去馬車上等候。


  還有奶奶,也是出來了就被送上馬車坐著。


  要是奶奶在外麵等候,她一定會於心不安的。


  林毓溫笑著開口,“等你們,對了,修王呢?”


  如今什麽都說開了,修王殿下也“死而複生”了,肯定是要回家聚在一處好好閑話。


  “在後麵。”阮白虞自然是知曉自家人在想什麽,開口,“你們先回去,我和他馬上就來。”


  林毓點頭,“動作快點,我們先回去給你們備些好吃的。”


  阮白虞頷首。


  目送幾輛馬車離開後,阮白虞轉身也了自家馬車,等君離出來。


  君離和君深慢悠悠閑話出來,見隻要一輛馬車在等候,君離說了一句就走過去了。


  君深也牽過馬匹,翻身上馬走了。


  雖然無召不得入京,但是事出緊急,完全來不及請旨,畢竟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國公府。


  君離和阮白虞走到慈銘堂的時候,裏麵已經坐滿了一家人,幾個孩子在屋子裏亂竄,身後跟著婢子,好不熱鬧。


  阮白虞和君離問好後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看著接受親切關懷的君離,阮白虞吃著酥酪看戲。


  關懷了一番後,阮沐初看著一副看熱鬧的阮白虞,沒好氣嗔了她一眼,“不仗義,這種事情還瞞著我,叫我跟著你整日擔憂。”


  阮白虞一臉無辜,喊冤,“冤枉!我那時候不在京城,他詐死也沒和我說,我也是被蒙在鼓裏的。”


  “是嗎?”阮沐初狐疑的看著阮白虞。


  她怎麽就那麽得不相信這人的話呢?

  阮白虞眨了眨眼睛,真誠不已的開了說道,“真的,要我知道怎麽可能會給他發喪呢?”


  說到這個,阮沐初倒是信了幾分,隻不過還是抱有懷疑的態度。


  以她對這人的了解,不排斥她是故意氣人的,畢竟這事君離沒和她說。


  君離看了一眼阮白虞,端起了茶盞,沒說話。


  這件事情,本就是這丫頭氣他沒提前說與她聽才做出來的。


  鬱五淵接到阮沐初的目光,給她一個無可奈何的眼神,然後端起了茶盞,默默不言。


  “我還是不大相信。”阮沐初緩緩搖了搖頭,看著阮白虞開口,“你這脾氣我太了解了,十有八九是故意為之。”


  “初初你不信我!”阮白虞噘嘴,一副委屈得不行的樣子開口。


  阮沐初微微挑眉,笑罵道:“好了,你就別裝了。”


  阮白虞往椅子裏一靠,無奈不已的開口道:“我是真的不知道。”


  阮沐初給了她一個眼神,將孩子遞給了鬱五淵,端起酥酪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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